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皱眉。
于阜走上前去,拿起两块玉仔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问道:“想必逸兄已经找鉴玉之人瞧了吧。”
“嗯,果真是相差无二,幕后之人准备的很齐全。”
只说了这玉,并没有讲出为何此事与护国公府有关,江陵仍旧疑惑的望了望君宁逸、于阜、宋青三人。
于阜笑道:“昨日夜里,我与宋青、逸兄一同在浮华寺里从明宁郡主手中夺了一只,另一只玉佩,是逸兄今日下朝在金銮殿上拿走的。”
“原来如此。”
“那么,如此而言,此事的关键在于明宁郡主了。”吴之言思量道,“敢问王爷,陛下所定给京兆尹的破案时日是多久?”
“七日。”
……
“什么?”
听了婢女的话,女人捧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她的眼里闪过惊恐,随便她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中升起的一波一波的不安。
婢女来报,说是今日王妃玉佩重现于事,众人都在揣测,齐王妃经过六年的失踪,已经回来了。
那个女人,她原以为她跳下燕堂山后早已粉身碎骨,却不想,她又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她回来,是要重新与她相争吗?
六年前那个女人惨败告终,如今,高调回来是要一雪前耻来对付她?
然而半晌,她却慢慢的舒了一口气,回来又怎样,还不是同六年前一样蠢,竟选择了这等事情吸引她们的注意。
须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待查证落实后,便是爷与太子有心护她也不济于事。
受害之人是安远公嫡子,安远公府出了一个当朝宠妃,就这点来看,国法,容不得有心人徇私舞弊,即便是她秦元的来历再大也不能。
坐在梳妆台边,玉侧妃伸手抚过额间的碎发,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说道:“替我梳妆吧,想必今日爷定然累了,我们理应去问候一下。”
“是。”采月恭敬说道,一双巧手熟练的拿起上等的玉质梳子,不多时,发成,衬得玉侧妃越发美貌。
“昨夜之事,我院中之人不可向爷提起,记住了吗?”
半月不解,问道:“爷本说了昨夜到侧妃房中,可侧妃却等了大半夜也不见爷的踪影,为何侧妃不向爷诉苦?”
玉侧妃眼底闪过一丝暗淡,“自我进府之日起,可知爷为何会宠我七年?”
“奴婢不知。”
“男人嘛,是见不得女人骄纵的,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若是次数多了,再多的宠爱总会慢慢淡去,与其真到那时怨天尤人,倒不如此时多忍忍,让他记得我的好。”
“侧妃心里的苦奴婢明白。”半月安慰道。
“苦?谁让咱们是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少了根筋,这样显赫的便是一般公主也比不上的身世,当年却落得个那般的下场,也真是人才了,当年我赢了,这一次她回来,我也必定不会输。”
半月垂眸不语,有些话主子说的,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还是慎言要好。
然而,她却听到了主子失落的叹息。
“我插手了宋青的事,谁知道,昨夜之事是不是他对我的警告?往日就算是有事不来我房中,也会让下人稍个信,可是昨日,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