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一看此画中的女子,真是惊诧不矣,这就是女儿的画像,这神情,眼,鼻,嘴,以及这俏丽的身影都与女儿一般无二,这是寻人之画怎会与女儿一个模样,她心中也是疑团不解。
这时外面的护卫请求进见。月朗说:“让他进来!”还是那个驾车护卫云飞。
他上前拜过众人。月朗问:“有什么事吗?”
云飞回禀说:“总管!那个黑衣人醒来见被擒就咬舌自尽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鄂氏一听出了人命,更是心中气忿,对他们三个厉声说:“都给我跪下!你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惹事生非的家伙,这回闹出人命,我看官府知道都把你们关入大牢,看你们在大牢里还闹不闹事!都给我跪着没有我允许不准起来!”
三个人这下都乖乖地跪下不说话了,这额娘平素很少发脾气,对他们也是和蔼可亲,这次看来事情真的是闹大了。
她转头对护卫说:“带我去看看那个人。”
月朗急忙站起来说:“让孩儿陪你一起去吧!孩儿不放心!”
鄂氏眼含怒气:“谁让你起来的,跪下!”
月朗又乖乖地跪下不敢出声。月遥看此情景跪在哪吃吃地笑。乌云珠拉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别出声,这时再惹怒额娘可是不只跪着那么简单了。
护卫伸手请鄂夫人移步。月朗在后小声说:“照顾好额娘!”
护卫向他拱手说:“请总管放心!”
见额娘出去后乌云珠满脸歉疚地说:“月朗哥哥,月遥妹妹都是因我惹的事,让你们跟着受罪,还出了人命,要是作大牢我一个人去,不能再连累你们。”
月朗笑着说:“这跟你没关系也是我的决定,无论画的是谁但与妹妹的容颜相同,怎么可以让妹妹的容貌轻意示人。这个寻人的人也定是个糊涂人。怎可这么不顾及女儿家的颜面。”
月朗说完心中忽地一闪念,可是这念头更是可怕。画斋老板所言非是实情,其实挂此画是为了投石问路,就是因为顾及“女儿家的颜面”才可轻意引出画中之人,目标是寻人后杀之。他心中快速冰冻,全身冷汗直流。当真是他们上了圈套,自己找上门来,才有今日的杀身之祸。
可是这幕后之人又是何人?是画斋老板吗?此人有许多机会下手,也许是因为光天化日之下无法明目张胆,寻得府邸进行暗箭伤人。可是这一定是幕后有人指使,乌云珠很少出门,与人更是少有往来,怎么会有仇敌,难道真是有相仿之人乌云珠成了替罪羊。
他脑筋飞速旋转,此事看来并不简单,他跪在哪里沉思,这黑衣人已经死无对证,看来还要从画斋查起。
这时一位穿粉色衣装的侍女进来说:“福晋让少爷过去,大小姐与小小姐还要跪着不许起来!”她学着老夫人的口吻。月遥的腿这时有些麻木,刚开始三个人一起被罚跪她感到很有意思,也不明白这事有多严重,只是好玩的心里,这一会儿腿就麻木了膝盖也有些痛。
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哭啼啼。乌云珠忙哄着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妹妹心里更是伤心,不禁也落下泪来。月朗看在眼中对乌云珠悄悄地说了些什么。乌云珠点头。他方转身而去。
月朗一进到后院,看见额娘手中拿了一个牌子,他不知是何物。上前给额娘施过礼之后,扶着额娘站在身旁。
鄂氏说:“朗儿你看看这是什么?”她把这牌子交到月朗手中。
月朗在火把下仔细一下,心中大惊:“这是…。”见额娘对他点头示意不要说出来。他把话咽了回去。
他又检查了一下黑衣人,见脸色青黑一看就知是中毒而死。身上再无别物。
驾车护卫低声说:“起初只以为是咬舌而死,却后来与福晋同来一见脸色发黑,才知口中含毒。”
鄂氏果断地说:“将此人掩埋在后山吧,也是可怜之人,他的家人一定非常着急,唉!”说完双手合十口中念唠些什么。月朗只知额娘信佛,许是在为死者超度吧!真是慈悲心肠,此人刚才还拿刀险些要了乌云珠的性命。
过了一会儿她说:“去掩埋了吧!朗儿我们回房说话。”
月朗扶着额娘向上房走去,月朗心中挂念两位妹妹,就迂回地说:“额娘,我来时两个妹妹都跪着要睡着了,您看还是让她们上床睡吧!夜深地凉女儿家身子弱些,让儿臣替她们跪,好吗?”他偷眼看着额娘的神情。
鄂氏心一软想着两个娇滴滴的女儿心中有些不舍,嘴巴却说:“泥菩萨过河,你自己的还没罚完呢,你有几个身子替别人!”
这时乌云珠的侍女杜夕跑来说:“福晋大小姐与小小姐都跪着睡着了,您看还是让她们上床睡吧,地上凉,小姐们身子受不得呀!”
鄂氏一向心痛她们,一听此话生气地说:“你们是死人呀!还不把她们弄床上去!”
月朗心里高兴嘴上假装生气地说:“不知事的丫头,明天小姐们要有个好歹定饶不了你们,还不快去!”向杜夕使使眼色。
杜夕会意,马上低头向两人扶了一下礼,转身跑去,脸上却满是笑靥,心想还是公子有办法。
鄂氏与月朗来到上房。月朗让人在外面把守,四周查看。鄂氏把房门关上,神色凝重。
她慢慢地开口说:“朗儿,看来这事不简单,从腰牌看黑衣人是宫里头的人,这种自裁也是宫中培养的高手一但落入敌手的一惯作法。他们加入时就要明白,被拿住就得一死,不能留下任何可疑点危险到主子,他们的家人也由主子供养,同时也是拿家人来要挟他们使他们卖命。这画也许从宫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