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计离间,帝王猜忌。
邵悠月皱眉思考片刻,随后小声嘀咕道:“南宫颜,自从区区认识你来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区区还真是劳碌命,但烦和你有关的事区区都要插上一手,自做孽噢!”
邵悠月关窗转身坐在檀木雕花桌前手轻轻双击,门外立马有一沙哑男声传进屋内“主上有何吩咐?”
邵悠月抬头透过雕刻精美窗户看向那个无法触及的人儿所在的方向,吩咐道:“告诉我们的人伺机而动,必要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记住你们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好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尔等提头来见,退下吧!”门外之人得令退下。
邵悠月低头细细把玩桌上的做工精美的琉璃杯,自言自语道:“南宫颜你这头尖牙利齿的小豹子,我们是时候算算帐了,这连本带利你欠了我多少?该是时候收帐了,真期待我们的相见,你会是什么表情?”邵悠月抬头望天,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俊朗的侧脸,顿时脸上仿佛渡上一层淡淡的金粉。
而身处牢笼的骆智宸此刻也不好受,牢笼上面的天桥上,站着一身盛装打扮绔屹族圣女赫舒里。斯琴站在牢笼外一处木桥上低着头神情愉悦的告诉身处牢笼的骆智宸一件让他内心一直不安的事情,几句简单的陈述让骆智宸脸色大变,冷汗淋淋。假宸王投敌叛国,假宸王与突厥大汗联合带领突厥大军围攻凤朝与突厥交界之地洛城,严刑逼供同僚,手刃同胞兄弟至亲,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在凤朝人心大失,名声狼藉。
骆智宸浑身酸臭身上的衣袍早已看不清颜色,头发和胡须凌乱不堪,远远看去就和那些满街要饭的乞丐没什么两样,曾今风华无双的宸王如今落魄成这样,真的让人不敢相信。如今再被扣上这投敌叛国;严刑逼供同僚;手刃同胞兄弟至亲之罪,这重情重义骆智宸哪能受得了,胸口剧烈的起伏好半响才冒出一句:“不愧是最毒的绔屹族,好一个绝门毒户的计谋,一石三鸟。”
绔屹族圣女赫舒里。斯琴微笑的看着强压怒气的骆智宸,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轻笑道:“宸王殿下,还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你的家人也被族长请来作客了,这时族长带这族人们应该在好好的招待你的家人吧!”
原本冷静的骆智宸突然一下站起来,关着骆智宸的牢笼被骆智宸这大幅度的动作带着东摇西晃,让骆智宸无法站稳,只好扶着牢笼稳住身形,抬头用眼睛死死的盯住赫舒里。斯琴,眼里的怒火足已把人烧死,可眼光要是能杀人的话,赫舒里。斯琴早就死了一百遍。
骆智宸想着自己的目前处境武功被制,身处牢笼,身份被冒用,家人被擒,这一系列变故没有打击到骆智宸,现在只在乎南宫颜处理这件事的态度。颜,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事,那个宸王不是我,投敌叛国;严刑逼供同僚;手刃同胞兄弟至亲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外面那个为非作歹的宸王不是我,你我出生入死多年,如今竟被有心人的故意使计离间我们多年的感情。颜,难道你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赫舒里。斯琴逗着手里的火红色的宠物,好心的替骆智宸分析当前的形势,讥讽道:“尊贵的宸王殿下,您说当你的女皇陛下看到你投敌叛国的证据,你本人还主动带突厥大军去围攻军事重地洛城,在你围攻洛城前一天你在京都的家眷一夜之间全无踪影,你的女皇陛下会怎么想?”
骆智宸一听脸色惨白顿时如坠冰窟,如果要是换成自己站在南宫颜的角度,自己一定会相信那投敌叛国之说,这投敌叛国姿态太明显,让人不得不相信。
赫舒里。斯琴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宠物,带着满脸的笑容欣赏骆智宸此时的神情,彼时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尊贵的宸王殿下,你也有今天!”赫舒里。斯琴也欣赏够骆智宸神情赫舒里。斯琴带着一脸的笑容消失在牢笼上面的天桥之上。
狼狈的骆智宸双手死死抓住牢笼的玄铁栏杆,血色一点一点从脸上退下去,这下真的是身处绝境,无力回天了。
这几天南宫颜的日子也不好过,边关数座城池连连告急,白天还得面带微笑陪犬戎国王游山玩水看歌舞表演,晚上还得挑灯和众臣商议对策。几天下来,眼里布满了血丝憔悴了不少,原本合身的龙袍此时也能随风飘动起来,原本就单薄的身子现在显得更加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起来。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两个时辰,要不是有内力护体,恐怕现在早就躺在病床只上动弹不得了吧!
南宫颜被这些事一搅合,把某个人都快忘脑后,要不是影卫首领来汇报还真的忘记了这件事,关于那个重要的人证若风的去向。从影卫首领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好像那两批人都没有抓到若风,若风在转移的中途逃跑了,跑了也好,现在自己也没精力去管,若风到底藏身何处自有影卫去查,现在凤朝外忧内患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自己想不通为什么偏偏骆智宸在这节骨眼上叛国投敌,还带着突厥大军去围攻军事重地洛城,骆智宸你真的是让我对你太失望了。
南宫颜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天色将明未明,月亮落山了,太阳还没升起来,此时最黑最冷,就像此时的心境。天地间仿佛就自己一人,高远孤寂寒冷,在这黑暗里又会有谁为我点上一盏温暖灯火?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人的身影,身形高大俊朗还喜欢搞些小小的恶作剧,明亮的笑容,还有那人说的那些永不背弃的誓言,南宫颜抬手挥去脑海里的影像,冷笑道:“骆智宸,这就是你给我信任你的回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