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休怔怔地,许儿许久,才低下了头,小声说:“我知道了,海总。”然后,又满是期盼地望着海正蓝,小心翼翼地问:“那么,以后在私人的地方,我可以叫你正蓝吗?”
海正蓝眼着着她那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终有点于心不忍,。一间大公司的老板千金,竟对他这个少年如此诚惶诚恐,倘若不是过分在乎,怎么可以一忍就是一年多呢?只是,感情不等于同情,将同情与爱情划等号,无异于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对方那崇高的爱情理想实施一种变形的践踏。他海正蓝,别说加上前生那34年,足足48年的人生态度,就是这辈子14年的人生观念,也不容许自己这样渺视爱情这一个神圣的字眼。只是,面前这妙龄女子,该怎么样才会明白他的思维呢?
见海正蓝久久不出声,休休很是失望,拿起一叠文件说:“既然海总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说完,向门口走去。
“等等!”海正蓝叫道,然后很真诚地说:“休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小蓝。”
休休回过头,眼里是掩不住的惊喜,展给海正蓝一个灿烂的笑容,点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海正蓝吁了一口气,心底里希望休休明白,这个小蓝里隐含的意义。
打开电脑,海正蓝突然有一种迷惘的感觉。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莫明地就有了一种厌恶感。随便地看了几页,干脆靠在大班椅上闭目养神。
“小蓝,小蓝,你怎么了?”
随着这细柔的声音响起,海正蓝感觉到有一只柔柔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努力睁开眼睛,只见休休半弯着腰立在他跟前,一脸关切。自己额上的小手,正是她在试探他的额头温度,见到海正蓝睁开眼,休休展颜一笑,把手缩了回来,站直了身子,说:“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海正蓝有些愕然,说:“我睡着了吗?”抬手一看腕表,竟然过了十二点了。
休休依然笑意盈盈地说:“是呀。我送资料到十三楼时不到十点,应该那时你就睡着了。你看,你在这椅子上睡了都将近两个小时了。”
海正蓝一脸沮丧,说:“我今天是怎么了?既迟到,又在上班时间打瞌睡。唉,看来,我该引咎辞职了。”
休休吓了一跳,失声说:“引咎辞职!?”
海正蓝点点头,认真地说:“我将要去一趟上海,也不知道归期,还不知道怎么跟公司交待。既然我今天犯了两次错误,这引咎辞职,总算是一个理由吧?”
休休很是不解,说:“你迟到及在工作时间瞌睡,既没有给公司造成损失,也没有外人知道,为什么要辞职?你要去上海,最多就是向公司申请长假,我相信,我爸爸一定会批的。为什么非要辞职弄得这么糟糕?除非,你心里还在介怀今天早上我对你所做的事。”
海正蓝苦笑,自己的困窘,怎么能够和休休说呢?此次去上海,也只是一个计划,是否如愿,还要看是否说得服霍芷渟也才知道一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