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多得是,毕竟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光是战利品就拿到手软,可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又在边关这样的地方,上哪儿去给女儿置办像样的嫁妆?女儿又是这么个脾气,干脆就给女儿备了几大箱子的金元宝、金条,外加几十万两的银票。
这样的天文数字简直太惊人了,可是一到京城宗室勋贵人家,谁看你有多少金银?那些都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给人看的压箱底的钱。
人家晒嫁妆是看女方给闺女准备了些什么家具、古董、料子、字画、头面等等,所以刚到京城的薛妙如又被人取笑了一回,她本身又是个火爆的性子,谁敢多说一句就是一顿老拳,于是在京城没待几天就得了个母大虫、悍妇的名声。
两个丫鬟说了半日也不解气,虞晓芙心里可乐翻了天。
上官褚泽在一旁见这个女人乐得都快憋不住了,赶紧把两个丫鬟打发去做事,这才戏谑道:“天上掉下这么大一笔横财,妙妙打算怎么用?”
虞晓芙一记白眼飞过,“这是老娘的钱,你管得着?谁稀罕家具古董头面字画,什么都没有现钱实在。等老娘报了大仇,卷了这些钱逍遥快活,找他三五个小白脸,也感受一下公主们养面首的滋味!”
上官褚泽一听这些话,明知她是故意气自己,依旧恨得想把这个娘们儿一把捏死了事。
两人正打嘴仗,柴胡回来了,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柴胡知道自家爷和世子妃关系很不错,也就没有避着虞晓芙,直接就把他混进安亲王府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却让两人听得一头雾水。
安亲王府居然平静得没起丝毫波澜,据说大婚第二日一早二爷和二奶奶还亲亲热热地给王爷王妃敬茶,二奶奶出手还相当阔绰,阖府上下没人不说她贤良大方。
这话要是一般人听了,最多赞一声这家娶了个好媳妇儿,刚一进门就把上上下下打点得妥妥当当。
可这两位是谁?这是刚刚经历过这么一遭的“借尸还魂”人士,就算他俩的原身也是被哪个魂给“借”了,谁有本事一到个陌生环境就混得风生水起的,不得战战兢兢过上那么一段时日?
这里面绝对有蹊跷。
上官褚泽又向柴胡仔细问了一遍,他才恍惚想起自己躲在在安亲王府柴房附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什么西郊乱葬岗什么的,顿时让上官褚泽心都凉了半截。
朝柴胡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虞晓芙看他动作有些不自然,才发现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忙问他怎么了。
“妙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今在安亲王府里的那两个根本就不是咱们俩。”上官褚泽沉声道。
虞晓芙心道,这不是废话么!
上官褚泽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接着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两个是别人易容装扮的,真正的咱俩估计已经被扔到乱葬岗了。安亲王府我了解,虽然不是什么积善之家,但也从未把任何一个在府里丧生的人往那地方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