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风被钟离殷殷拉着手,只觉得一阵温酥香暖。
进得屋来,徐白风道:“钟离姑娘,可以让老伯打扫间柴房出来,白风便睡在柴房也是一样。”
钟离殷殷道:“白风哥哥,说好了是叫我殷殷了,怎么又叫我什么姑娘了?我看啊,睡这儿挺好,你就睡板凳,我睡床。”
说着,朝床上望了一眼:“你瞧,刚好有两床棉被,搬一床到板凳上便好了。”
徐白风道:“这样恐怕多有不便。”
钟离殷殷见徐白风不以为然,便道:“怎么?不乐意?那你睡床?我睡板凳。”
徐白风笑道:“殷殷,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离殷殷道:“那是什么意思呢?”说着,狡黠地看着徐白风。
钟离殷殷道:“打了一天,好生困,我要先睡了。”
说着,便去要把那床被子搬到板凳上,没想到钟离殷殷双手刚触到棉被,便大叫了起来,周身似是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扯住,人顿时凭空消失,徐白风听到钟离殷殷有异,飞奔到她身边,无奈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床上半边木板已经被掀开,露出老大一个窟窿,里面黑洞洞,原来床下有机关,钟离殷殷显然是搬动棉被的时候触动了机关而掉进了洞里。
徐白风纵身跃入。
洞底足足有一丈来深,徐白风在洞底站定凝神静听,周围没有一点声响,唯有右首边隐隐透出微弱的光,循着光亮走去,那光越来越亮,直通到一个屋子大小的空间。
徐白风步入屋内,四墙壁点着盈盈烛火,通彻透亮,独不见殷殷。
内室正位放置一个小小龛笼,里面似乎摆着发光之物,隐隐射出光芒,徐白风不由得走近去细看,原来是一块钨铁铸成的佩坠一般物件,静静地躺在小龛笼中,甚是好看,却不知是什么神圣之物,被藏在这地下密室中。
还未及细想,突然脑后生风,徐白风一个“流风回雪”避开脑后之物,转头看时,只看一道黑影往密室深处躲去,徐白风立马追去,那黑影身手矫健,再加上密室多有岔道,徐白风始终落后一个脚程。
须臾,岔道前面出现亮光,似是另一间密室,黑影进入密室后密室里传来呼呼击打之声,徐白风疾身赶往,却发现密室中空无一人,突然头顶一阵疾风,徐白风翻身避开同时朝头顶那物出掌发力,却发现掉下来一件黑死之物,急忙收回掌力,朝那物一细看,却是刚才那老伯!
张口瞪目躺在地上,似是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一招击毙,已是没有丝毫生还余地。
徐白风一阵惊愕,难道这密室中另有敌手?
密室的烛光有些恍惚,忽明忽暗照着墙壁,似是在捕捉每个角落里的阴暗。
一道白光照到老伯尸体旁边——钟离殷殷一身红衣悄然凛立,面无血色,惨白的脸上隐隐有杀气。
“殷殷!”徐白风本来一心关切着钟离殷殷,怕她遭了密室里恶人的毒手,乍一看到她安在便心生欢喜,但及注意到她脸上神色,便心流念转,叫了一声她名字后再也说不出关切的话语,心中隐隐生出不安之感,“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