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不惧于阜冷光,反问道:“那于爷留下做什么?”
于阜不悦道,“爷晕迷不醒,我留下自是照看爷。”
宋青瞥了眼齐王的紧闭的眼睛,微微想了想,说道:“我找王爷有事。”
“不管何事等爷醒了再说,你这样扰爷清静,未免太过胡闹了。”于阜冷声说道。
方才的一干人等本就应该出去,但宋青却厚着脸皮留在这里,她不顾于阜的态度冷淡,看着于阜的眼睛说道:“我胡不胡闹自有王爷决断。于爷既然说爷昏迷,那么宋青便在此等着王爷醒来吧。”
说完,宋青看也不看于阜,拉过齐王床前的凳子,坐在齐王床前。
“宋青,别太过分了。”
于阜的眼睛沉了沉,他虽看出了齐王待宋青不一样,但说到底宋青也只是一个手下,没曾想到宋青这时候却无视他的话。
宋青转头看他,淡淡说道:“过分吗?王爷的情况于爷最清楚,宋青不想将此事与于爷说明,于爷何不行个方便,对宋青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你……”
于阜猛然一惊,难道宋青已经发现了,仅仅凭着刚才在这里待了一会就发现了?于阜感觉宋青并没有那般睿智,但随即又想到,在醉心楼时,宋青与赵恒为花魁相争,仿佛是卯足了劲闹得众人皆知一般。
想到这里,于阜皱起了眉头,“你知道什么?”
“略知一二。于爷还是给宋青一个方便,让宋青独自一个在此等候王爷醒来吧。”
于阜定定的看着宋青,眼中的警告之意像是用利剑把宋青浑身刺个透,宋青这人他看不透她的心思,齐王现在的情况又是这个样子,若宋青突然对齐王下黑手,那真是大大的不妙。
可宋青摆明了是知道些什么,要求单独见齐王,他不得不离去,因此对宋青必须警告一番。
宋青见于阜的眼睛子将自己全身上下剜了个遍,才说道:“于爷可以走了吗?”
于阜冷哼一声,扒了齐王房间里的窗户,尽量减轻动作,不引外院之人注意。
这时候,屋内只剩下了宋青与齐王两人。
房间内静静的像是能听到银针掉地的声音。
宋青看着齐王的睡颜,无声的笑了。
一月前太子派人刺杀齐王的那件事情她听说过,后来与齐王一起被困入林峰山时,遇上山塌,齐王替她挡了一颗岩石。
方才于阜口中的“被重物击中胸口”就是指齐王替她受难那次吗。
宋青不知道齐王当时为什么要替她挡住,然而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方才在听闻于阜说起时心中的震撼,宋青心中微甜,那样被别人护住的久违之感还真不错。
许是于阜走后,屋内已经安静多时,床上的齐王眼睫毛颤了颤,随后支起了眼皮。
那双黑眸无处不透着清明,哪里有晕迷后醒来的痕迹。
齐王的情况,宋青虽不知道他的伤势究竟如何,但她能肯定齐王此时并无大碍。
“今日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齐王起身拿过枕头垫在头后边,说道。
宋青笑了笑,说道:“无意中猜到的,王爷不必担忧,此时宋青并未与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