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马大当家的莫不是存心欺瞒?林某瞧着这房间处处透着古怪。”君宁逸突然说道,打破了屋内几人原本的专注。
马大当家的额头顿时渗出了一层细汗,身子微微颤抖着。
宋青挑眉,沉吟一声,“该不是马大当家的自己也不知,因故说房间普通。”
“宋兄说的似乎有理,林某便与宋兄再仔细找找。”
洞内与外面因隔了些许距离,雨点滴落的嘀嗒嘀嗒声只是若有若无的传来,马大当家的不得不把脚步放轻,紧防着被宋青与君宁逸察觉,因此这样一段小小的距离竟然也走了一柱香的时间。
他把手放上书桌上,突然,一手掀起那张足有半人高的桌子,抛向正在与君宁逸寻找的宋青,嘴边泛起狰狞之色,道:“你们去死吧!”
然后,快速转到衣柜旁边,动手拿起案几上摆着的大花瓶,高高举起,正要向地下摔去。
宋青冷笑一声,飞身轻轻一跃,被踢开的桌子重力打在墙上,瞬间碎成几块木板,她一手夺过马大当家的手中的花瓶,横踢过他的脑袋,将他踢落在地。
这时候,刚刚马大当家的所处的那面墙壁缓缓的开了,里面赫然是莫约一人通行的通道。
君宁逸看着她矫健的身姿,微泯着唇,眼中闪耀着不可琢磨的烁光。刚才,他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她腰身纤细,柔韧灵活,犹如水中蛟龙。
他又转头看向被宋青死死踩在地上的马大当家的,面上闪过一丝嘲讽,“让大当家的失望了,这世上想要林某命的人太多,相比而言,马大当家的就要显得稚嫩些了。这不,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妄想落空,连密道也透露了出来。可真是……”
马大当家的面色苍白,闭上眼睛,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显得有些颓然,他嘴角动了动。
想死?孙大当家的还下落不明,他怎能如此死去?
宋青伸手猛力拧下他的下巴,瞬间破灭了他想咬舌自尽的打算,她心中满是疑虑,倒底是什么让他死命守住?
“这花瓶究竟有何玄机,摔了会如何?”她拿着匕首指着他的脑袋,逼问道。
刚才她与君宁逸做戏,故意让他觉得有机会逃跑,好趁此打开密道入口。
若是威逼也许他会吐露,但其可信度无疑低了许多,若他趁此机会逃脱她俩……
而事实上,马大当家的比她所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仅想要脱险,还想趁机要了她俩性命。
马大当家的紧闭唇角,隐忍着不说。
宋青沉默了一会,看向君宁逸,“宋青恐所做之事会给林兄带来不便,不知林兄上山所谓何事,是否与宋青同道而行?”
君宁逸仿佛并未思考,轻瞥了她一眼,立即笑道:“既与宋兄同道上山,那么,也万没有分道而行之理。”
如此说,那她们就还得一路了。
她想过或许她将要做的事情与他的目地有所冲突,因此向他说清道明,既然他都不在意,那她还在意做什么?
她点点头,对马大当家的沉声道:“马大当家的似乎不打算说花瓶之事,那便回答宋青另一个问题。这密道是否直通山下?孙大当家的现今在何处?”
之所以要找出下山密道,就是想着若是孙大当家的受了伤,那么仅凭着闯下山是不太可能了,那时密道无疑是条出路。
可为何当她看见这条密道时,心下有着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