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静正准备撒腿就跑,就觉得自己被人猛地提起来,顿时大惊失色,谁知还没等她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人已经带着她稳稳地落在房顶上,褚云静当即定了定神,准备问问来人到底是谁,就见对方黑布蒙面,用手做了一个“嘘”的暗示,紧接着,就听房檐下一阵躁动,接着长孙长风就出现在院子里,四下打量。
褚云静忙和来人一道趴在屋顶,直到长孙长风回到屋子里,这才直起身,正要问对方是什么来历,就见对方纵身一跃,带着她飞檐走壁,出了紫桂阁,经过黑虎阁、落霞阁,最后落到思云阁的屋顶上。
见此情形,褚云静压低声音说道:“多谢大侠相救,民女住的地方到了,劳烦大侠送民女下去。”
“这么快就想离开我?”
褚云静当即一愣:她好像听出他是谁了?褚云静迅速拉下那个人的蒙面黑布,顿时一张冷峻犀利的脸庞呈现在她面前。
“长孙昊云?!”褚云静忽然哭起来,扑到对方怀里——谢天谢地,他终于来了。
见此情形,长孙昊云心里想了千百遍教训褚云静的话顿时没了踪迹,他紧紧抱着褚云静,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怎么才来啊?”褚云静带着哭腔。
“你要是蒙汗药再下重一些,我就只有等到婚礼的时候来喝你的喜酒了。”
“我——我向你道歉。”
“知道错了?”
“恩!”
“下次再也不敢了?”
“恩!”
“这还差不多,以后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做!”
“为什么?”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难道这一次你还没有吃够苦头?”
“什么叫我这一次还没吃够苦头?这跟你刚才说的话根本是两码事!”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放一放,你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什么?”
“怎么你也对屋子里那个人感兴趣?”
“那是当然,他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跟我一样像狼一样的男人吗?”
“你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间贡嘎江发现一块儿石碑,石碑上写着天降长風,而这个长风正是那个人的名字,听说皇帝特地传来圣旨嘉奖他,而他住的客栈当晚就发生火灾,据说还死了人,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死的人就是他的替身。”
“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住的地方就在悦来客栈旁边,之前在街上偶然遇见他,我就对他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
“他身边有一位女子,身穿白衣,当时我还以为是你,结果一番打探才知道不是你,只是一位很像你的女人。”
“很像我?”
“一袭白衣,宛若天仙。”
“多谢夸奖!”
“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褚云静打断长孙昊云的话说道,“你知道那个女的不是我,还对那个人感兴趣?”
“是啊,因为他很谨慎,但凡谨慎的男人总是很有故事,更何况他还姓长孙。”
“所以你一直留意着他?”
“不但留意着他,还留意着他身边的人,要不我也不会发现他用自己随身侍从当替身。”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说过的那个像狼一样的男人?”
“我记得你说过——有一个像狼一样的男人处事方法与我完全不同,如果他遇到医庐那样的情况,一定会先杀了华公子,然后把衣服给华公子穿上,伪造现场,趁乱逃走。”
“想不到你对我说过的话还记得挺牢。”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为什么我会对你说过的话记忆犹新?”
“想到答案了吗?”
“当然。”
“什么?”
“因为你很神秘。”
“我——神秘?”
“之前我问过华公子,他说你从来没有出过海棠村,可是你却知道长孙长风,这难道还不神秘吗?”
“我——”事到如今,褚云静才意识到跟一位金牌律师打交道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说过的哪一句话就成为他怀疑的依据,而这依据,还是铁证如山,可是,就算是铁证如山,褚云静也不打算认,因为她就算据实以告,长孙昊云也不一定会信——重生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完全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
接着接听褚云静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有出过海棠村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外面的人来找我看病,也许很久之前我遇到过那样的男人也说不准。”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不过我提醒你,这个男人似乎对你很感兴趣。”
“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没发现他身边的那位女子都是按照你之前的样子打扮的吗?一身白衣,头发简单地绾了一个髻,更多的则是长发飘飘,犹如仙女下凡。”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我是梳的丸子头。”
“听华公子说的。”
“对于那个叫长孙长风的男人,你还了解多少?”
“没有了,倒是你在这宝山寨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宝藏。”
“你也听说过那个传说?”
“不是听说过,而是身临其境。”
“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