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身子骨好,昏迷之事不容易发生,这时候,怎能少了玉侧妃的关爱。
于是,玉侧妃匆匆赶来,见齐王苍白的躺在床上,玉侧妃本就红着的眼睛瞬间泪如雨下。
扒在床前哭述一番,然后用帕子擦干了泪水,此时妆已花,玉侧妃却像是不在意一般,走至吴之言跟前,带着几分尊重说道:“吴总管可知爷因何事才伤至此?”
吴之言将方才江陵与他说的一子不漏的道出。
玉侧妃本就有几分厌恶宋青,这时候听了齐王受伤的真相,她猛地朝宋青看去,一脸不善。
更让玉侧妃恼恨的是,齐王为他而伤,这个罪魁祸首竟让像是没事人一样,脸上瞧不出几分悲伤。
“宋青,爷因你而伤,你这就这般对他,爷生死未卜,你竟这般无所谓吗?”玉侧妃咬牙说道。
宋青知道,玉侧妃又要向她发难了,她不是无所谓,只是觉得没必要弄的像发丧一样,齐王又不是醒不过来了。刚才于阜既然让他们进来,就说明齐王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
但宋青虽这样想着,奈何此时齐王昏迷,玉侧妃若要向她发难,她该怎么脱身呢?
上次齐王惩治了她的婢女之后,这女人就记恨上她了,此时齐王昏迷不能为她做主,玉侧妃若是不向她讨回一二,莫说玉侧妃了,就连宋青就也会觉得于理不合。
果然,玉侧侧妃说道:“宋青,你可知罪?”
“宋青何罪之有?”
宋青立刻说道,她本就没罪,认什么?
玉侧妃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狡辩不成,便是她狡辩也无妨,此时趁机惩治了宋青,就算爷来日醒来,她也不怕他责怪,她一心为爷,便是错了,爷也不会对她怎样。
“有罪不认,罪加一等……”玉侧妃说道这里,刚想要说罚宋青五十大板,打得她下身不遂,却听吴之言说道:“侧妃且慢。”
玉侧妃眼皮一跳,难不成吴之言要护宋青。吴之言待在爷身边多年,其间情谊早已超过了主仆之义,吴之言的话,她还是要听一听的。
“吴总管有何指教?”
“贸然打断侧妃之话,还望侧妃不要动怒。”吴之言淡淡说道,“这宋青的过错,依我之见,还是等爷醒了亲自处罚比较好,您说是吧?”
吴之言知道受伤一事可能是齐王算计之中的事,宋青不仅无过,更还帮了齐王一把。所以,在玉侧妃想要对宋青发难时,吴之言替宋青解围。此时,宋青再看吴之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觉得这人虽面瘫,却不冷清。
玉侧妃面上一僵,“这……”
吴之言又道:“若是侧妃的罚令下面人不能执行,侧妃面上也不好看,侧妃觉得呢?”
这意思便是说就算是玉侧妃下令处罚宋青,府中下人也不会执行她的命令,玉侧妃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了拳头,虽然齐王府中之事她掌管后院,前院之事她一向不管,但就像这般挑明了扫她面子的事,她已经很久没遇到了。
忍了忍片刻,玉侧妃还是调整好了情绪,说道:“吴总管说的是,爷的事自有爷决断,那么我这便不越俎代庖了。”
说完,玉侧妃不提处罚宋青之事,只问道齐王伤势。
于阜说:“逸兄此次除了剑伤,还有中毒,万幸此毒并非上等毒,故经于阜诊治后,也无大碍。只是……”
于阜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只是一月前逸兄在前往江都的路上,曾遇上太子伏击,那时逸兄被大石所伤,紧接着又被重物击中胸口,身子还没好利索,如今又受了剑伤,故会多昏迷一些时间。”
齐王去江都的路上中太子埋伏之事,众人知道,但众人记得江陵向他们说起那段经历时,并未对他们说齐王被重物击中胸口一事,众人心下疑惑,却并未询问。
于阜道:“今夜,逸兄恐怕不会醒来,逸兄需要清静,你们还是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看逸兄也不迟。”
众人本想留下守候,然而考虑到齐王需要清静,也就没再说什么,陆陆续续的走了。
最后,房中只留下宋青与需要随时观察齐王伤势的于阜。
于阜见宋青的眼光微冷,“留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