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爷,您说什么?”灌完一大桶湖水向回走的杜管家问。
锡连倾猛抖了抖袖子,头也没回的答“杜管家已经到了耳鸣的年龄了。”
“耳…耳鸣。”杜管家掏掏耳朵“我才20多啊!”
穿过小树林,锡连倾自己上了马车,杜管家也刚要坐上,却被锡连倾一把推开,随后一拍马背,走了。
“耳鸣就要被嫌弃嘛!”杜管家仰天长啸!
坐上马车离开了好大段,锡连倾才拿出蒲芗城,只见她正随着不稳的水面来回摇摆,摇摆。
让遇事波澜不惊的锡连倾也有些沉不住气“喂!臭鱼,我说过别唱了吧!”
“是么?”蒲芗城翻过身子在瓶里转了一圈才回答。
“臭鱼,别太嚣张了!”
“我哪有!一点都没有啊!”
“…啧!臭鱼。”
随后,俩人一直没有说话,马车颠簸了半天,终于平稳的停住了。锡连倾又抓起蒲芗城,下了马车。这次锡连倾并没有把蒲芗城藏进袖子,而是直接拿在手上。这得以让蒲芗城看到外面的风景,只见眼前一座府邸,锡连倾刚走近门,看门的两人便打开大门道“恭迎七王爷回府!”走进府内,又有一堆婢女恭敬道“恭迎七王爷回府!”接着向里走,迎面走来一个婢女,上来便要接锡连倾手中的蒲芗城,锡凌风下意识的躲开了,婢女一愣急忙跪下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以往,锡凌风外出总要带着受了伤或是没人要的小动物回来,而带回来的动物都是由婢女可儿照顾,时间一长,自是锡连倾带回的动物可儿都会很自然的接下来,带去后院养。谁知今日,王爷竟躲开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可儿却还是怕的连忙跪下。而锡连倾自己也是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躲开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可儿,锡连倾道“起来吧!以后别总往地下跪,又没做错什么。”待可儿站起来锡连倾又道“去准备个好点的瓷缸,把这家伙安排在我的书房好生照顾着。”末了又对着瓶子里的蒲芗城故作而狠狠的说“给我表现的像一条鱼。”遂将瓶子交给可儿,可儿战战兢兢的接过瓶子,道了声“奴婢告退”便匆忙跑了!
跑了好远才放慢速度,举起手中的蒲芗城自言自语“王爷怎么要把你安放在书房啊!”又看了蒲芗城好一会,笑着说“你好漂亮啊!还泛着蓝光,怪不得王爷喜欢你。”
瓶子里的蒲芗城默默的在瓶子中游了几圈,发现可儿还在看自己,又想起恩人警告的“给我像条鱼!”便学着鱼的样子向可儿吐了几个泡泡,可儿瞬间感觉像被电了一下,扭了扭身子大叫“好可爱啊!”
一旁路过的大嬷嬷瞅见了,骂道“死可儿,站在那发什么春,赶紧去干活!”可儿连声应着,捧着蒲芗城便走了。磨叽了大半天,可算是找了个尚好的瓷缸清理干净,又加上杜管家带回的湖水,才把蒲芗城安顿好。鉴于瓷缸不算太大,可儿便将蒲芗城放在了锡连倾常用来读书的桌子上。
在小瓷缸中游了好几圈,怎奈瓷缸又不是透明的,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正郁闷着,忽的一声猫叫吓得蒲芗城一个激灵。
“喵——!”蒲芗城战栗的向上望,果然一棕白色的猫正低头看着自己。
“你好!你是哪来的?”那只猫突然开口,蒲芗城以为听错了,又见那猫低头用嘴探了探缸中的水道“我渴了,可以给我点水喝吧!”
“可以,可以!别喝光了就行!”猫咪一笑“你真幽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蒲芗城。”
“蛮好听的。”
“那你叫什么。”蒲芗城游出水面,露出脑袋问。
“我叫轻天”
“轻天,也很好听啊!你是被内家伙从哪里救回来的。”蒲芗城好奇的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家伙,你是说七王爷,他确实会从外面带动物回家,但我不是他带回来的。”
“哎,那是怎么回事?”
“你那么想知道的话不如听我好好给你讲讲七王爷吧!七王爷锡连倾,字风泽。是灵锡国第一贵妃之子。”蒲芗城开了小差想“我还攀了个官”想完便又开始细细听起来。
“七王爷还有一同母所生的妹妹,前年锡妹5岁生辰,因为锡妹喜动物。贵妃便决定在动物出没频繁的候树林办宴,结果没想到,宴半冲出一只灵兽,无缘无故的攻击我们,前去赴宴的孩子都在那次混乱中失踪了。其实那年也是七王爷的7岁生辰,只因王爷不喜人多便呆在了府里。
轻天叹了口气,像是想了很久才又开始道“后来,七王爷每日前往候树林找锡妹,拦又拦不住。杜管家只得每次安排上万锦兵随时待命,跟在七王爷身后。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了一年,每次出巡七王爷都会带小动物回来,并养在后院,也就是锡妹生前住过的地方,七王爷说想让它们陪锡妹。至于我,是锡妹生前的宠物,自然受到不一般的照顾,允许来这的书房,不然一般人是不允许随便进来的。”
蒲芗城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会从一只猫嘴里了解到自己救命恩人的信息。
两只又聊了好久,直到可儿进来抱走了轻天,说是怕轻天把蒲芗城吃了………
轻天走了,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哎!好无聊啊!”
“无聊,你和轻天不是聊得很开心。”从一开始就已经在书房的锡连倾从暗阁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蒲芗城。
“恩人,你在啊!”蒲芗城受到了惊吓在水里抖了一下后回答。
“喂!臭鱼,轻天和你都说什么了。”
“轻天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恩人你。”
“哈?”
“是的,不要惊讶啊!恩人。”
锡连倾抖了抖袖子,盯着水中的蒲芗城道“别叫我恩人,叫轻我锡连倾就好!”
“好啊!风泽。”
锡连倾听清蒲芗城叫自己风泽,神色有些变化,撇开话题道“……你叫蒲芗城!你家人还给你取了个人名啊!”
“怎样!”
“没什么,你先睡吧!天色晚了。”
“噢!好啊。”说完蒲芗城就游下水底去睡了。
可其实外面天还大亮着,可怜蒲芗城此刻沦为一条鱼,不过说实话没七秒记忆就不错了。
等蒲芗城再醒来,以是日上三竿。从窗射入的光打在水面,应得蒲芗城整个鱼五彩缤纷的。蒲芗城用尾巴拍了拍瓷缸,想试探这屋子有没有人,结果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蒲芗城暗暗有些失落,大喊“风恩人,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喊完,蒲芗城还觉得不痛快,刚要再喊第二声,可儿的声音却凭空出现“是谁在喊叫,谁!”吓得蒲芗城赶紧闭嘴,地上依着桌角睡着的可儿被蒲芗城的不满的大喊吵醒了“难道,我也和杜大哥一样耳鸣了?”可儿挠挠头,伸了个懒腰“哎!一大早王爷就交代我来照顾小鱼,都这个时辰了,小鱼该饿了吧!”说着可儿便扒着瓷缸往里瞧,并抓了着鱼食投进去,蒲芗城游上去一张嘴涎住一颗鱼食,咂了咂嘴,瞬间就吐了!“啊!好难吃~”蒲芗城在心里想。可儿见小鱼将鱼食吃了又吐出来心中好不惊奇“这可是整个锡国最上好的鱼食,你怎么还不吃了。”
蒲芗城尽力将口中的残渣吐出,心中暗暗不满“再高等的鱼食,也没人吃的好啊!”
可儿盯着鱼食瞧了半天“没拿错,是最高等的,难道小鱼恰好不喜这高等鱼食的味道。”想着可儿又拿来其他种类的鱼食,纷纷投入瓷缸,直到水面整个被各异的鱼食覆盖,再看不到蒲芗城鱼影,可儿才停了手。“怎么丢了这么多进去?”可儿一脸疑惑的自言自语,可把水里面的蒲芗城气坏了。“好家伙!这是要养鱼,还是要养鱼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