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琰所收的弟子的确像林草所说那样是个美人胚子,目光流盼之间足以让人心神恍惚。如此美貌,又是单灵根,少剑宗还真的繁华兴盛。
所谓的收徒不过是让徒弟当着众人的面行拜师之礼,然后由师尊带着熟悉各派弟子,顺便告知众人,他已是某人的弟子,今后想要动他可要再三思量。
林草以为殁琰不会带着弟子前去介绍,要想想一个将天下人当作蝼蚁的人,又怎么会有如此热情的一面?可是眼下的情景让他的眼珠子掉在地上,连捡起来的机会也没有。
小心翼翼转头看着身边的人,摊着一张脸,实在是让他看不出她的喜怒。甚至连此刻她在想什么也不曾知道。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在乎过殁琰这个师尊,更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殁琰带着新收的弟子来到她的面前,“梵溪,本座唯一的亲传弟子。”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传入众人的耳中,有些人不解,为何殁琰天君要如此隆重介绍?对方也不过是一个散修,哪有能力撼动少剑宗?
墨染站起来,“恭喜。”师尊,你的意思我知道。从今之后,师尊只有一个弟子,那人是梵溪,而不是墨染。我会谨守这个承诺,不会为你带来任何的麻烦。只是你依旧是我的师尊,哪怕得不到你的认同。
梵溪看着两个冰山一样的人,说实话,他们两人真的很像,一样的冰冷,师尊是视天下人为蝼蚁,而她则是一个活死人那样。这样的两人又怎么会有交集?
“要本座动手?”殁琰背着手。她不会不懂自己请她来的含义。想在自己面前玩小把戏?倒要看看自己够不够班。他倒不介意亲自动手。
墨染上前一步,紫寒纱出现在手中,无声递给梵溪,不等梵溪反应过来转身走向殁琰,将一枚储物戒送到殁琰的面前。“贺礼。”话毕带着林草离开观礼台。
林草被她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有点糊涂,紫寒纱不是她的武器么?怎么转眼就送人?还有他们不是早就送了礼吗?怎么又弄出一份贺礼出来?难不成她以为之前那一份是自己送的贺礼?
梵溪莫名其妙拿着算是塞过来的紫寒纱,看得出来这件灵器之前是有主的,只是那人已经将自己的神识抹去,变成一件无主的灵器。她有种感觉,紫寒纱之前的主人就是已经离去的墨染真君。
可是她为何要将自己的灵器送给自己?师尊刚才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有种师尊是强盗的感觉?少剑宗的师叔祖去打劫一个散修,似乎说不过去。
殁琰收到储物戒后没有继续带着徒弟介绍,将人丢给秣陵径自离开。秣陵也习惯了师叔的独行独断,十分自然地将师叔丢下的烂摊子收拾好。
殁琰回到居住的院落,一把捏碎储物戒外围的阵法。做工粗糙的储物戒顿时发出一道白光飞入他的身体内。修者的身体可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的攻击不易伤到他们。更何况已到分神中期的殁琰?然而他却没有能力阻止这道白光进入体内,更加不能将白光逼出体内。
殁琰忍着身体内部传来的痛楚,很好,到这时还想着算计自己。墨染,你真的以为本座不会杀了你?看来本座对你太过仁慈,才会让你如此认为本座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