导师和温如琴面面相觑,不明白海正蓝的兴奋来自何处。又只是,碗里的朱砂确确实实形成了,那个传说的存在,说明,大自然真的是变幻莫测、力量无穷。
海正蓝重又躺了下来,轻轻地说:“既然朱砂已经形成,为什么还不让导师试试?”
温如琴早就跃跃欲试了,只是碍于海正蓝脸上的刀伤,担心老梁有心里障碍,影响治疗效果。现在听海正蓝提起,不由得望向丈夫,征询他的意见。
导师心里莫名地有些恶心,那毕竟是人血啊!
海正蓝看出了导师的为难,虚弱地一笑,说道:“导师,您就闭上眼喝吧。我现在倒真的想看看,这人血朱砂水到底还有什么怪异。”
导师点了点头,示意温如琴可以动手了。
温如琴把朱砂小心翼翼地倒在一只黄色的小布袋里,仅在碗里留了一小掇,然后,从饮水机上装了小半杯水过来,轻轻地倒入装了朱砂的玉碗里。
随着碗里的热气像朵朵小云升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一点一点充斥着整个房间。海正蓝强撑着半躺起来,紧紧看着那雾气。他坚信,在那雾气里,他一定可以看出某些东西来。
可是,除了看到那几条小龙更加栩栩如生之外,碗盖上的凤凰,一动都没有动。
海正蓝心底略略地有些失望。
温如琴对着玉碗好一阵念念有词,然后,拿手蘸了一点,在导师的脸上涂抹着。朱砂所到之处,红印渐渐变淡。尽管有所经历,也有所体会,海正蓝目睹这神奇,仍是暗暗吃惊。
末了,温如琴端起一整杯朱砂水到导师面前,柔声说道:“你把这水喝了,就好了。”
“不能喝!”海正蓝眼前 突然现出之前导师吃了掇朱砂之后面目全非及把自己折磨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大声阻止着。
温如琴和导师看着海正蓝,奇怪于他的不常举动。
海正蓝正色说道:“我坚信,之前我并没有发梦。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怪诞的事。但是,冥冥中我却明白,这朱砂水,不能喝,一喝非要出大事!”
温如琴不置可否,导师却宁愿相信海正蓝的说话,轻轻放下了玉碗,对温如琴说道:“海正蓝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他肯定有他的理由。既然这样,我就不要再喝了吧。”
温如琴冷声说道:“不行!只在脸上涂抹,治标不治本。这小半碗朱砂,能够让你用30多年吗?难道,你要再次在海正蓝脸上开刀吗?”
海正蓝不知怎么去解释自己的想法,但是,心里一直有个非常强烈的预感,这朱砂水,导师是绝对不能喝的。只是,承如温如琴所说,只在脸上涂抹,治标不治本,也不是一个长远之计。该怎么办呢?他可不愿看到导师再次火烧火燎般要把自己的身子撕碎,更不愿看到这栋楼化为一个火海。这楼房,住着的可都是无辜的人啊!于是对温如琴说道:“如果真的要喝,我们也该找一个僻静远离人烟的地方去试验。在这个闹市中心做危险的事,不是君子所为。”
温如琴忍不住咯咯笑说:“摒弃你前辈子不说,充其量也就一个小毛孩,叫什么君子?而我,一个女流之辈,更无论君子小人了。老梁,为了成就你这一个君子,我想,我必需听从这家伙,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给你兑朱砂水喝了。”
导师摇摇头,近段时间发生怪异的事太多了,他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为防万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