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夜晚的风很大,寒气也很重,两人行走在行人道上,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修长。一阵寒风吹过,凌依依擦了擦暴露在短袖外有些冰冷的手臂,沉寂的走着。
“把衣服披上。”施颜弛脱下外套披在凌依依的身上,口气不好的教训道,“以后玩别那么晚才回去,小心感冒。”
凌依依仰眸看了他一眼,与他目光对视,赶紧迈开低下头数路上的石砖,语气轻轻的道,“谢谢,习惯了。”
施颜弛眉头紧紧的皱成川字,目光紧紧的锁着看似坚强的外表却透着悲寂和孤独的身子,语气严厉的道,“有必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人那么折磨自己吗?”
“不关你的事。”凌依依被戳处了痛处,对在施颜弛几乎吼了出来,扯下披着的衣服往他身上狠狠一扔,“我的事你少管。”大步朝前走。
施颜弛紧紧的握着扔过来的衣服,脸色被清冷的怒意取代,眸子也燃烧着热辣的怒火,嘶声裂肺的喉出,“你的是事我就管定了。”奔跑追上凌依依,把她围在怀里,嗓子干哑的开口,“以前是他照顾你,现在换我照顾你行吗,让我来填平你的伤口。”语气浓浓的哀求。
凌依依不动静静的站着,眼框已经被泪水给沾满,不是感动而哭,而是让她回想起了过去,曾经也有一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依依让照顾你好吗';,可惜现在物是人非。
“滴”一滴泪水落在施颜弛的手上,他慌恐的放开手,把她扳过来正对着他,惊慌的用手去擦她着眼泪,语气轻柔的说,“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是我太着急了,我该慢慢来的,不应该逼你。”
“没事。”凌依依伸手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不用在送。”声音透着浓厚的拒绝。
“腿长在身上你管不着。”施颜弛小孩子气的丢出一句,望着石路,“路也不是你家修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凌依依龇牙白了眼施颜弛,转身走自己的,“真是小孩子气。”
语气带着淡淡的愉悦,施颜弛呵呵的笑两声追上,跟在她身后,直到跟到有名的夜店,见她往里走,整个表情黑了不能再黑,目光啾着高楼大厦,声音不敢相信,“你住这。”他之前就奇怪,这附近没有酒店,她住哪?
“很奇怪吗。”凌依依淡淡的吐出几字,她居无定所,一是不会再一个地方待多长时间,所以没必要租房子或者买房子。二是万一她的信息泄露,方便逃跑。三是安全,这里是她家族的企业的一处,在她家族企业里有很多地方都留有她的专属包间,里面安全设施做得完全也很强,既保证安全也方便她入住。
忘了这里好像是她的地盘,施颜弛赔笑道,“不奇怪,把你是手机给我。”
“干嘛。”凌依依把挎包护着。
她护得快,施颜弛抢得更快,粗鲁的直接把包从她肩上夺取下来,打开包,拿出手机开开,输入他的手机号码,并标注‘爱你的颜’,又拨通他的手机,一切做好了,他满意的把手机放回包里,目光见包里有个钥匙吊坠二话不说拿出来直接挂在药匙上,快得凌依依都无法拒绝阻止,他把包递给凌依依,满意的逗玩着青竹吊坠,喜滋滋的说,“这就算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凌依依差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见过无赖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不经别人同意拿了别而的东西不说,还强冠上一个名,她是有冤无处申,捧着被打击的小心肝朝夜店小跑进去,如果在停留她吧敢保证,这个家伙还会做出这么样鬼哭狼嚎的事情。
“依依,别走啊,我还没有回礼啦,你走么就走了。”某男瞭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嚎着嗓子打趣,咯咯的笑了起来,旋转着钥匙转身拿出电话拨起来,“来辉煌接我。”
没过多少一会,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开了过来,陈德伍下车见施颜弛脸上笑容灿烂的像躲菊花,看来夜今夜爷有收获,心里挺替爷高兴,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爷玩得疯狂,可惜他就惨了,把他一个扔在车里待命,为了怕耽误爷大事,哪也不敢去,就连饭都没敢去吃,这会肚子还是饿着的,上前委屈的道,“爷可以回家吗?”
“哦,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放我们鸽子,原来泡妹子去了。”连成程走下辉煌夜店的台阶,打趣道。他们刚玩够准备回家竟然撞见门口一幕,目光探索在施颜弛的手上,“定情信物拿给我们看看。”
三人走近他,挡在他前面,大有要严刑逼供的架势。
“去去去,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见识。”施延迟把吊坠藏得好好的,不给他们窥视的份,摆摆手让他们让开,潇洒的坐上车,陈德伍屁颠屁颠的爬山驾驶座,他对陈德伍呼唤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开车把爷送回家”。黑色的车很快融入夜里。
“这家伙也有藏私的时候。”连成程摸着下颚,望着辉煌大厅里早已经不见的身影,“你不觉得这女的眼熟吗,好像在哪里见过。”
卫景池抱着双臂,微微锁着眉头,目光里闪着意味不明,“好像是见过,可是没有印象。”
安奇迩拍拍两位好友的肩,示意他们别瞎扯,“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过这女的和抛弃咋们颜少的那个女的真是很像,莫不是亲戚。颜少也不肯告诉我们,再猜忌也猜不出因果,何不等着真相浮出水面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