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归醒了过来,看到楼引夕和祁修都有些惊讶:“引夕,王爷!”众人看着楼归虚弱的样子都担心地靠了过来。
楼引夕看着楼归道:“哥哥,我现在给你手术,你要相信我一定可以救你!”楼归知道自己这次伤的很重,原本吊着命在这里只是想稳定军心,等着祁修的到来,楼引夕,他自然是信的。
楼引夕喂了楼归一颗止痛药,说道:“这药可以让你少疼些,到时候药效过了,你要忍着!”
楼归欣慰地看着楼引夕道:“哥哥信你,放心,哥哥最不怕的就是疼!”
楼引夕拿出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手术刀在火上消毒的时候,那些人又靠过来了一下,楼引夕斜了那些人一眼道:“闪过边去,你们身上的细菌会害死他!”
此时围观的将士想起刚才对楼引夕的冷嘲热讽都有点不安起来,田立看着认真的楼引夕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楼引夕用手术刀慢慢刮开楼归腿上的腐肉,只见里面流出的是脓而不是血,楼引夕道:“这些肉坏死了,我要全部割掉,让它们重新长出来!”先上了她特制的消毒药粉,再把那些腐坏的肉切了下来,祁修在一旁认真听着,楼引夕说出刀号,他就立马递上去。
那些人看着镇定的楼引夕,从开始的愤怒和轻视慢慢变成了敬仰,他们都没有见过楼引夕,只知道楼归为了那个懦弱的妹妹犯了众怒,听说楼引夕逼宫之战拼死一搏的时候他们都不信,还笑那些崇拜楼引夕的人无聊,知道她嫁给摄政王的时候认为她不过空有美貌罢了,如今亲眼见到,那些曾经在战场上追随过祁修的人都觉得两人十分般配。
楼引夕处理完外部的时候,楼归的骨头已经露出很多,鲜血也慢慢流了出来,楼引夕拿出银针又为他施了一遍针,帮他止血活络经脉,然后开始接骨,看到他损伤的脚筋,眉头又是狠狠拧了起来。
那个一直紧紧注意的田立立马问道:“王妃要什么?我去!”
楼引夕抬起头:“快去抓一条活蛇过来,要毒性大些的!”然后冲一个军医道:“去取夹板来!”
祁修看着这个手术已经过去的两个时辰,楼引夕声音都有些哑了,立马端了一杯茶喂到她嘴边,楼引夕丝毫不客气地享受起祁修的服务,看她冒出细密的汗珠,祁修拿起衣袖轻轻为她擦了起来。
楼引夕慢慢摸着楼归腿骨的位置,慢慢帮他还原,田立火速提了两条颜色鲜艳的蛇回来,楼引夕看那两条蛇已经被弄的半死,好笑地接过一条,拿出紫钏匕直接剥皮抽筋,然后拿着银针像绣花似的给楼归修复脚筋,众人一脸的不敢相信看着眼前这一幕。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楼引夕还在继续,祁修把茶又喂了过去,趁着楼引夕喝茶,用袖子又擦了擦她的满头大汗,有些心疼道:“还能坚持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他怕楼引夕会像那次一样昏迷不醒,那种感觉太煎熬,他不希望楼引夕有事。
楼引夕有些疲惫地摇摇头,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楼归一直紧咬着牙撑着,楼引夕帮他接骨复位的时候,他也只是闷哼了一声,最后手术结束的时候昏睡了过去,众人立马紧张起来,楼引夕舒了口气道:“无事,让他好好休息吧!”随后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候在一旁的军医道:“每隔四个时辰洒一次!注意他的体温变化,要是突然发烫立马叫我!”楼归的手术虽然成功了,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一旁焦急的田立突然跪下去道:“王妃,我能为将军做些什么?”那些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楼引夕累得半死,于是对田立道:“你负责守着将军!”然后看向那群人道:“你们全都滚出去,别在这吵!”于是原本拥挤的营帐顿时空旷了起来。
祁修看楼引夕走路都有些恍惚,扶着她借势就抱了起来,楼引夕双臂搂过祁修的脖子,把头埋进祁修怀里睡了起来,声音疲惫:“我要睡觉!”祁修不理会那几个想上前说话的人抱着楼引夕就回了营帐。
祁修轻轻放下楼引夕刚想把她的手臂拿下来,她有些不舒服地嘟哝一声,祁修有些紧张:“不舒服吗?”她没有答话又睡了过去,祁修帮她弄好舒服一些的姿势也躺了下来。
如果这次楼引夕救的不是她哥哥,祁修肯定不愿意她冒那么大的险,如今把自己弄得不成样子,却从来不向别人解释。
关倾对那些人营帐外张望的人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劝你们别再对为难王妃,否则王爷发火谁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