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衣着单薄,身材瘦小的徐徊,虽说她现在手里有钱了,但她并没给自己添置衣服什么的,反正她只要看着楚墨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就行了,不由的让她想起了一句话,她负责勤俭持家,而他只须貌美如花。
将上次的旧簸篓背在身上,看起来有些沉重的背篓压着她瘦小的身体,总给人一种不堪重负的怜惜感。
趁着明亮的月色,徐徊这次又爬上了北面的一座山。
徐徊两世积累的深厚内力加注在这个缺乏营养的无力小身体上,能用的只有不到三成,但夜晚视物却是没什么影响。
上得半山腰,徐徊卸下有些沉重的背篓,里面是她从饭馆中带出来的活鸡活鸭和刀具,塞满了小小的背篓。
徐徊从中取出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家养鸡,先用细长的割肉刀在鸡的肚子上刺破了一点口子,而后又从猪皮袋中挤出一滴毒血喂到它嘴里。
饮了毒血的鸡和白日里那鸭的反应如出一辙,在草地上混乱的折腾两条短腿,也加速了它伤口的流血速度,不过她刺的伤口很小,足够撑一段时间了。
做好准备工作,徐徊便站在了旁边一个凸起的小山丘上,仔细的观察周边的动静。
夜色寂寥,树影森森,不知过了多久,那饮了毒血的鸡已经只能发出声声虚弱的哀鸣,身体抽搐的幅度也小了许多,腹部流出的血已经染上了紫黑色,还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阵阵阴风从四周飘忽而来,感觉到周围不断响起沙沙的细微声响,徐徊忍不住勾了勾唇,毒性越强的生物对毒的感知也就越敏感,第一批闻毒赶来的毒物,会有她想要的。
草丛轻微的摇动着,从中或爬或跃的涌来一批数量不少的毒物。
毒蛇阴冷的双眼,毒蝎尖利的尾刃,毒蟾恶心的身体……这是一副让人汗毛直立毛骨悚然的画面,但立在正中央的那道小身影却岿然不动,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眼中还带着认真的光芒。
这些纯天然的毒物在前世是很少见的,她只有偶尔去那些原始的热带雨林才有幸见识到,当然了,对一般人说绝对是噩梦般的灾难。
离得近了,毒血的气息也越发的清晰,似乎那里面混合的多种毒素总有克制它们的,有一部分已经望而怯步的停在原地,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不惧毒血而来。
徐徊却依旧没有动作,它们距离毒鸡还有半米的距离,可以再过滤掉很大一部分。
果然,不出所料,继续前行的只有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毒蟾蜍和一个个头不小的母蝎子。
毒蟾蜍鼓着两个腮帮子一跃而起,扑上了那毒鸡。
母蝎子见此也加快了行进的速度,隐隐闪着绿光的尾刃噗的一下刺进了毒鸡的身体。
随着他们吸取毒血的同时,自身的毒液也随之渗入毒鸡的体内,不过眨眼的功夫,那毒鸡便吐血而亡,本来并不瘦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徐徊满意的跃下小山丘,在它们还沉浸在饮用毒血的美妙滋味时,她的小身影已如鬼魅连闪,迅速的在四周洒了一圈她研磨的草药粉,防止外围的毒物靠近。
而后两只小手准确的遏制住毒蟾蜍与毒母蝎的要害之处,一个用力,便让它们陷入了昏迷状态。
因为毒蟾蜍身体表面就有腐蚀性的剧毒,所以徐徊先给那只手做了防护措施,比较而言,毒母蝎就好处理多了,因为她袭击的突然,没有给毒母蝎繁衍的机会,不然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毒蝎也够她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