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的凝大小姐啊……咳咳……敢情刚才我喊救命你都没……咳咳……听见啊?”林羽辰边喘边咳,断断续续地说道。那瞧着白凝的桃花眼很是哀怨。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听见。你还好吧?”白凝有些理亏地道歉。心里寻思着,自己这一旦沉浸就自动隔绝外界的嗜好似乎不太好。
林羽辰看着白凝那真挚的眼神,本想抱怨一番的话突的说不出口了。他站直身体,催发内力游走周身,脸色总算好了点,“罢了……这命也算是捡回来了。”
看着自家儿媳妇和那林家的臭小子就这么当自己儿子是空气似的聊了起来,南宫云清心里那是一个急啊。这幽幽的湖水,柔和的月光,怎么就这么碍眼呢!儿子,你就不能给老子争口气么!许是情绪波动太厉害,南宫玦察觉到了,向他的方向淡淡地一瞥,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白凝感到有些愧疚,这些日子她和他们的关系越发的深厚起来,她渐渐懂得安晴所谓的朋友了。“我送你回听风院吧。”抬头看了眼愈发暗沉的夜色,白凝作势要拉着林羽辰离开。
“凝,你睡吧。我送他回去便好。”南宫玦眉目一挑,玄袍无风自动,对着白凝淡淡地说道。
林羽辰感受到南宫玦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苦笑道,“是啊,凝姑娘,有南宫大少爷送我回去便可以了,你早点休息吧。”
“这样……好吧。”白凝话音刚落,南宫玦便一手提起林羽辰消失在了这茫茫夜色中。
林羽辰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本来飞在空中就够冷了,现在这个拽着他领口的大少爷还在不停地散发着冷气,真是要活活把人冻死啊。
月光洒落下的天空有着一丝淡淡的亮光,但它仍旧照亮不了这漆黑的夜空,浓稠的黑暗啊……
林羽辰对南宫玦的感情很复杂,南宫世家和林家堡虽称不上世代交好,但他的老爹和南宫家主在年轻的时候便是称兄道弟的关系,连带着两家夫人的感情也很不错。他小的时候就经常被爹娘带到玄城去拜访。忆起小时候,林羽辰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微笑。小时候的大家都很顽皮呢,一来二去的打打闹闹也就缔结了他和阿瑾这不同寻常的兄弟情谊。
可是南宫玦……他不同……林羽辰皱眉,冷风灌进了他的领口。这般冰冷刺骨的感觉就如同他第一次看见南宫玦那双清冷黝黑的双眼时,那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颤栗感。他不懂……同是孩子,他给人的感觉怎会这般骇人……
林羽辰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目光悠远而绵长。南宫玦自小便和他们不一样。他从不和他们一起玩耍,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在那里看书、练武,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因此,他们从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他总是深居简出,所以他虽然和阿瑾是好兄弟,但却并没有见过几次南宫玦。然而……为什么?!为什么水寒的心上人竟是他南宫玦?!他本应该感到嫉妒、酸涩,但因为对象是他,他连产生这种情绪的勇气都没有。林羽辰拽紧了自己的袖口,却终是无力地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