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空气中充满了不安,是杀戮还是流亡?
芜城的城郊一出农家小院里,一青衣男子拖着蹒跚的脚步挣扎着要出门,可被淳朴的农家夫妇给拦下来,那皮肤黝黑的中年的汉子一把冲过来扶着青衣男子摇摇欲坠的身子,好心的劝导:“小兄弟,你这昏睡了几天几夜才刚刚醒来,你有什么事非得现在去做?你也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好珍惜。”
青衣男子知道这农家汉子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可又想想南宫颜的处境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现在只知道自己是凤朝边境的一个小镇上的一处农家?不过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细心处理过,可又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问那农家夫妇,夫妇也只道是在城外的一处小路上捡到他,骆智宸低头看看现在自己这副身子连走路都有问题,这要如何回到京城去帮南宫颜?
带着满身的伤的骆智宸抬头看向凤朝的方向,黯然道:“南宫颜难道我真的帮不了你吗?我真是无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竟不能再你身边。现在你那里又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危险,是不是有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作乱;或者还有些想不到的事在发生?”
骆智宸又想了想,就算自己帮不了南宫颜,那还是可以去打听一下消息吧,最起码了解下当前的局势,唉,可看看现在这身子要去打听消息,无异是痴人说梦,还是找那农家夫妇去打听消息的好。
骆智宸一脸的欲言又止的表情被扶着他的农家汉子看在眼里,那汉子扶着骆智宸往屋里走,边走边问:“小兄弟,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妨说出来看看,或者大叔可能会帮到你。”
骆智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烦大叔,我只想城里现在的局势,情况越具体越好。”
那扶着骆智宸的中年汉子也笑了笑道:“没事,大叔刚好也要进城去采买些东西,随便帮你打听一下就是,你还是安心养好身体才是。”
中年汉子把骆智宸扶回房里,随便收拾了下就挑着担子出门了,可骆智宸也不放心别人的情报,得想方设法找到自己的人,这样就要发出信号通知自己的人来接自己,所有的人都认为骆智宸这次去大漠有去无回,可他们也不想想,骆家只会是个简单的行商之家吗?答案明显就不是,骆家和前朝渊源颇深,至于深到什么地步连骆智宸本人也不是知道得太清楚。
这各地的马家商铺,文家酒楼可都是骆家的产业,要不然当年起事时骆智宸那来银子招募军队,虽然当时起事花了不少的银子,可也没伤到骆家的根本。
在芜城这个小小的边陲小镇还是有一家马家商铺,就是以自己现在这身体跑去城里不是个明智之举,说不定绔屹族的人还在城里搜寻自己,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骆智宸正在想要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手碰到一样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骆智宸低头一看床边竟有根竹竿,有了这竹竿要做个竹哨,那不是轻而易举的的事吗?特殊时期只能用特殊的方法和方式联系到自己的人,用竹哨召唤几只山野鸟雀去报信还是可以的,料谁也不会想到天天看到的小鸟会有什么问题,谁也不会想到山野里的鸟雀也可以用来传递信息什么的。
骆智宸随便找了个借口问那农家妇人借来一把小刀用来做竹哨,骆智宸选好了要做竹哨的竹子部位,一刀切下去,虚弱的骆智宸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把那竹哨做好,好在做一个竹哨的体力还是有的,竹哨是做好了,可是召唤鸟雀必须要自家独门吹奏法才能生效,自己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竹哨吹响召唤山里的小鸟去报信呢?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不能再众人面前吹奏,那就制造个小小的躁动让这妇人无暇顾及自己就是了。骆智宸看看离床边不远的茶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慢慢走过去,拿起简陋木桌上的茶壶往地上狠狠一摔,茶壶碎裂的巨大响声惊动了在院子里洒扫的妇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骆智宸也做好了准备,站在门后,那妇人推门而入时,一个手刀劈下来,妇人离开倒下,骆智宸把那妇人扶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就慢慢走到离屋不远后的山岗上,用独门吹奏法召唤了山中的鸟雀去报信。
当做好这一切时,骆智宸也已经是大汗淋淋,身体摇摇欲坠,骆智宸赶紧伸手扶住身边的大树树干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至于倒下,抬头看向鸟雀飞去的自嘲:“看看现在自己这破身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去帮南宫颜,还真的是痴人说梦。”不过心里还是希望有人可以收到自己传递出去的消息,那现在受的苦都是值得的,要是收不到消息,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希望老天可以在此时此刻眷顾南宫颜,希望她的处境不要太艰难。
凤朝边境线上,与蒙国交界处两国兵马各自驻守在分界线的河岸的高地上安营扎寨,操练士兵;双方的将士都身着甲胃手执各式兵器,操练声一声高过一声,似乎想用气势压过对方的士气,气氛十分紧张一触即发,似乎只要双方的将领一声令下,立马就越过边境那条小小的河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凤朝与其他国家交界的地方和与蒙国交界处的处境也差不多,两国各自陈兵边境,边境小镇的百姓也寥寥无几,能走的都走了,纷纷带着一家老小和所有能带走的家当搬离熟悉的家园,留下的老弱病残一天到都提心吊胆的,就怕打起仗来自己都没活路。这各个边境上一副流离失所的模样,让人安起来无比的心酸与绝望;这小小的边陲小镇上压抑的空气中充满了不安,和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