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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失:掌控的困境

“人们去寻找(Seeking)的时候”,悉达多说,“很容易眼睛关注的只是他找寻的东西,结果就容易什么也找不到,什么收获也没有,因为他脑子里想的只是他要找的那个东西,因为他只有一个目标,因为他********想的只是他的目标。寻找(Seeking)就意味着有一个目标。但是探寻(Finding)则意味着:自由、开放、没有具体目标。”——赫尔曼·黑塞:《悉达多》,杨玉功译

时常,我们愤怒地坚持自己的索求,执拗地奔向自己的目的地,但是我们会因此忽视、否定和拒绝生活向我们展示的下一步。时常,我们如此执着于自己努力的目标,倾心于执着的梦想,但是我们却错过了沿途给我们点拨的老师。——马克·尼波(MarkNepo),《回归生命的本源》,胡馨译

很多人以为强调世界的艰辛,才能显示他们的强悍与精明;很多人以为不断地斗争,才能证明自己比别人的优越。奥修禅塔罗牌中有一张牌叫做“战斗”,一个战士将全身的肌肉紧缩,专注一点,准备战斗。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不会敞开,他的意识不会敞开,他不会信赖奇迹,也不会听从直觉。因为这样的状态他有的就是单一思维的头脑和没有弹性的肌肉,带着这种状态入世,可以去推动一个熄火的汽车,但是没法看到其实拖车和协助就在身边。

很多人以为努力就能挣得回报,而获得回报也必须通过艰辛,他们以为自己不配拥有与生俱来的福祉,而必须通过证明自己然后才能拥有。在挣扎和奋斗中,他们丧失了与源的连通,反而拒绝了福祉的降临。这是很多类似“吃的苦中苦,方的人上人教诲”所导致的。

巴西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保罗·科埃略(PauloCoelho)讲过一个来自东方佛教的故事。有一位高僧一直向他的学生们强调修习古代哲学的重要性。其中一个学生以其坚强意志著称。每次高僧讲课,他都勤奋地做笔记,并在课后修习。但是这样勤奋学习了数年,这位学生生了重病,但是还是继续带病听讲。他对高僧说:“尽管我病了,但是我绝不放弃学习。因为在追求智慧的旅途上,我必须分秒必争。”高僧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智慧在你的前面跑,你必须不断向前追呢?说不定智慧反而在你后面,追着你要告诉你,但是你却忙着向前赶路不让智慧和你沟通呢。所以,请放松,让你的思想自由流淌,因为这也是一种成就的途径。”

我们有太多的错误观念和局限性思维让我们以为努力往前跑就是最大的美德,这种误导让我们忽视了最重要的功课其实是在内在。

“懒惰”的误导

很多人以为对自己不认可是对自己的鞭策,能消减自己的惰性,激发自己行动起来。但是你知道么,本没有惰性,惰性的实质不是恐惧就是内在动力不足。很多人说自己懒,所以宁愿逼着自己去干起事来,不愿意审查自己不作为的深层原因是什么。当你以表面的行动掩盖了不想行动的深层原因,就有了南辕北辙的危险。

如果你还没有十分的动力,说明你没有激情,没有紧迫性,没有自性的觉醒。当一个人按照外部的标准和外在的压力规划自己的行动的时候,就往往进入了强拉强撤的状态,灵魂说:“不一定对吧,让我再找找”,但是你的小我就已经人云亦云地地逼着自己的身体投入行动中去了。这样的行动,就像行尸走肉,没有心身气的整合,怎么会有效率和灵感。

当你找到了内在的功力,就不需要外在的激励了。看看三岁的幼童的好动和好奇,你就知道了,让幼童按着大人的理性的作息安排去睡觉其实是最难的事情,原来人生下来就是要探索和体验自己的官能和创造力的,没有人是天生懒惰的。表面的懒惰,往往是很多内在原因的表征。因此,惰性本不是人们应该时刻惦记着去克服的恶略倾向。

我认识的一位少年,她的妈妈总是抱怨她懒惰,嫌她爱睡懒觉,不早早起来读书、学习。结果她也说自己懒,破罐子破摔地说,自己就是喜欢睡觉不喜欢学习。但是另一方面她是一个很好动的人,她很坦白说对读书兴趣不大,就是爱玩。她十分热爱打篮球和做瑜伽,有一段时间她清早上瑜伽课,当时很早就自动起床,兴奋地去上瑜伽课了。所以她并不是天生爱睡觉、懒得动,相反,她是一个十分好动的人,她之所以像她母亲认为自己懒,是因为她内在没有动力去做母亲想让她做的事。

所以,懒惰绝对不是一个圆满的解释,当你发现自己没有行动时,首先,停止对自己所谓懒惰的批判,停止对自己的不满和罪感,因为这种负面的情绪会使自己陷入“耻辱——逃避——继续不作为”的恶性循环中,同时当你陷入对自己责备的心理中,就丧失了对当下的觉察和整合,就没有了启动你的生活的动力。然后,借机督促自己内省:如果懒惰不是症结的话,到底是什么让自己不作为。惰性只是不作为的表现,恐惧和探索的需要都可能是不作为的深层原因。下面让我们来逐一探讨。

第一,很多时候是恐惧在阻止人们勤劳起来。如果你能知道自己害怕,就有了行动的目标:克服恐惧,就为内心的动力扫清了道路。很多人说,我没有恐惧,就是看不到下一步,其实这也是一种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怎样克服对未知的恐惧呢,就像坐过山车的一样,当你把自己绑在了过山车的座位上,铃声一响,过山车开动的时候,过山车要带你拐多少弯、什么时候上坡、什么时候下坡,都不是你的操心能控制了的了,你的心态就只有信赖和享受当下了。生活中充满了过山车般的体验,很多时候,必须把调查和对信息的收集放一放,把安全带一系,然后带着对宇宙的信赖和对自己信赖投入生活,同时带着当下心去享受生活中每个时刻的心动。

还有一个恐惧源于对熟悉和舒适环境的放弃,开拓自己的舒适域界是需要有很多对自身的信赖的,投入新环境后,对新世界的好奇和兴奋能转移自己对旧有环境的依恋。这种信赖和对未来的向往让比尔·盖茨当年敢于离开能保证自己稳定前途的哈佛大学而去创业,让有些人敢于探索和父辈不同样的生活道路,有些人敢于去异国他乡开拓生活。你可能内心也有很多想法,但是你宁愿早上睡懒觉,是否是因为你不敢去投入自己在校园周围开一个梅子店的想法、不敢面对家庭或朋友对你想去做话剧的质疑、或不敢开启自己想去非洲做志愿者的创想,因为那些畅想是“危险的”、是必定遭到很多人质疑的。你担心自己在冲出舒适域界后,不足够强大,去面对很多未知的挑战,所以还是睡懒觉忘了这些梦想吧。在这种情况下,“懒惰”就成了一个最受欢迎的结论:我懒,所以我不用面对自己内心深层的挑战。我懒,那我早点起去读书干活吧,这样别人就不说我懒了,我自己也觉得心安一些。但是你的用功和干活很可能是自己在通过行动逃避你最需要想明白的问题。如果你还有梦想,就不要用自己的懒惰将自己实现梦想的资格剥夺,没有人是天生懒惰的,看看自己的恐惧是否是阻碍你行动的障碍。

第二,探索的需要会让人暂时不作为。表征是懒惰的不作为有可能是反而是内在探索的忙碌期。在人生的漫长时间中,人们并不是时刻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尤其是当一个生命阶段结束、旧有的道路就要画上句号的时候,生活中很多时候需要我们进行选择。在这个时候,人们需要无为的空间让自己从外在的活动中慢慢沉淀出来,与自己的内在整合。这就是青年人在上大学之前有间隔年的意义,也是人们需要退醒营、长假期的原因。

美国心灵导师MBB(MichaelBernardBeckwith)在其著作《生命预景》(LifeVisioning)中分享了他创建后来在美国十分有影响的修行团体的过程。当时,他受到了这个愿景的感召,但是并不知道如何从几个人的团体开始来影响更多的人。他团队中有几位行动者按捺不住,提出了一系列推广计划,但是他总觉得与内心的该做的不符,不肯接受。直到后来所有的行动派辞职而去了。终于有一天,机缘汇合,他的事业一下子起来了。在回顾这个过程时,他说:“等待其实不是等待。等待是让自己内心的杂念沉淀下去、让真知浮现。我们太经常把暂停当做失败。其实,是暂停让我过去23年的旧有生活构建的外壳分崩离析,让我能脱离过去生活沉重的频率,脱离以前生活中遭受到的悲伤、背叛、恐惧等烦恼,让我实现心地澄明,应允源的指引。”

“折腾病”

我身边有很多成功的女性,她们在事业上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在生活中她们也带着打拼的精伸努力做到完美。结果她们的生活就是一个个打拼的故事,处处都是需要她们女汉子般的努力、自律、坚忍和迎头而上,否则就过不去。比如一个朋友订好了机票冬天去墨西哥度假,结果出发当日,天降大雪航班取消,于是开车6个小时到另一个城市赶飞机。这个在折腾中开始的假期处处充满了折腾和不如意,大人孩子个个累得精疲力尽,需要安排另一个假期才能缓过来。还有一个朋友两口子都是高收入的白领,工作安排非常紧张,没有灵活安排时间的自由,孩子上学时间比他们必须出门上班的时间晚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安排了校车来家里接孩子,但是有20分钟错不开,结果必须雇一个保姆来家里,待20分钟,以便在他们上班后送孩子上校车。这些例子都是生活中发生的不凑巧,处处充满了折腾。做为女汉子,你可能说这就是生活的挑战,只能带着以往的坚韧不拔,咬牙迎头而上。结果到最后往往引向人的崩溃,不是身体上出现疾病就是情绪恶劣,导致关系的恶化。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的是生活中出现的折腾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折腾的生活状态是内在混乱的外在折射,是“折腾病”。

很多人抱怨生活的繁琐和艰辛,但却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们自己喜欢折腾而招致。折腾中他们不必面对最深层的问题,不必放弃小我旧有的目标与思维方式。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的改变往往是更令人恐怖的,所以人们宁愿选择折腾也不愿意探险。真正的探险在于观念的冒险。人们习惯于生活在一系列的借口之下,来证明他们没有选择:总是有些条件他们必须满足、有些工作他们必须做,否则生活就会轰然坍塌。他们的“必须”是在这些担忧下面布置出来的作业,也是他们对所谓责任的应对。这些担忧和必须构筑了他们生活的手脚架和落足点。在这个框框里的日子苦也好,乐也罢,都是他们的生活现实的基础,一下子撤开这个框架,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下子架空,没有着落,很多人来说,未知比让他们咬着牙奋斗拼搏更恐怖。所有人们宁愿折腾吃苦也不愿意探险。

你只需回到当下。不要风风火火的,而是轻轻地走过每分每秒。不要咬紧牙关,而是要优雅地流动。让自己慢下来,深呼吸。……我们的世界似乎就是按像奔狼一样的快节奏而设计,也奖赏速度,但其实却是巨大的浪费。当你花费终生去奔忙与外求的时候,你就违背了自己内在的连接与和谐。——德赛(PanacheDesai):《找到你的灵魂签名:通往使命、激情与喜乐》(胡馨译)

对玩儿的歧视

很多人在实用导向的教育教化下,养成对自己的兴趣进行审查的习惯。那些不符合当时社会重视的兴趣,就被统一批判成是“玩儿”。玩儿这个词仔细想想是一个很有评判色彩的词,是玩儿的事都是不重要的、是自私的、脱离了对他人的责任的,是没有使用价值的。就算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承认玩儿的重要性,往往也是出于劳逸结合的考虑,仿佛“玩儿”的价值只在于服务于“劳”上。这种劳与逸的对立是我们这个过劳死社会的根源。将人类的活动从有用还是无用来评判,就是让被社会教化的大脑来掌控自己的生活,就是让功用的考虑篡权灵性的指引。

没有比玩更能帮我们实现与内心的连接的了。我在最近的事业转型过程中,尽管下定决心不为饭票去谋生,但是有很一段时间比较迷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使命到底是什么。在焦虑症的康复中,我开始接触很多非主流的疗愈资源,包括直觉能量治疗师和萨满。我的直觉治疗师会接通高灵,从那里获得疗愈我的建议。一次她在冥想中看到我在和当时2岁的女儿一起很投入地玩,她说“玩儿”就是我的药方。无独有偶,不久后我在和我的萨满导师的一次辅导中,她说我的能量都集中在头脑上,建议我多做一些让身体和四肢参与的活动,多玩儿!

我其实自小就是一个很喜欢动手的孩子,创造力也很强。但是升学和高考的压力,老师的督促、同伴之间的竞争,让我这个很自觉的好学生,对自己加强了鞭策,以至于在中学时相当长的时间,我只要一痴迷自己的手工或读课外书,心中都会充满愧疚。一次难得晚上被父母带出去看电影,回来经过一个同学的窗口,看到她秉烛夜读的身影,我对自己“去玩儿”了充满了责备。很多课外活动的选择,也是以“有什么用”来自我审查。结果,我尽管升学顺利,但是人到近40岁的时候丧失了玩的能力。身患焦虑症的我,在用一个人生教练的“人生平衡框架”来衡量自己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所谓出色的生活中,竟然没有时间用于业余爱好或从事创作活动,也就是说没有玩的时间。我以为自己是一个有着很光荣和重要工作的人,甚至为自己时常连夜加班还颇感自豪。玩儿在生活中的丧失,让我一直陷在头脑之中,丧失了大图景,容易钻牛角尖,导致焦虑。这是我丧失身心整合、导致生活混乱的根源。

如果我们让所有的行为都源自于内在的自发之心,就不存在什么是“玩儿”什么是“劳”的区别了,很多天才其实证明了这一点。那些被世人奉为天才的人,无论是钢琴家还是作家,都是在玩儿似的追求自己内在冲动的表达。外人看来的秉烛夜战奋笔疾书、或在钢琴前一连几个小时的演奏或练习,其实对于那些天才人来说反而是最大的享受。莫言在来哈佛大学演讲时分享到,他投入写作的高峰时刻,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他会一连坐在那里十几个小时,写得双腿发抖,还是不想停下来。可见这个写作的工作对莫言来说是很过瘾的,不异于是玩儿。

现在的我喜欢玩儿,玩的时候带着百分百的投入和乐观的向往,玩的时候带着宽容和幽默对待突入齐来的变故,玩的时候欢迎各种朋友加入一起玩。其实这个人生其实不就是灵魂下来的游乐场么?我们都喜欢玩,但是很多人玩着玩着变了性子,变得充满着负面的能量或变得很沉重。噢,何必呢?游乐场这么大,何必把自己陷在这个死角。我们每天进入这个世界应该带着孩童进入游乐场的好奇和激动。你说,我没有什么可期待的,激动不起来。那就请你试着敞开胸膛,在你期待的视野之外,寻找沙中的宝贝;你说我有那么多的责任,怎么能那么轻松地玩耍,那就请你先看看对自己的责任,对着你的身体说我爱你,去玩玩吧,你高兴起来才最重要。你高兴了,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很多人以为只有先把自己弄严肃了,才能干大事,但是往往在开始大事之前就被轰然而来的对大事的期待压得舒展不开。看到过蚂蚁的沙堡帝国没有?那么大的沙堡对蚂蚁来说可谓壮举,但是却是小蚂蚁搬动一颗颗沙子累就的。所以,最大的胸怀就是当下,因为愿景再宏伟也超不过意识的广博,在这个无限的意识长流中你能敞开多广,你的沙堡就能累多高,而当下的落地就是全然地对待眼前的这粒沙子,并且知道你广博意识的延续会在下一粒沙子中实现,当你和当下合一的时候,沙子就不是你的工作,而是你和广博的“我”一起栖息的落脚地。把每一粒沙子看成进入广博的机会。你说,好,我就专注这种扩展吧,但是能把我带到哪里去的,我要实现的目标万一放下,会不会因此中断,我要履行的责任万一放下,会不会为他人带来影响?责任心是很多人拒绝让自己融化在当下的借口,他们以为眼睛离开了靶心,心就失去的方向。他们不知道其实把握方向的官能不止是眼睛。当你让整个人的能量与宏大的宇宙智慧合一的时候,你所需要做的就是,顺着流走了。

对自律的误用

当然玩儿很重要,不是说用功和自律不重要,在追求天赋表达的过程中,自律是非常重要的。自律是工具,但是要找准服务的目标。让自己为了满足外在期待或追求人为设置的条件的自律,就是被蒙住眼睛的劳作,就会如同我为了挽救自己的项目连夜募款那段时间一样,处处碰壁。当自律服务于让自己整合和发光时,这样的努力才是将时间和精力用到了刀刃上。

我在写作这本书的时候,刚开始是每天凌晨3点半左右的时候自动醒来,有想写东西的冲动。当我开始让自己爬起来投入写作的时候,发现这时的文字有着别样的精彩。我这样的自动半夜醒来想写作的状态延续2个多月,后来发现自己不再半夜自然醒来了,我因此获得的一个经验就是当我刚刚起来的时候,往往有最佳的写作状态,所以就算我早上6点多醒来,离全家人开始一天的活动还有1个小时,我也会来到桌前,开启自己的写作状态,能有多少出来就写多少。后来当这本书渐渐成型,凌晨和早上的写作已经不过瘾了,我开始开辟专门的时间在白天写作。但是为了进入凌晨写作的那种状态,我专门在写作前进行冥想打坐、燃香等仪式,让自己进入一种与自己的内在整合的接纳灵启的状态。但是,也有一些日常的琐事让我很难进入和维持最佳状态,我需要觉察,需要对自己慈悲,需要灵活调整自己的日程,让自己去湖边跑步、研究菜谱、或者打开音响随乐起舞。表面上看我好像很随心所欲,想玩就玩,但是我知道这是在有意识地让自己维持最佳的创作状态。这些觉察和调整自己的日程的努力,都是我的自律,目的是不让自己的能量状态成为日常琐事的牺牲品,而丧失了创作的潜力。当你的自律服务于身心整合天人合一的状态的时候,自律就成了修行。当你的自律服务于外在的期待和标准的时候,自律就成了自虐。

不让自己快乐

人们表面上都说喜欢让自己快乐,但是真有快乐的机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接纳。他们或者觉得自己不配快乐,担心是一个让自己失望的陷阱;或者觉得当下的快乐是没有价值的,不如结果的快乐更有价值。不会享受当下的快乐的人,就算未来的快乐降临的时候,也体味不到。不让自己在当下快乐就阻断了与自己的整合,因为压抑、评判、和为未来担忧是将人们抛出当下的最常见的根源。不让自己快乐的人,就无法将自己放任于宇宙的趋势中顺着流走,当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于自己的掌控中时,就象没有触角的蚂蚁,有六只脚快速赶路,也有无限肯干的意愿,但是却没有正确方向的指引。快乐是一颗嘴里的糖,只有溶化了,变成了口水的一部分,你才能感到。怎样让你口中的这颗自由之糖溶化呢?首先给他们以认可,让自己的舌头在内心搜索,闭上你不断向外寻找的双眼,与自己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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