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心中正在踌躇是否把来人的真实目标告诉额娘,她深怕额娘为此担惊受怕。
“来人是不是来取乌云珠的性命,并非为画而来?”鄂氏眼中露着洞悉一切的情神。
月朗心中震惊额娘真是冰雪聪明,自己的额娘在世时就曾对他说,鄂氏是女中巾帼,有远胜于男儿的胸怀与智慧。自从小皇上登基,皇宫迁移紫禁城,鄂硕因长年在外征战无从顾及到家小,所以他就将家小隐居于此,远离皇宫也是他的远虑。
他们失去额娘来到鄂府,他看到鄂府上下都由鄂氏一人担起,无论是府内府外都是妥妥当当,下人对她也都是心生敬畏。时间一长鄂氏见自己武功不俗,又将护卫总管一事交与他,这用人之道也是深谙。他心生敬佩。而且见鄂氏对自己的妹妹也如掌上明珠,他对鄂氏更如生母一样的敬重。
他跪在鄂氏脚下说:“这正是孩儿为难之事,怕告之让额娘担心,不告诉额娘这事情发展已非初衷,额娘真是料事如神,让孩儿惭愧!”说完跪在那里给鄂氏叩头。
鄂氏说:“起来吧!朗儿!此事不是你的过错,该来的总会要来!看来也只有险中求安了!”她低头沉思。
月朗被说得一头雾水,一听能保乌云珠安全就急忙说:“一切听额娘吩咐,孩儿万死不辞!”
“额娘要写两封书信。”鄂氏走到紫檀桌前,月朗为她砚好墨将笔双手递给她,为她铺好宣纸。
写完之后她用嘴吹了吹慢慢折上放入信袋中对月朗说:“这一封叫人即刻送予老爷,告诉老爷见信即刻上折子。这一封叫人快马加鞭送入宫中交予孝庄太后。”
她一转身在自己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玉镯,交予月朗说:“这个带上一并交给孝庄太后。”月朗一看这玉镯含如血里面无一丝瑕点,便知价值连城。
月朗没有进过皇宫可也知不是谁都可轻意出入。
鄂氏早已明白他的顾虑对他说:“咱们手上已有了进宫的物件。”
她用手一指月朗怀中。
月朗心中豁明。有了黑衣人的腰牌,还愁入宫。
心中更是佩服额娘遇事的果敢与谋略。
“一定派府内头脑机灵武功高的人入宫,此事断不可有闪失。”鄂氏表情严肃。
月朗点头说:“好!儿臣这就去办!”他深知对方刺杀未遂又有一个被擒,今夜定不会再有举动,这是出府的最好时机。
鄂氏点头“去吧!今晚人就出府,事情紧急,夜深少耳目。”
望着朗儿挺拔修长的身影在两扇关起的门中隐遁,她慢慢地坐下,微合双目,眼光投向远方看到一人高贵优雅聪颖美丽的女人脸孔,鄂氏仿佛看到此女人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用关切之情来掩饰的神情。这较量刚刚开始,鄂氏嘴上浮起那似有似无的笑容。
月朗决心到画斋走一趟,再会一会这个老板,看看是否查出端倪。想必对方已知败露能够稍安几日,安排好府内护卫,只带两个随从去了画斋。
五爷见他前来眼光只是一闪,抱拳说:“阁下是否为给本店送画而来,本人一直相信阁下会送还美人画。”
月朗鼻子一哼,目光如炬:“老板是人比画有价值吧!不知老板收了多少赏银干这种杀人的卖买!”月朗灼灼逼人。
五爷一动:“阁下这话从何而来,本店只是书画的小生意怎么能与杀人之事扯上关系?这话断不可胡说!阁下言重了!”老板还是那种平淡不惊的表情。
这神情让月朗怒不可遏,心想一会走着瞧!
“昨天拿刀威胁不成,深夜你潜入府中行刺,你真当国法于儿戏吗?我现在就把你带往官府认罪。”月朗说完就是一拳,他有意试试此人的功底。不想此人只是一闪轻易躲开。月朗又是几下拳脚,都被这人左右避开。月朗一看此人功夫在自己之上,不可轻敌,又看到这个人的身后不远处出现了几个人影,自己人少又在别人的地盘,就收了手脚。
五爷站定一抱拳说:“一看阁下就是个正人君子,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月朗一看此人真是深藏不露。如此的淡定神闲从心中不免佩服。
月朗又说:“昨晚行刺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所为吗?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真是让我鄙视!”月朗又激一步。
只见五爷面有惊色,月朗心想看你还装不装。老板眉尖微蹙。声音有些微样:“阁下是说昨晚有人行刺女子?是昨日来本店那个画中人吗?”
月朗厉声说:“还装蒜!你昨天不是就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吗?你还想说不认识!”
“那女子如何?”五爷又问眼中都是关切。
“善良之人必有苍天庇护,恶人也必没有好下场!”月朗是句句带刀。
五爷又如初说:“难道小姐有得罪过人吗?为何有人会伤害她?本人也看不惯欺强凌弱之事,不知本人可否帮上什么忙?”
月朗接着说:“你如果想撇清那么就交出送画之人。只有此人能证明你与此事无关。”
月朗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