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远绵长的一吻,直吻到白末像脱了水的鱼,连呼吸都渐渐微弱下去。韩枭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开她,轻拍她的脸。
“末末,末末!”
白末的脸白得透明,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她听见韩枭在叫他,张了张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脚瘫软,整个人像漂在水里,意识一点点散去。熟悉的,无力感……
“末末--”韩枭被她这副样子吓得不轻,他大叫她的名字,摇晃着她,拿拇指掐她的人中。
“疼……”白末皱眉,发出细若蚊蝇的呻吟。这个韩枭,下手没轻没重,如果可能,她真想蹦起来踹他一脚。
“末末,怎么会这样?”韩枭长舒一口气,将她放平,躺在自己的腿上。不过是吻了下,就搞成这样,那要是……还不得……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末末,你的心脏……”韩枭仔仔细细的察看她一回,狐疑地问。
“不是。”白末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他的眼神诚挚而热烈,就像变了一个人。这样的他才让她有了那么一点熟悉感,突然地就想起他带她出海的情景。那般轻松自在的自己,她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想起来了。
“我带你去医院。”韩枭还是不放心,担忧地捋着她额前的碎发。
白末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她说完,往他怀里靠了靠。她真的很累,只想找个舒服一点的地方睡一觉。
韩枭目露精光,为她的主动感到欣喜若狂。他用温热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柔声哄着:“睡吧,我看着你。睡醒了就到家了。”
白末听话地合上眼,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韩枭的动作很快,白末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羊城。
房间里灯光很暗,厚重的窗帘遮得死死的,看不到一点光。很安静,韩枭不在。
白末揉了揉脑袋,支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还是晕,也没有力气。她颓丧地靠到床头,闭上眼睛。
清醒的时候时间总是很难熬,白末尤其受不了。她掀了被子下床,赤脚走在软软的长毛地毯上。有些凉,大概是穿着吊带睡裙的缘故。裙子是真丝的,太短,只能刚好遮住屁股。身上很清爽,能闻到淡淡的乳香。大概是韩枭帮她洗了澡,还换了衣服。不过,她怎么睡得这么死?还有,韩枭居然能忍着不动她……白末的脸染上淡淡的绯红。再有之前在车上的种种,他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在房间转了转,典型的酒店装修风格。外面是客厅,她开了灯,径直走到酒柜取酒。
87年的蒙塔榭白葡萄酒,只剩半支。白末利落地拔了瓶塞,拿着酒瓶就往嘴里灌。味道不错!她舔了舔唇,就是太淡了。她已经习惯了烈酒的口感。
将整个酒柜搜罗一遍,竟然找到一支黑珍珠。白末捂着嘴偷乐,拿了杯子和冰块就坐在吧台前面喝起来。几杯酒下肚,她舒了口气。熏熏然的感觉让她很心安。
门铃响了,白末坐着没动。除了韩枭没别人,他自己能开门。她自顾自地又喝了几杯,门铃却还在响,而且越来越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