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青云说完他的事迹倒是为他叹息,他原本是多么优秀啊,这婚约不知是什么人定下的,是要好好了解一番了。
黎画瓷收拾了东西,扮了男装一人偷偷从府后门溜了出去。
热闹繁华的南国都城,叫卖声络绎不绝,花街柳巷处处是胭脂水粉淡妆浓抹的妙龄少女,酒坊的旗子随着风冉冉舞动。
大家小家的客栈外小二相邀来往的客人,黎画瓷站在街心好奇的看着她从未见过的景象。
平日里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是将自己隐藏于暗日中,从未有过分的举动,对于父亲姐姐的打骂也从不还手。
不是她懦弱,是为了保护好她体内的剑灵留陌。黎画瓷首先进到一家客栈中,正是午饭时间。
日头高照客栈中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抢到的座位竟然被一冰山男子抢了去。
黎画瓷生气了。
“喂!”她将腿踩到座子上,厉声说道,“这是我先抢到的位置,麻烦你让开。”她这样貌活脱脱的山寨大王,可惜她终究是女子少了那份傲气。
男子抬起头,淡漠的看了她一样,黎画瓷发现这也是个戴面具的人,平生她最讨厌两种人:亲人,戴面具的人。而且这家伙的面具于那日见到的有几分相似。
面具男子开口,“这位姑娘,你父母没有教导有些可做有些不可做吗?”他端起桌上的茶品一口,举止言谈都很是优雅。
“你一个姑娘家这方举动岂不是不妥?”他盯着黎画瓷的腿挑眉叹息,而后摇了摇头,好像在感叹黎画瓷多么不受教一般。
黎画瓷抬眼,她不知道这人竟然能认出她,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装扮很好了没想到还会被人认出,“你那只眼看到小爷我是姑娘了?”黎画瓷不甘示弱。
就算他认出了又怎么样别人不知不就好了。面具男子嗤笑一声,“可真是有趣。”说完他便再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品茶。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探头探脑都是来看热闹的,有的还对黎画瓷指指点点。
黎画瓷见状感觉自己不占上风大吼,“给小爷让路!”人群好像被黎画瓷的吼声吓住给她让了条路,黎画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天真是倒霉出门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面具男真是无奈,现在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本来她出来是打探打探她于那个若水王爷的婚事的,没想到看到从没讲过的景象竟把正事忘记了,她得赶快办正事了,收集情报的好地方就有一个就是————青楼啊!
正午的日头晒的人心烦,炙热烘烤这地面,街上人顿时少了许多,都是为了躲避这炎炎炙烤。
兜兜转转黎画瓷来到一处生意比较好的地方,虽然现在还是正午但此处却还是有许多人,黎画瓷决定就是这里啦。
她抬脚踏入,胭脂浓郁的芬芳飘然而过,耳边是青楼女子欢颜嬉笑的愚弄声,来的人好多都带上面具。
一猜就是那些达官贵人怕被人认出生份,黎画瓷也选了个面具带上,虽然现在穿着男装但是精致的外貌却也能吸引很多人观看。
她为了不引人注意觉得带上面具最为妥当。
一位浓抹胭脂的女子摇着蒲扇缓缓向黎画瓷走来,蒲扇半掩着嘴娇嗔,“公子来是寻故人还是求新人的?”女子莹莹一笑妩媚尽显。
黎画瓷想了一下,开口故意压低声线,“来求新人,求你们这最红的花魁。”黎画瓷心里明了,那些更有权势的人是喜欢美人儿的,找最美的定能问出什么。
女子听完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随后带了另一个女子前来,“我先说好我这的花魁一夜可不同寻常姑娘。”那人摇着蒲扇一本正经的说道。
黎画瓷点头,她今日出门可是带足了银两,见她点头那拿蒲扇的女子说着,“柳萍带她去倾颜屋里。”
柳萍应声,便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黎画瓷往楼顶处走去,这楼越向上人竟是越少而且都是些穿做富贵之人。
想来这上面的花销肯定不会少,黎画瓷开始担心自己带的银子够不够了。
正在她担心时已经走到了楼顶,那唤做柳萍的女子默不作声悄然离开了。
黎画瓷并没有关心这些,她来到楼顶时一直在注意这地方。
这地方没有下面的吵杂,偶尔飘来一阵阵清幽的香气,禁闭的门内能隐约看出漫纱飘起。
正当黎画瓷呆楞之时,屋内传出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公子在劳累奔波可是累了,何不进来做做正巧我刚泡了新茶。”
黎画瓷听人声便向前走了几步,打开了门漫纱尽头,一倩影端坐在案前,纤纤玉手倒着还冒着热气的茶,黎画瓷将门阖上,撇开漫纱向倾颜走去。
这女子果真是貌美倾国城,怕是现在的黎画瓷于她一比也要逊色三分,黎画瓷竟也开呆了,直到倾颜柔音叫了她,“公子何故如此看着奴家?”垂眸带笑确实会让男子心疼一番,可惜黎画瓷是女儿生啊。
黎画瓷自顾自对着倾颜坐下,端了刚才她倒的茶放在鼻子旁闭上眼闻了闻,“姑娘泡的茶真如姑娘一般——美。”黎画瓷心里突然生出调戏她的念头。
倾颜是青楼中人什么话没听过,可这话从一个陌生男子口中说出她竟有些脸红,倾颜觉得从没有一个如眼前少年一样的男子了。
平日里来的人虽然比他生份高贵但一来就是奔着男女之事,可眼前之人倾颜却感觉不一样,“公子过奖了。”她捋了捋发丝,继续烧水。
黎画瓷品了一口茶,声带笑意,“我可从未喝过如此美味,以后可是要常来了。”黎画瓷淡淡笑出声,她故意压低声线,免得别人听出她是个女子。
倾颜心下动容了:他往后还要来为何自己竟如此欢喜。
“公子来所谓何事?”她也是经过世面的人,像黎画瓷这样的人来找她应该是问事,没有哪一个翩翩公子会来此寻欢作乐这是她所见过的唯一一个。
黎画瓷见她明白自己的来意,放下了茶杯开口说道,“我是来询问黎家三小姐于若水王爷的婚事的。”黎画瓷直接问出。
倾颜听后思绪了一会,可心里却感觉有些难过:莫非这公子喜欢那黎家三小姐?
屋内熏烟袅袅,漫纱内二人就这样静静坐着,没人开口继续说话了。
黎画瓷见她低头不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姑娘是有什么难处?”黎画瓷一问倾颜终于抬了头娓娓道来。
————听闻黎家三小姐消失了几天,就在那几天希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到黎府去,而去看的人竟然是黎画瓷当时的她不在家里人只好说她回老家祭拜她母亲。
过几天才能回来,黎家人认为这样就能隐瞒黎画瓷不见的消息。
可是没想到这个希王爷是日日来,日日都要坐上几天,连平日里与他暧昧不清是黎画婉也支不走他。
黎府里的人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日几个丫鬟私下说话被,希王爷无意听到了,水希然本就是傲娇自负这被人骗了还每日像傻子一样来回跑
他十分生气,便一怒将黎画瓷随便编了个罪名告诉了皇帝。水之墨本是欣赏黎画瓷的但奈何他这个皇帝老是和他作对
而且朝中也有许多大臣向着他,他便只好问他想要怎么办,可没想到这水希然居然要皇帝下婚约让黎画瓷下嫁给那废材王爷。
不知是旁人煽风点火还是其他但此事却成了南国一大话题,南国无人不知废材王爷要娶那傻子小姐。
黎画瓷听完也大概明白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她多了心眼,她听了觉得水希然突然会提出这个想法可能是她两位姐姐的功劳。
黎画瓷勾唇嗤笑,她的姐姐对她还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