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急道:“白风?你!”
徐白风道:“当时那位兄台蒙着面巾,弟子并未见到那位兄台的真面目。那位兄台和弟子切磋了几个来回,便转身告辞,说是有要事在身,必须要马上启程。”
徐清欢听得呆了呆。倪振纲、廖子川等黄山派弟子均喜道:“早知贵派弟子徐白风和魔教勾结,如今自己都承认了,可不是我们黄山派冤枉。”
说着,眼睛向徐清欢看去,颇有志得意满和咬牙切齿之神气。徐清欢向徐白风正色道:“白风,此事事关重大,你需得回忆清楚了再讲。几个月前,你怎会到碧灵泉去?”
徐白风道:“师叔可曾记得,在几个月前乃是丐帮程帮主六十大寿,师傅派乔师叔去给程帮主贺喜,乔师叔回武夷山时在路上遭人袭击,受了内伤,师傅闻讯派弟子赶去接应乔师叔。弟子经过江浙境内青艮岭那天刚好天色已晚,便投宿当地店家,遇到了同在店家借宿的上官兄,和他相谈武艺,所见略同,便切磋了几个回合。”
廖子川道:“和魔教妖徒称兄道弟,果然恬不知耻。”
廖子川出言不逊,徐白风也不恼怒,只道:“子川兄此言差矣,白风和上官兄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魔教中人。更何况黑衣人的剑法和上官兄的剑法绝不雷同,不可能同一个人使剑手法如此前后大相径庭。”
倪振纲道:“魔教就是魔教,东学一招西偷一式,练武不讲章法,不分派别,东拼西凑,一下子使出来当然是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所以。”
廖子川道:“再多解释也只是狡辩之词,师兄,干吗那么多废话,把他关起来,等师傅出关后亲自发落!”
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喝令:“子川,不得无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声音洪亮如钟,可见内力十分雄厚,站在门口的众人闻声让路,只见进来好几个人,武夷派朴文、朴武也在其中。
为首的一个是年长男子,身材魁梧,下盘结实,四方脸面,髯须及胸,正是黄山派第二把交椅周建安。
黄山派掌门闭关期间,便是由周建安代为行使掌门一职。周建安一进门槛,便抱拳道:“徐师弟,徐师侄,我黄山派被魔教围攻,死伤无数,弟子们对魔教深恶痛绝,因此未免行事鲁莽,对两位不敬,请两位看在在下薄面上,不予计较。”
徐清欢见周建安说得得体,当下道:“周师兄言重了。黄山派遭此一劫,武林中人定当全力相助,何必言谢。”
周建安道:“在下稍候命人备好车马,明日一早便送几位回黄山,恕在下现派中事务缠身不能移步,改日定登门道谢。”
徐清欢一听,心想:都道古道侠周建安少年时便游历甚广、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果然与黄山众人不同。
刚要道谢,突然旁边的倪振纲挺身出列道:“师叔,徐白风若是和魔教无关,今日弟子便奉送他回武夷,但若是和魔教有关,那放他回去便是纵虎归山啊。我黄山派的血海深仇,何时才能雪洗?”
倪振纲身后的几名黄山派弟子均应和道:“是啊,何时才能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