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群一如既往地送罗锦棉去上班,本来她是想拒绝的,可一看到他的表情,又乖乖地爬了上去。
像往常一样的,她的脑袋像是个探测仪四处的侦查着,有什么不良的情况马上缩了回去,像是乌龟一样。
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情况非常的不一般,平时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应该是没有什么人的。可是今天人们像是中了蛊一样的,都在这个地方徘徊着。
“下车——”
罗锦棉没有什么动作,满脸请求地看着他,哀求道:“再往前走走,再往前走走吧!”
君越群如她所愿,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可是人不减反增。
“下车——”君越群冷冷地说道。
“可是人太多了。”罗锦棉吱吱呜呜地说道。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此时君越群就像是一个要把她推入油锅的阎王,无情地下了命令。
她战战兢兢地推开门,人们审视的视线齐刷刷地向她奔来,交织成一片荆棘,她步履维艰地前行着。
到了办公室就更加的恐怖了,女人们的眼睛,一致同仇敌忾地放在她身上。
她有种错觉,在她们眼里,她就是让她们痛失家园,害她们颠沛流离,迫使她们衣不附体,食不果腹的法西斯。
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应该立马掉入地狱,上刀山,下火海,大卸八块,油煎火烹。
可是,凭什么,这关她什么事?她拿起咖啡恨恨地喝了一大口。
“shit——”她低叫一声,居然忘记放糖了,苦苦涩涩的味道在口腔弥散开来,和心里的苦连成一片。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却发现没有地方可去,索性跑到了厕所里,却还是逃不出同事们的天罗地网,她们絮絮叨叨的谈论,不住地砥砺着她的耳膜,刺痛着她的心。
“真是看不出来,平时这个锦棉老老实实的,原来是真人不露像啊。”某同事尖酸刻薄地说道。
“真是气死我了,亏我还拿她当个朋友看,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有了男朋友对总裁毫无兴趣呢!”罗锦棉听出那是安安的声音,多么的犀利,多么的没有情面。
原来她们的友谊竟是如此的脆弱,安安以前璀璨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扭曲再扭曲,直直变化成一个狰狞的面具,一段鬼哭狼嚎,搁浅在她灵魂深处。
她不屑地暗忖,我呸,呸,你不愿拿我当朋友,我还不稀罕。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易磊,他肯定会听到公司里的风言风语的。到那时自己还不是百口莫辩,她有些心慌,火急火燎地走出厕所,不顾那些仇视她的女人们的视线。
她可算是心想事成了。
一回到办公室里,她就看见易磊站在那里,双眼赤红着都快淌出血了。
“易磊——”罗锦棉急急上前,抱住了他,语带哭腔,“你要相信我啊!”
她的话就像是一盆水,灭了易磊大半的火气。
他把她拉出自己的怀抱,双眼凝视着她:“锦棉,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罗锦棉于是把去君越群的家,如何帮助他,而他有赖着不走的事坦白地交待了。
易磊无奈地摸着她的小脸,“你怎么老是当烂好人,让他走啊,他那么多钱还愁找不到地方,我看他明显地居心不良。”
“易磊,可是他是我的老板我怎么敢这样呢?”
“你不说我说。”
“说什么?”两人一转头就看见君越群站在旁边。脸上挂着玩味的表情。
易磊一步当前,拽起君越群的衣领,“我警告你,不许再招惹我的女朋友。”
君越群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冷眼斜睨着他。易磊为了拽他的衣领,还垫着脚尖。现在他的脚尖开始颤抖,紧抓着他的手,也无力地软了下去。
他扭过头,大声吼道:“君越群,你赶快搬出去住。”
“如果我不呢?”君越群幽幽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你——”易磊说不出话了。他又能拿他怎样呢,他不像他有钱有势,更没有他俊朗挺拔的外表。他甚至有一刹那间觉得他值得拥有一切。
易磊抓住罗锦棉的小手,“锦棉,既然他赖着不走,你就住我家吧!”
罗锦棉看了看易磊的坚定,又看了看君越群紧盯着自己的黑眸,仿佛她要是答应易磊的条件就立马杀了她似的。
可是她和他有什么关系,紧抓着自己手的人才是自己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啊。
“易磊,我和你住。”
“好一对不离不弃的鸳鸯!”君越群冷笑道,“我搬走好了,罗秘书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说着扭过身,正要迈开的步子时却又停住了,他扭过头说道:“对了,你还是在你家住吧。”
易磊看着君越群潇洒离开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他感觉君越群就像是一匹虎视眈眈的饿狼,稍不留心,锦棉就会被他吞吃入腹。
一进办公室,氛围立刻又发生了变化。
安安像是小兔子似的又蹦到了她身边,“锦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裁怎么会住在你家?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锦棉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是多么的没心没肺?她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地又缠着她?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