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凌泽扛在肩膀上,白小瑜头朝下,屁股撅得高高。
男人匆忙的步伐,还有那粗如壮牛的喘气声时,已经让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愤怒。
她甚至能猜想到,进去西凌大厦后自己的命运。
但她竟没有一点害怕,满胸腔得都是恨,她恨透了自己的自作多情,恨透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进入西凌大厦的最顶层,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伶锐,放下为白小瑜准备的东西,弯腰鞠躬便退了出去。
西凌泽则用力深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担心白小瑜脚底受凉,他弯腰将她放在沙发上。
白小瑜双手紧紧攥着礼服的裙摆,像女神一样俯视着站在她面前的西凌泽,咬着嘴唇,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西凌泽微微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白小瑜,心中不禁不安起来,习惯她的挣扎,习惯她的反抗,没想到这人如此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心里会是这种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西凌泽终于忍不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妖精,总能逼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调整底线,“你听谁说起这礼服的事?”他压低声音,温柔问道。
白小瑜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事实就是事实,本身就存在着!”白小瑜斜瞥了他一眼,冷静回答,随后她眼眸一垂,目光落在了伶锐刚刚拿回的自己衣服,“这么昂贵的礼服,我消受不起,我现在就去换下来!”
说着,她一跃下沙发,走向更衣室方向。
却被西凌泽拦腰给抱着,“不要闹!”他是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但话就像是被粘在喉咙里,他根本开不了口。
因为让许琳给白小瑜准备当年殷苏穿过的礼服是不争的事实,他当时只是想向叶南荣证明,他的妻子比殷苏漂亮、年轻,却忽略了白小瑜的感受。
若是旁人,西凌泽大可以不管不顾,可她偏偏是白小瑜。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刚刚跟她有了先婚后爱的约定,他已经喜欢上她,她若难过,他也心如刀割。
“你放开我!”白小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小手一翻扣,竟然直接把西凌泽的手给掰开。
却听西凌泽“啊哟”一声,弯腰蹲在了地上,痛苦地低诉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白小瑜一怔,刚刚她有很用力不假,但也不至于让一个男人这么痛苦,原本要奔向更衣室的她,停了下来,“你,你没事吧!”
她站在西凌泽面前,小声问话。
西凌泽蜷缩在一起,抱住头,让她看不表情。
白小瑜急了,丢下衣服,半蹲下来,伸出手想拉开西凌泽手。
结果手还没等碰到西凌泽,一个怀抱向她拥来,紧接着她便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抱着在地上滚了几圈。
白小瑜僵了僵身子,微怔之后,这才忽然明白——自己上了西凌泽的当。
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她,微热地气息哈在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却不过是一句话,“对不起,我骗了你!”
白小瑜心头一紧,眼泪又差点落下来,她身子僵硬一下,想趁机拨开了西凌泽的手,却无济于事,“西凌少爷,我不过是你买回来的一个商品,您不需要对一个商品认错!”
她努力让自己急促的心跳平息下来,“您的过去,我不想知道,也没有资格知道!”
西凌泽环住她的身子,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好啊,既然是我买回来的东西,那我现在命令你听我解释!”
“没那必要!”白小瑜干脆拒绝,随即便沉默起来。
一冷一热两具身体侧躺在地上,谁都不做退步。
虽然铺着地毯,但房间里剧烈的冷气,让躺在地上的白小瑜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她的小腹一阵涨疼,被西凌泽抱住的身子一下子蜷缩在了一起。
“你不舒服?”西凌泽记起在会所时,叶南荣挑衅他时说的话,他顺势松开了白小瑜,并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弯身抱到了沙发上,又做了一次让步,“好,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就不勉强你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听了,我再说给你!”
他跪在沙发下,轻轻地吻了了一下白小瑜,五年了,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心疼一个人,为了她,他愿意放下自己的身份,只要她高兴。
他起身为白小瑜拿来拖鞋,“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得上学,洗洗早点睡吧!”
说完,他便走向吧台,随手拿来一支红酒,倒满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白小瑜坐在沙发,斜睨着微微摇晃着酒杯的男人,他这个姿势真的能迷的人神魂颠倒,白小瑜默默心想,若西凌泽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一幅画该有多好呢。
只会让自己心旷神怡,而没有伤害。
白小瑜环抱住身体,在这短短的世界里,她已经被这个男人从里到外,从身体到心理,伤的体无完肤了。
但这又能怪谁呢。
白小瑜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活该”,便穿上鞋子,朝浴室走去。
生理期没法泡澡,简单冲洗了一下,白小瑜便换上睡衣,收拾妥当出了浴室。
却惊讶地发现,她刚刚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的白色的礼服,竟然不知怎么的落在了垃圾桶。
白小瑜连忙弯腰就要去捡起来。
房间里,却传来西凌泽打电话的声音,“伶锐,去琳姨那,把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一件不剩地给我处理掉,以后,任何人不得在少奶奶面前提一句!”
白小瑜停下了手,显而易见,那白色礼服也是西凌泽丢进垃圾桶的。
她抿抿嘴,直起身子,走进了卧室。
西凌泽平躺在床上,被子盖住下半身,看白小瑜进来,便将手机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拍拍自己身旁,“过来!”
白小瑜站在床前,警觉地看着他。
西凌泽微微一下,“你身体不舒服,我不会碰你的!”他见白小瑜还愣在原地,双手一摊,“要不然,我出去睡沙发!”
“不用!”白小瑜看他衣着还算整齐,“今晚你穿着衣服睡就行!”
她定了定决心,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今天的她真的已经很累了,她的小腹在涨疼,她浑身无力。
谁曾想,她刚刚躺下,西凌泽横粗壮的手臂环抱住她的身子。
白小瑜立刻想骂他。
西凌泽的手慢慢往下,最后竟放在她的小腹处,温温柔柔地声音响起在耳后,“难受吗?我帮你暖暖!”
他的大手温温,刚刚有点涨疼的小腹瞬间舒服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不做衣冠禽兽时,也挺温柔的。
白小瑜身子一缩,背部靠在了他的小腹上,倦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哪里知道,抱着她的西凌泽此时受着何等煎熬,娇柔的小身躯早已勾引的他一塌糊涂,某处坚硬一直不住地在膨胀,西凌泽恨极了白小瑜这个早不来晚不来的亲戚。
她白皙的脖颈上,还有自己欢愉时留下的印记,这丫头怕是明天上学时,又得动一下脑子了……对了,婚礼订于一个月后,那岂不是又会碰上,不行,明早一定要重新商量婚礼时间,提前半月或延迟半月,那个时候刚好是她的排卵期,说不定很快小小鱼都出来了。
想到这,西凌泽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他终于记起白小瑜成为他妻子的最初动机,可是他用来报复林佳馨的道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