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管事以为将皇甫琴震住了,心中愈发得意,“小的虽是个奴才,可却是二夫人的陪房,七小姐故意不见小的,是不是对二夫人心存不满呐?”
李氏急忙走了出来,怒斥道,“连奎!你眼中有没有主子!”
连管事傲慢地道:“二夫人就是我的主子!至于你们,哼哼!”说罢又看向皇甫琴,“七小姐还是将月例交给我打理的好,省得七小姐天天与管事见面。咱们虽说是奴才,却也是男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七小姐眼看着也要议亲了,行事还是这般没分寸,让旁人如何评价你呀呀?”
李氏闻言再也忍不住,冷声怒喝:“闭嘴!居然污蔑小姐的清誉!掌嘴二十!”
连管事在庄上一人独大这么些年,早养出了一身“傲骨”,又有二夫人连氏的指令,再则李氏一向懦弱,怎会将她放在眼里。英妈妈等人冲上来,他不过一挥手就推开了,桀傲地道,“来人,将这些没规矩的东西都给我绑了,重打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就冲进来七八名庄上的护卫,立时将皇甫琴从京中带来的人给揪住,就要往院子里拖。而从庄上带来的丫头更是惧怕连管事的威风,一个个低头缩肩,不敢护着李氏母女。 转眼间,李氏和皇甫琴就成了孤家寡人。
暖心在一旁窃喜。
控制住了局面,连管事得意地大笑,随即又猥琐地想,今日必定要让李氏这个女人跪下来求自己!最好是爬到床上来求自己!
他早就垂涎李氏的美貌了,只是没这个胆子。可若是李氏自己送上门呢?李氏自己肯定不会说,侯爷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二夫人交代过,若七小姐还是不懂礼数,就得好好管教一下。来人,请七小姐去庄上的佛堂静省几日!”
两名小厮就围了过来。
皇甫琴眸光一寒,手拢于袖中,摸出一把新配的药粉。
李氏气得直抖,象老母鸡那般将女儿死死护在身后,“站住!你们敢……”
连管事指着自己的鼻子嚣张道:“我是这庄子的管事,庄上的事都归我管,我有什么不敢的?”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治得李氏惧怕求饶,嚣张得忘了本。在他看来,治住了李氏,就治住了皇甫琴,不怕他以下犯上的事儿会被侯爷知晓,至于二夫人,知道后只会夸他会办事。
正在连奎洋洋得意间,忽然眼前一花,“呯”地一声,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重重跌下来,喷出一口鲜血。
慕天羽的身影跟着出现在大门口,他背光而立,风姿如同芝兰玉树,神色冷峻如山,眸中迸射出慑人的寒意,“云青,没听到李夫人的话么?掌嘴二十,另责二十重杖。”
“遵命。”
云青立时象拎小鸡那般将连管事拎出了屋。
几个小厮想冲上来帮忙,可才一动身,就被人给打得牙齿掉落,连是谁动的手都没看清楚。
随即,院中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和连管事的嚎叫声。
李氏心有余悸地抱住女儿,哽咽道:“多谢四公子相助,若不然……”
若刚才真冲突起来,被几个小厮推来搡去,女儿的名声怎么办?
皇甫琴这个现代人并没想到这一层,但慕天羽能想到,眸子愈发的幽深,看着李氏缓缓道:“我后日就要回京了,若夫人希望七小姐安然无恙,就不能一味忍让,让一群奴才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闻言,李氏心中大痛,的确是自己太没用了!她咬紧了牙关,面上一时揪心一时愤怒,最终化为果决,玉手用力握了起来,眸光也变得异常坚定明亮。
慕天羽挑了挑剑眉,又深深看了皇甫琴一眼,待铁卫们行完刑,他便转身告辞,没多做停留。
连管事被打得至少五个月下不了床,李氏心里一阵痛快,随即暗下决心:
她再不能让奴才爬到头上作威作福,连累女儿了!
缓了缓气息,李氏淡淡地道:“明日咱们就回庄。”
母亲这是打算接手庄上的事务了,银子又在自己手中,有这五个月的时间,足够清除庄上不听话的奴才,换上自己的人手了。
皇甫琴心中大安,随即,又想到连管事的伤是拜慕天羽所赐,正合她的心意!只是不知是巧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