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毒物包好放进背篓,徐徊正要在身上撒些草药粉来开路,准备打到回府,却突闻身体正后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破空声响。
一股异常阴冷的无形气息从背后直直的侵入左胸口,徐徊的小心脏一紧,本能的向着右侧闪避。
月色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道粗大的黑影如利箭一般穿过那银色的月光,带起一片血花飞溅于半空,直直的刺向不远的草丛之间,而后便隐去了身形。
“shit!”诡异的静谧中,徐徊难得的爆了句粗口,软软的嗓音带着少有的清冷。
左胳膊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麻痹刺痛感,徐徊想也不想的在左臂上连点几处穴道,硬生生的将毒液囚禁在最小的范围,即便如此,她的左胳膊已经毫无知觉了。
本来那物的目标是她的心脏,别说如此迅猛的毒液,就凭它本身那攻击速度也足以将她的左胸口刺穿!
扯下左臂的衣服,徐徊发现她整条左臂已经被完全染黑,就连被它的身体擦伤而留下的鲜红的血也瞬间变成了黑红色,或许,她这条胳膊,已经废了。
对于残忍的结论,徐徊似乎并不在意,只徐徊眯着眼看向那物消失的方向,嘴角却勾起了兴奋的笑容。
……
寂静的院落,楚墨推着轮椅置身在这小小的残破院落中,靠着椅背仰头“看”着璀璨的夜空,
嗅着空气中残留着的她匆匆留下的气息,或许像人常说的,这里的夜空,很美。
修长的指腹抚了下自己的黑眸,楚墨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她治好他眼的那一刻……
正想着,楚墨便感觉到了徐徊的气息,心中一动便转动轮椅面向她的方向,又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院门处传来,想着大概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她,便没有在意。
楚墨边向她那处移动,边用清润的嗓音道:“回来了?累了吧,我烧了些水,你先泡泡澡。”
踏进院门,徐徊便有些不堪重负的单手卸下了背上沉重的簸篓,看着悠悠而来的楚墨,听闻他那悦耳的嗓音中的柔和,隐隐泛着黑色的双唇扬了扬,略显艰难的动作配上她苍白的笑脸,显得有些虚弱。
感觉到他的靠近,在他伸手握住她毫无知觉被染黑的左手时,徐徊便直接向着他的方向,倒了下去……
自那夜中毒之后,徐徊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第三日日上三竿时,她才悠悠转醒。
除了左手臂完全失去知觉以外,并没有其它不适。
自然,这归功于她眼前的男人。
在她恢复意识的时候便觉唇上有一温软,不断的送来清淡可口的米粥,察觉到那是什么,徐徊才不着痕迹的睁开眼,并没有惊扰他。
微微眨了眨眼,徐徊瞧着那羞红的如红玫瑰一般妖冶而绝美,足以倾覆天下的容颜,尽管天天看着,却依旧这般的让人惊叹。
楚墨正认真的舀了勺米粥放在莹润的唇边吹了吹,而后轻轻的含在自己嘴里,红着脸俯下身凑到她的唇边,轻轻撬开她的,将他口中的米粥送了进来。
想到他可能这两天都是这副模样喂她吃饭,徐徊不禁一阵惋惜,噢,她都错过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