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慧近来有些烦闷,在宫里闷的久了,总想出去走走,自从上次出去过,已经好几日未见霍锦怀,已经早就发了即便牢骚。月怜知得陪着她一起转悠。
好在今日天气不错,贺兰敏慧在花园子里散步,低着头走着,月怜在一边跟着,贺兰敏慧一会儿摘上一朵花咬在嘴里,一会儿又蹲下看看河里的鱼,一会儿觉得没劲,又靠在树上烦闷。
“姑姑,你说做公主有什么好?整天都待在这座宫墙内,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在外头过着老百姓的生活呢。”
“公主,这宫里虽不必外面自在,但您贵为公主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
“高兴?我为何要高兴?”
“你想啊,那些人虽然自在,但终日要为了酱米油盐忧虑,有的甚至为了生存去偷,去抢,最终进了狱中。”
“可是又不是人人都这样,那些去偷去抢的人使他们自己不得好,我看倒不是过的平平淡淡,有口饭吃不就好了?”
“这。。公主说的是。”
贺兰敏慧起身拍拍屁股,想要走人,却从前头迎来一男子,那男子一抹黑衣,贺兰敏慧偷着乐呵几声,抓着月怜躲在了树后。那男子刚靠近树旁,贺兰敏慧就一个飞步冲到他前面,却被男子反手扣住。
“放。。放手.是我.”
孟景宜一看是贺兰敏慧便就松了手,贺兰敏慧理了理衣服,转着白眼,左右打量着孟景宜,孟景宜一阵尴尬,就看着贺兰敏慧在他身边打转。
随后便是贺兰敏慧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胸腔上。
“孟景宜,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竟敢抓我!”
“公主,这。。这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在下只是做个防范而已。这怎么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好啊,你不但敢抓我的手,你还顶撞我,要是我去父皇那里告你一状,你定是要被杖责的!”
贺兰敏慧见孟景宜有些慌乱,心里乐呵了几声,又继续回到严肃的样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吧,本公主也不是刁蛮之人,你要是肯帮我一件事,我便不再和你计较了。”
“公主请讲。”
贺兰敏慧见他有意同意,立刻恢复活泼样,笑脸迎人。
“带我出宫!”
孟景宜一听是这要求,便有些为难,看了一眼月怜,只见月怜使了一个眼色表示不可答应。孟景宜双手鞠了鞠,说了句‘这个要求吗,在下不能答应’便大步离开,贺兰敏慧在后头跟着,一边跟着还一边大大咧咧的骂着,孟景宜全当没听见。
宫中花园子的池子边是长满青苔的,贺兰敏慧脚下一打滑,直直的往河里坠去,月怜吓得一声尖叫,孟景宜见状,脚下一掂,便飞快的拉住了那原本该是摔入池中的身体。
孟景宜在安全地带,放下贺兰敏慧,转身背对着她。
“公主要是在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你在这么不小心,万一哪天。。”
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又有谁可以救你?
“万一哪天你真的摔了,在下不管不顾,怕是不被皇上责罚也要被太子埋怨了。”
孟景宜说完又继续往前走去,没有回头。
”哎~姑姑,你说这人是吃错药了吗,刚刚还很低声下气的样子,怎么一转身竟又恢复原状了?
月怜吓得脸色惨白,哪还顾得孟景宜说的话,眼下正是冬天,池子里的水冰冷的很,要是掉下去,那种感觉如万剑穿身一般疼痛,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算是十个她也赔不起。
“公主啊,你以后可别再这么淘气了,刚刚差点就摔进池子里了,这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月怜扶着贺兰敏慧回了公主殿,贺兰敏慧坐在床榻上,月怜为她端来一盆子水,为她热热脚,贺兰敏慧的脚自小就好看,所为三寸金莲,就是她的这双脚了吧,皮肤细腻白皙,吹弹可破,白的动人。
“公主的这双脚还是这么好看呢!”
“脚好看有什么用?脸蛋好看才有用呢,嘿嘿!”
“你看你,公主,又淘气了。”
贺兰敏慧笑嘻嘻的笑着,也就没了孟景宜那回事情。
而此时孟景宜正再自己的房里喝着闷酒。。似乎是一口一坛子,她喜欢了公主十年,可他的这个傻公主却连半滴都未曾发现,今日竟还要求带她出宫去见霍锦怀,他心里的不适是没有地方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