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琴眼看地上的朱砂就快形成一个人状,绝望之中立下破釜沉舟的决心,一个横扫腿往朱砂而去。既然杀不了海正蓝,那就试试能不能破坏他的灵魂形成吧!
赫一琳却似是早想到温如琴会来这招,长袖一甩,又化成铁片般锋利的长板,直削温如琴的双足。温如琴拼着一双脚不要,仍然直踏朱砂。把一片朱砂扫向床脚导师的跟前时,脚上却意外地感觉不到之前的疼痛,不由得大喜过望,这妖凤,元气明显不足,刚才只不过是以一个障眼法想把她吓退。
“老梁,快拿朱砂涂脸!再吞服一小掇!”温如琴破了赫一琳的阴谋,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难怪自己不出手,这妖凤一直没有作为,自己一动手,她才横里伸手,原来是外强中干的纸凤一只。
导师听到温如琴的提醒,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蹲下身,拾得一把朱砂往脸上抹去,顺便塞了一小掇入嘴,咀嚼着伸伸脖子吞了下去。
赫一琳见温如琴识破了她的把戏,心里又恨又恼,跺了跺脚,一个转身,化为一只巨凤,直扑海正蓝。
导师脸上抹了朱砂,正觉得火烧火燎般灼痛,突然喉咙一阵发热,不由得“嗷”地大叫一声,一团熊熊烈火竟从口鼻里滚滚而出,把对面的窗帘烧了个正着。
温如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只见他不但脸和手,连头发都变得血红,大有随时爆炸的可能,不由得心胆俱裂,惨叫一声:“老梁!”直直地扑了过去。
海正蓝忘了捂住受伤的脸颊,也顾不上再去思考这一连串突发的转变,像温如琴一样,眼看着导师大变形而痛彻心扉,凄厉地叫一声:“导师!”又因伤口突然的撕裂过度引起的疼痛而昏了过去。
凤凰眼看着房间即将就要变成火海,同样大惊失色,在房间没有火的地方扑腾了许久,想要夺门而出,却屡屡被碰得头昏眼花。现代的门都是重金属制造,相比一千多年前的瓦房木门,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穿出的。可是,逃出千年玉碗的机缘微乎其微,怎么可能又回到那个比天牢还可怕的地方呢?眼看着温如琴只顾她的丈夫,海正蓝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凤凰心念一动,与其坐以待毙或重困牢笼,不如姑且一试,或许在他身上可以找到一个突破口。既然得不到活的,死的,价值也不会减弱多少吧?当下,扑动翅膀,又向海正蓝冲去,尖尖的嘴巴没费吹灰之力就啄到了海正蓝脸上的伤口,并把那些鲜血顺利地吸到了嘴中。
海正蓝被这突然的疼痛惊醒了,睁眼一看,只见眼前一片花花绿绿的羽毛,不由得伸手往前就是一拳。
凤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心窝一阵剧痛,往后一退,摔在地上,又变成了赫一琳。她抹抹嘴角的鲜血,得意地笑了数声,轻易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海正蓝的脸上鲜血淌个不停,更因为凤凰那一阵狂吸,受伤那边脸像是只剩一块皮,另一边却胀鼓鼓的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