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暮晴儿再也没有来主院闹过,不知道是君冥做了什么手段还是处理,反正主殿倒是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发生,就是瑾的汤药了总是莫名的多了些其他‘药物’。自然什么都是司静儿亲自做最后的把关,没有出现什么乱子,只是总是都要把已经熬好的药,就因为中间被人做了手贱,又得重新去配置汤药,久而久之司静儿终于是发飙了,一脚踢翻的药罐子,决心谁也不用,自己全权接手,完完全全的事无巨细后终于安稳了。
君冥近日后宫跑那叫个勤,自然一直都是奔着在永禄宫主殿去的,说来也怪,皇上从来都是白日里过去,有时也会待到很晚,只是从不留宿,不管时辰多晚都会回自己寝宫就寝,这倒是让一众人摸不到头脑。可那又怎样呢,最为明了的就是瑾妃如今受宠是坐实了,就是暮妃再得宠之时也从来没有让皇上这般惦记过,就单凭一件事就分的出区别,暮妃从来都是自己颠颠的往养心殿折腾,而瑾妃却从来都是皇上亲自派人来传,或者接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暮妃明显大势已去,不过瘦死的骆驼到底是比马大,该不能招惹的还是没人敢招惹,暮妃就算不再冠名专宠,可人家背后的家室在那呢,皇上的左膀右臂一半就是人家暮晴儿的父亲,暮晴儿有可能会失宠但绝不可能会失势。
又是一个深夜,司静儿扶着金瑾一路踏着月光从养心殿正走在折回永禄宫的路上,跟君冥谈天说地的忘记了时辰,一不留神竟然这么晚了,当下起身就要回去了。本来君冥是要派一堆人护送的,被金瑾拒绝了,有司静儿在,这后宫里若想伤她怕是那些人还不够分量,一路上金瑾低眸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司静儿扶着她的胳膊仔细的看路,没有打扰金瑾的思绪。
前面就是永禄宫的院落了,两人不忙不慌的缓慢走着,今晚的月光挺美的,月下漫步也别失了如此良辰美景不是?
只是,到底是有人不懂情趣的拦在路中间,两人驻足,金瑾蹙眉,暮晴儿扶着胳膊的手都是一紧,目光狠盯着前面那妖娆的背影,只见那人缓缓转身,正面对着两人,月光晃照出那俏丽的脸蛋,虽是美丽依旧但却不难看出些许憔悴之容。
“好久不见”金瑾率先开口,不冷不淡。
“离他远点,他是我的。”暮晴儿连尊称都未用,直接你我他。看样子是逼急了。
金瑾冷笑的勾着唇,扫了眼衣服有些凌乱的暮晴儿,当下直言点破“逃出来了?”
暮晴儿被这句话问的当下扭曲了脸,皇上把自己关在那个偏殿里已经好几日了,每每从下人那传来两人的亲密来往,都气的她险些将那偏殿拆掉,就这夜深,戒卫松懈她爬窗逃了出来,在这等了这个女人足足有半个时辰了,一想到那个女人刚刚从那朝思夜想的地方出来,她就愤怒的不能自己。
“本宫再一次的警告你,离皇上远些,如果你不知道我暮晴儿的背景,本宫劝你最好让你的侍女去打听打听,本宫保你,你知道后定会明白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的字句。可见这份恨意是有多强烈。
金瑾挑眉“背景?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背影,不堪一击,自大自负,我也劝你最好打听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于威胁我的人,一般我都会如何处理,就比如说.”探出手,五指做出收紧的动作“你之前领教过的。”
暮晴儿脸色兀的一白,下意识的抚上脖子。
金瑾见此嘲讽之意更甚,搭在司静儿的胳膊的手掌暗使一分力气,司静儿明了的迈开脚步,扶着金瑾离开。
经过暮晴儿身侧,金瑾驻足,微微侧头,目光却依旧看着前方,冷笑“就凭你这点修为还想威胁老子?回炉重造吧”
说罢,留下脸色发青的暮晴儿,大步离去。
暮晴儿猛地转身,阴狠的盯着那远去的背景,黑暗里那扭曲的脸勾着浓重的嗜血,微风拂过,吹散了那句低喃
“金瑾,本宫倒要看看那个老太监的脑袋能不能威胁到你,呵,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