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魔术吗?”
“学过。”
我白了他一眼,学过魔术很了不起吗,我还拿过四个学位了,我八岁继承席氏,人人都说我是神童,是天才了,我有觉得自己了不起吗?
“那些有用吗?你不照样过得不快乐,照样想拥有普通女孩子想要的幸福,想自己心仪的人摒除所有,只喜欢你这个人而已。”
我弯下腰,凑到他脸上方,伸手就想扒他的眼皮,我手还没到他眼睛上,手背已挨了一下子,我摸着自己的手背,哼哼着说,“情深不寿,过慧易折,你这么聪明要干嘛,小心早早翘辫子,死的透透的。”
他一袖子将我挥出去,冷冷说道:“睡觉。”
我被他甩到地上,手中顺势攥住他垂在地上的衣角,下死劲拽着,死不甘心的说,“这么夜高风黑的,你我孤男寡女,睡什么觉,我不和你一起睡觉。”
他扯回自己的衣襟,裹好差点春光大露的白净胸膛,“你上一次怎么没记起来我们孤男寡女?”
傅天琊坐起身,一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在朦胧的月色中,一烁不烁的盯着我,眼中虽然清淡如水,却杂着点点戏谑,星星嘲弄。
我心脏“砰砰”直跳,脸上发烧,小声说,“我上一次不是以为你带我来这里,要杀我吗?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冷冷哼了一声,“我这个地方,灵气充沛,你一个凡人,能待上一日,便有一日的造化,你还在这里狗咬吕洞宾。”
灵气?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我都降低智商陪他演了,他还真来劲了,以为老娘我是哄大的吗?
第二天晚上回到郊外的四合院,我从耳朵里面掏出追踪器,递给阿苗,“怎么样?追踪到了吗?我昨晚在哪儿?”
她敲着电脑,头也不回的说,“在图书馆呀。”
“一整晚?”
“对。”
“我不信,”
阿苗很自信的说,“大小姐,我安在你耳朵里的追踪器,可是中情局最新的一批产品,要不是某位参议员想借咱家的厨子,我还弄不到了,我昨晚一晚上盯着了,你在图书馆60层。”
我戳了她一指头,“你还硅谷电脑天才,我们图书馆总共8层,我怎么会在60层,难道我坐直升飞机,整晚待在那儿吗?”
阿苗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我,随即垂头,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飞舞,口中喃喃的说,“不可能啊,我的数据没有问题啊,我明明看着你趴在图书馆桌上睡觉了,等等,我筛查一下其它资料。”而后,木着一张脸,微微将身下的椅子朝后挪了挪,诚惶诚恐的盯着我,轻声说,“大小姐,我看,要么我是碰到了对手,数据被修改屏蔽了,要么,你遇见的那个什么天琊,真是天城城隍,不信,你来看。”
她将电脑推到我跟前,“你看看,网上关于这个图书馆的起源,有个特传奇的说法,1879年YJ大学建校后,一直都想建一座图书馆,但苦于没有地方,当时大学后面有一座城隍庙,城隍庙的庙祝说,为了大学的学子,可以贡献出寺庙,让大学建图书馆,而且,那位庙祝还捐给图书馆很多珍贵的图书,现在都锁在图书馆保险柜里,特别收藏。”她无可奈何的瞄了我一眼,“我浏览了大学的BBS,学校自建立以来,没听说过发生灵异事件呀。”
她突然一下子抱住电脑,眯着眼色眯眯的赞叹,“哇,十九世纪的人唻,这么古的照片,画风还这么写实,这个庙祝好有气质,好帅啊。”
我拨开她,凑到屏幕上,瞧见一张皱皱巴巴老旧的黑白照片,一名身穿道士服的男子,托着一叠书,端立在一座庙前,等我看清他的脸,后脊梁不由的冷风飕飕,全身毛孔洞开,浑身禁不住打冷颤。
那分明是傅天琊的脸!
难道他真是天城城隍?
我尖叫着,抱住阿苗,“上帝啊,我撞鬼了,撞鬼了。”
阿苗也吓了一跳,随即忙搂着我,连声说,“大小姐别怕,别怕,你没撞鬼,你是见着神仙了,人家说,他是天城城隍,是城隍,不是鬼。”
半晌没吭声的阿木豁然站起来,“鬼他个大头鬼,谁胆子这么大,敢跟我们席氏开这样的玩笑,找死!”说完,拿了外套走了。
晚上我吓的没敢回学校,就住在四合院中,第二天集团有事,便请了几天假。
阿木气壮山河的走了,过了几天,似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回来,生怕被我们耻笑般,闭门不出,看来,他也没法子。
等我忙完了集团的事,再回到学校,已经是一星期后了,我探头探脑出现在寝室门,刚打开锁,林元便从里面出来了,吓了我个大喘气。
“你怎么了?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不开机了,有人找你都找疯了。”
不会是城隍找到我寝室来了吧,我真后悔让他背我回寝室。
“谁找我?”
“还有谁呀,你心心念念的秦兖州,还有欧巴教授也找过你。”
欧巴教授是外院姐们起给James文的绰号,意喻他像来自星星的都教授,又冷又酷又帅,还有就是睡不到。
“秦兖州找我有事吗?”
“你心心念念的想勾引人家,你说人家找你有事吗?”她忽闪着大眼睛,“苦心人天不负,百二秦关终属汉,你瘦身成功,丑女贝蒂成功逆袭,等着享用胜利成果吧,你没见着秦兖州四处找你的样,简直像要掘地三尺了。”
我打着哈哈,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课间休息的时候,秦兖州找了过来,劈头便问我,“你这些天到哪去了,是不是那天走路累病了?”
我垂着眼脸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家去了。”
他“哦”了一声,“你家在南方,那么远的路,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打你手机又关机,你知道······。”他突然顿住,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下节还有课,先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子神痴,一年的辛苦,终于有回报了吗?耳中听到有同学小声说,“不愧是国外回来的鬼才,不光功课好,还狠下功夫,这一变美,连秦公子都手到擒来。”
“别那么说席莫,我听说她为了秦主席,可是吃了不少苦。”
“那自然,否则一个假期,怎么就瘦成个美人了。”
“听说她是混血,以前胖,没注意,真的长的挺美的,有点赫本的感觉了。”
“我也觉得她像赫本。”
我气的翻白眼,我就是我,我谁都不像,就像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