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我不便前来,你看看衣服可合身。”
我胆战心惊的接过衣服,那竹子当下一歪,掉在地上也和普通竹子无疑,想来这也是孤鸿的术法吧!
太野山上,原本是有侍婢的,但是素华公主一醉,连带着这山上所有生灵都归于沉静了,而孤鸿说自己喜静就没有造就婢子。
这句话我压根就不信,权当他是没有能力造就给自己面子的说辞。
第二日,我老早就起了床,孤鸿不知从哪里给我找了一匹马,又给我变了一套弓箭,他说:“你可尽快早去早回,否则下了太野,可没人护你。”
“谁要你护着。”我对他雄赳赳的逞能
孤鸿便白了我一眼,大手一拂撤下了结界将我踢下了太野山,差点将我临行偷吃的花生酥都吐出来,那匹马跑得飞快,一会儿上天一会儿下地的,我定睛一看,那里是一匹马分明是一只凤鸟,我见一只鸟装成一匹马也着实可笑,便不厚道的大笑。
谁知那凤鸟反过头来奶声奶气对我斥责:“笑什么,要不是我还年幼不懂术法,岂由得你们胡来,待我羽化非要到父神面前告你们一状的。”
我强忍住笑开导:“估计是孤鸿他没晓得你是凤鸟,以为是精怪,才将你变化成这般模样。”
那凤鸟听了似乎刺激更大,吭哧吭哧跑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将我扛到了猎场,我见猎场内空无一人想要凤鸟在扛我走走,她就不愿意了,嚷嚷道:“这不就快要来了吗?你还真把我当成坐骑了。”
说完一溜烟跑进了密林,在天幕托出一道弧线,我无奈只好自己慢慢过去,然不等我走几步,远处便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夹杂着几声爽朗的笑声显得嘈杂热闹。
我连忙闪身一边的大树后,但又觉得鬼鬼祟祟不太像话跑出来站在路边,可这样站着又尴尬,就在我思量着怎样的做派是优雅又不刻意的时候,‘嗖’的一声,一只箭擦过我的面颊飞速刺中我身后一跃而过的小狼,小狼哀嚎两声立马咽了气。
我却被那箭擦伤了面颊,淡淡的血气使得我下意识回敬他一把断刃,断刃是孤鸿给我的锋利无比,身边就咋响起几道声音:“护驾。”
我眼光一扫,徒步尾随的士兵纷纷亮出了兵器,而中心护着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明黄色的衣服几分老态却是威严不减,身后几位也骑在马上,各自器宇不凡,我的眼睛搜寻了一圈却是没看到木颜夕,面颊凉凉的因着天寒刚留下的血也变得冰冷。
“王爷!”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紧跟过来的居然是萧别,他递过一块纱布命令后面的士兵道:“快传太医等候。”
马上的男人轻轻招了招手,我才看见他的手心紧握着我的断刃,血正一滴一滴留下来,染红了他纯白的袍子,像是朵朵红梅般,格外妖娆,那是八王爷玉连城,他果然没死!
他驾着马过来,向我递过那把断刃道:“姑娘你的刀,适才是本王不小心擦伤了你的脸,而刚刚你也擦伤了本王的手,扯平了。”
我这次是没做易容,他当然不认得我,我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冷冷道:“别人沾染过的东西,我不要。”说完扭头就要走。
不想,身后一拖长尾音威严的声音叫住了我:“站住!”
我回头,正是那穿着明黄袍子的人,能穿着明黄色的人怕也只能是当下皇帝了,他探视着我:“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皇家猎场。”
我心底一冷:“这天是你补得,还是这地是你修的,你能在此,我就为何不能在此!”
皇帝面色寒了几分,语气凌厉:“好个刁蛮的女子,普天皆是王土,且不论这天下是朕打下来了的,就算朕今日霸道你又能奈我何。”
想着他是木颜夕的老爹,我尽量按捺住一巴掌拍飞这个皇帝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