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何计策?”老婆婆充满疑惑。
“老婆婆,你就叫我瞳儿吧。我想,如果我现在出发,应该能赶在三日之后回来,婆婆可要等着我。”
“那王婆一家就全靠瞳儿了。”说着王婆又抹了一把泪。
剪瞳知道天水离长安并不远,快马应该一日就能到,好在小时候调皮,硬是跟哥哥学了骑马,剪瞳借了马匹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天水。
虽说路途颠簸,赶路辛苦,但是剪瞳在驰骋之下只感觉畅快淋漓,能把所有的烦恼都抛诸于脑后,在她眼前只有天地的广袤,沿途繁茂的树木花草,她感到整个人像重新活过来一般感受天地之灵气,万物之芬芳。
赶到天水已是午后,天水的街道不及长安繁华,却别有一番风味,陈家在天水是大户,不难打听。他来到陈家大宅,威武的两座雄狮一左一右护在门口,暗红的大门有些斑驳,剪瞳叩响门上的铜狮,铜狮敲在门上“吭吭”作响。
这一切都让剪瞳觉得恍如隔世,这和以前的舒府何其相像啊。剪瞳还来不及做过多的感悟,门已被打开,家仆站在门内问道:“请问,姑娘找何人?”
“麻烦小哥能否帮我通报,我想找闵夫人。”
“我家小姐正在守孝,不见生人。”
“那劳烦告知你家小姐,说我有你家老爷闵都的一些消息,你家小姐一定很感兴趣。”
那家仆想了想,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我这就去通报。”
“我姓舒。”
剪瞳被迎进了正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位身材丰腴的妇人从内走了出来,剪瞳站起来行礼。那妇人手轻轻一展:“舒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那妇人也走下了道:“我们也绕圈子,据说你有我家相公的一些消息,不妨说来听听。”、
剪瞳微微点头:“小女冒昧,先有一事详询,小女得知闵夫人这些年一直在为父母守孝而未离开过天水,小女听了甚为感动,可不知闵夫人和闵老爷如何联系情谊呢?”
妇人低了低头,犹如少女般害羞,又一脸自豪:“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哪还需要多联系情谊呢,不过我那相公倒也是贴心,知道我不便离开天水,便经常从长安城赶来看我,若是城中出了什么新奇的物件也会不时送过来。”
“哦?听闵夫人所言,闵老爷倒是一位绝世好夫君,但恕小女多言,敢问闵老爷就闵夫人一位夫人?”
妇人有些生气,但不便发作:“姑娘怎会有此问,我家夫君自然只有我一位夫人,难道姑娘过来就是想问些莫名其妙的事吗?”
“夫人莫动气,小女不敢,只是替夫人感到不值,夫人一心一意的待闵老爷,可惜闵老爷未必一心一意的待夫人,我听一位姐妹说过,若是男人对家里的夫人过于殷勤,那一定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家中夫人之事,以此补偿……”
只听“啪”一声,妇人用力的拍响桌子:“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剪瞳看着架势,心想难怪那个闵都怕老婆厉害,发起怒来还真是厉害:“夫人莫气,小女定当事情相告,我听说闵老爷趁夫人不在已经在长安城娶了两位妾侍,而且据说在两日之后还将迎娶一位十五岁的小女孩,据说那女孩模样清雅标志,可是个小美人呢……”
“不要说了,”妇人打断了剪瞳的话:“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莫名其妙的跑来挑唆我们夫妻情谊是何用意!”
“小女哪敢啊,”剪瞳本想以实相告,但转念一想,这妇人乃是及其虚荣之人,相告实情她未必肯信,于是迂回道:“小女的父亲原是采茶的农户,曾经受过陈大老爷的恩惠,现在虽说陈大老爷已不在了,但小女也甚至投桃报李的道理,小女只是为夫人感到不值,那闵老爷原是夫人一手扶持的,现下竟然做出如此对不起夫人之事。”
“哼!陈叔,我们即刻启程赶往长安,我倒要看看闵都怎么办他的喜事。”
那闵夫人真是个急脾气,没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把整理得当,出发去长安了。
闵夫人不会骑马,要坐马车去长安,所以速度要比剪瞳独自一人来的时候慢一些,剪瞳心里很是着急,幸好还是在第二日上午赶到了长安城。
闵夫人火急火燎的来到闵宅,发现外面张灯结彩,一派喜气。顿时怒火中烧,她走到门口,在门口的奴仆看了皆是一惊,结结巴巴问候道:“夫人,夫人回来啦……“
“叫闵都那个老东西给我滚出来!”闵夫人的狮吼功震得满院的奴仆冷汗一身。
这时闵都从正厅走出:“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抬头正好和闵夫人四目相对,吓得魂不附体:“夫、夫人怎么回来了……”
“哼,我不回来还了得吗,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背着我纳妾,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皮扒掉不可!”说着上前就是一脚。
那闵都立马跪地求饶:“夫人饶命,我也是不得已的,是那些小妖精勾引我的,他们还许我……”
“许你什么好处?”闵夫人喝问道。
“若纳她们为妾,定给我生儿子!”
闵都开始想着法的诡辩,要知道他们成亲二十多年一直无所出,所以这是闵夫人的痛楚,闵夫人怒不可揭:“这些不要脸的小****,是嘲笑我不能生吗?哼,你这个老不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闵都和夫人打打闹闹的进了正厅,奴仆把剪瞳拦在了门外:“姑娘,老爷和夫人不方便接客,姑娘请回!”
剪瞳没有预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闵都怕老婆的程度和他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都让她瞠目结舌,好在现在王婆的小孙女是嫁不了了。
剪瞳匆匆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婆一家,此时王婆的小孙女也在,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王婆看到剪瞳来了,立刻让孙女叩谢救命之恩,那女孩跪在地上:“多谢姑娘的搭救之恩,可是,可是……”
“妹妹请先快快起来,我虚长你一岁,以后你叫我姐姐便是,妹妹还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我虽不用嫁给那个闵都为妾了,可是我爹爹却不知何时能从大牢里出来,敢问姐姐可还有法子……”说完王婆一家皆是泪流满面。
“大家都不要哭了,既然我管了这件事,便一定会有个结果。请妹妹把令尊如何入狱的前应后果据实已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