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凌沫还在晕着,春和太监还在来得路上,我们了解一下凌沫现在穿越过去的世界是个什么世界。
后周,五代十国的最后一代,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代,因为三任国君,两位都是明君。此时在位的,正是后周最有作为的世宗柴荣。
至于凌沫投的便是这“十国”中的一国——北汉,此时在位的是开国之君刘崇。作为后汉的一个残余势力,北汉表示很受伤,天天操心的事便是如何防范后周的进攻。
当自己没有实力对抗敌人时,最好的办法便是抱着一条大腿。刘崇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很快便抱了“辽”这条大腿,并且没节操的承认辽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受他领导。
当然,认个亲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辽凭什么支援你?是以,刘崇也不去管自己的年纪,毅然决然地认辽主为“叔”,幸好没有像后唐的石敬唐那般无耻,认辽为“父”。
辛苦走了一路的春阳,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有些疲惫的对着门子道:“管家呢?”
门子连忙迎了出来,搀扶起春和,“还守在少爷身边,现在凌管家可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少爷。”
有了别人的搀扶,这春和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心里嘀咕着,幸好这凌沫家离宫里不算太远,不然这身体可真吃不消。
“那少爷呢?”
“又睡下去了。”门子看春和脸上并没有起什么变化,继续道:“刚才大夫已经号过脉了,说是睡一睡,醒了便没事了,要不我去把少爷叫起来?”
“不了,不了。”春和虽是接着任务出来,却知道该什么时候把人带进去,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虽说太后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做的过于明显便没有必要了。
“待会把凌贵那老家伙叫过来,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喝喝酒了。”春和交待一句,便往院边的一处小门房而去,似乎凌府的每一寸土地,他都很熟悉。
门子却并不离开,而是继续搀扶着春和往小门房而去,嘴里说道:“还是清酒?”
春和站住想了一想,忽然发现早间来这里看到白布白幔之类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笑了笑,“还是把这些白东西撤了,心里头看着舒坦。”
“可不是!”门子应喝一句,“那小的待会就把酒给你送来。”
春和呆呆地看着这些院子,似乎有什么心事,听着门子的话,却并不把昂起来的头收回来,只是淡淡地答了句:“算了,这天气热得很,不如把那酸梅汤送过来。”
“是。”门子应了一声,便往凌沫的房中跑去。
凌沫房中。之前晕倒的凌沫此时仍然还在熟睡,几名身着淡青色衣裳的侍女静静地等在一边,这些侍女年龄大约在十四五岁之间。
本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本应好看的很,只是这几位的姿色,实在不敢恭维,这大晚上走出去,不用带符,只要带着那张脸,一切妖魔鬼怪绝对不敢近身。
凌贵坐在小椅子上,双手紧紧抓住凌沫的手,似乎怕自己一放手,凌沫便会离他而去,眼角的泪水早已经哭干了。
对于凌沫,凌贵表面上称他为少爷,心里却一直把他当成“儿子”来看待,除了凌贵一直看着凌沫长大,更在于,他那早逝的儿子也是这么大小。这凌沫打小,对于凌贵也是依赖的很。
“少爷,睡吧,睡吧,好些日子,没有看过你睡得这么熟了。”凌贵依稀记得,少爷小的时候,每每晚上哭闹时,总要躺在自己的怀里才能入睡。凌沫他爹,还开玩笑说,要不,给你当干儿子得了。
凌贵虽听着乐,心里却知道,不管老爷对自己如何亲,如何不把自己当下人看,但是他自己却得克守一个下人的本份,否则祸事也就离自己不远了。
这时,门子轻声走了进来,附在凌贵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凌贵的脸色抽搐了一下,看了看凌沫,顿了顿,“你让公公等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凌贵站起身子,替凌沫把被子收了收,这才回头对门子道:“走吧。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看着少爷,少爷一醒,立马过来告诉我。”后面这话,显然是那几个长得很有“特点”的侍女说的。
“是。”这些侍女面相虽然难看了点,这声音倒如黄莺一般悦耳。
门吱呀一声关上,两人的脚步声也越传越远。屋里头,被子猛然掀开,本应在床上熟睡的凌沫长舒一口气,“热死我了,这么热的天,还盖这么厚的被子,没病也得给你捂出病来。”
一众侍女看到凌沫生龙活虎的下了床,惊讶道:“少爷,你没事?快快快,告诉管家,少爷已经醒了。”
闻听此言,凌沫一个箭步拉住那名侍女,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待少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凌沫时,凌沫才吐言道:“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快告诉我,这府里头可有后门?”
“少爷要出去吗?”一位微胖的侍女问道。
“什么时候,轮着你管我了?”凌沫没好气道。看着少爷不高兴了,这名侍女立刻闭上嘴,把凌沫往外引去。
凌沫其实早就醒了,刚才晕过去时,这具肉身的记忆也都基本恢复了。刚穿越过来时,凌沫还在埋怨说自己穿越没得记忆,现在拥有了肉身的记忆,反而让凌沫一阵阵恶心,心里直想倒不如不要这段记忆来得好。
是什么让凌沫如此恶心?那还不是因为“男宠”这个身份,虽说用前世三十五岁已经摧残的身体,换现在如太阳初升般年华的十六岁,赚了。太后虽不算貌美如花,但那阵阵体香外带肤如白脂,身似无骨,也绝对不算亏。
但凌沫只要一想起来,自己这具肉身同太后在床上玩的那些花样,顿时恶心的不行。自己前世,也算是利用职务之便,同许多女性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但是如此玩法,还真是没有玩过,真是,真是……太有想法了。
“小沫子,你怎么出来了?”凌沫还没有走出去几步,便听见后面春阳的声音。凌沫心想:不是让这些侍女不要告诉春阳吗?怎么春阳知道了?就在凌沫疑惑之际,忽然看到站在春阳旁边微胖的侍女,便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