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许琴的“妒妇”形象也真是深入人心。
众人皆知宋少畏妻,不敢在外偷香,却不知宋少本就是女人。
“也亏的有了你,我才免遭那些个女人的罪。”宋青实话实说。
“宋少英俊潇洒,是无数女子仰慕之人,我倒成了妒妇?这也着实太不公了。”许琴抱怨道,有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件事……,知晓大了,定是瞒不住的,当如何向知晓说。”
“她如今还小,还真不好向她说她”她爹爹其实不是男子,她该叫娘“,让人知道也落人口实,反倒不好。我这女儿身现今也只你与项伯、伟阳、清溪、灵溪知道,等她再大些,我寻了机会便与她说清楚。”
项伯是许琴的父亲,伟阳是许琴的弟弟,清溪与灵溪便是伺候许琴与知晓的丫鬟。
许琴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当年你救了我一家的性命,又许我弟弟读书,你的恩情许琴只怕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宋青说道:“当年救下你们,也不是要贪图回报,然而你们却为此留了下来,助我甚多。我是早已把你当妹妹看待的,再说这些还不还恩的,我可就急了。”
许琴红了红眼睛,她垂下头。
当年,她是富贵人家府里的家生子,被少爷看中了做了姨娘。然而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老夫人瞧不起她,夫人容不下她,少爷宠了她一个月便厌弃了。在府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她也认了,谁叫少爷看中了她,谁叫她得宠时碍了夫人的眼。
原以为就这样忍忍,等少爷抬了新姨娘,夫人忘了她时,便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直至老死。
可是有一日,夫人的儿子被人下药,痛苦不止,少爷震怒,说要把伤他儿子的人挫骨扬灰。
后来,却在她房间里搜出了药方。
那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她又怎会忍心伤害她。
她说不是她,她是被冤枉的。
可是,没有人信她。
夫人说:“你若是恨我,便冲着我来,为何要害我儿。”
当时他们要杖毙她,只是老夫人说当是为孙子积福,不好见血,便饶了她,将她一家发卖了出去。
老夫人留了她性命,却害了她一家。
想了好久,她才明白,老夫人知道药是夫人下的,却还是纵容着夫人,夫人要争宠,其他姨娘不好下手,她便是炮灰了。
后来,她听闻夫人与少爷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许琴冷笑,这是以她孩儿为代价的宠爱,虎毒尚且不食子,夫人何等心狠?
她还记得,当她以为活不下去时,有一个人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那人明眸皓齿,肤如凝脂,面色红润,长发及腰,一身浅绿色衣裳系身,身姿矫健地走来。
她说:“你信缘分吗?反正我是信的,我才来这里,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你是对我没有有恶意的人,与我交朋友好不好?”
她虽不懂她说的什么,但却明白了她的善意。
果然,她真的救了她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