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新回到了心理诊所上班,经历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浑身的细胞像沸腾后的水,颤抖的泡沫始终不能平息。
可是我还是回到了普通的日子,当我穿起白大褂喊着号子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心理医生。
今天的病例是个小女孩,这样的病例不是个例,因为遗传,有些小孩生下来就有这方面的缺陷,会容易较真和陷入病态的思维,一般我见着这样的孩子或多或少有些悲怜。健康的人是不会明白心理疾病能带给人多大的伤害,何况还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孩子。
小女孩长的挺可爱的,带有一点混血的容貌,看见我有点胆怯,我问她的家长具体的病症。
孩子的父亲说:“我们平时都是上班族,工作比较忙,自从莎儿读小学我们就让她自己回家,以前从没有出事,但是最近她看到我们回家后就躲在柜子里不肯出来。半夜还会梦游,在屋子里面乱撞,问她总是说有个人在找她玩。我们怀疑她是不是精分。”
我在病例纸上悲痛的写了:有精神分裂疑似症状。
我看着小女孩,她的脸色憔悴不堪,眼窝处凹陷,充满疲倦。她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先是躲在她中东人的母亲身后,但是一会后她对着我笑。
不是自然的笑,而是嘴巴被人扯开的那种笑。阴森的感觉让我脊背一凉。
我调整了下坐姿,“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还有别的情况吗?”
“医生。”小女孩的母亲用着中东人语调对我说着中文,“莎儿有时候会吃生老鼠。”
我的眉头不可遏止的抖了抖,笔尖游走了一会写下:异食癖。
“情况我基本了解了,我的意思是做个催眠治疗。你们认为呢?”我询问了一下。
“医生,我怕我女儿睡着后会吓着你。”小女孩的父亲说。
“催眠不是真正的睡眠,只是让人回想起潜意识里的事情,我是心理医生,我会让你女儿完好无损的。”我安慰他们,大多数人对催眠有些恐惧,这也是情理之中,一件陌生的事,总是让人不安。
“医生,不是我们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我女儿真的很可怕。”小女孩的父亲脸色煞白。
我说:“让我试试吧。”
小女孩的父亲只好把小女孩抱到我的治疗床上面。
我微笑的对小女孩说:“莎儿,叔叔要跟你玩个游戏。”
莎儿看着我问:“游戏?好玩吗?”
“很好玩的,叔叔教你玩好不好?”催眠小孩需要换方法,成人的催眠方法用在小孩身上效果不好。
但要说催眠小孩难又不能这么说,有时候小孩更好取得信任,催眠效果会比成人好。
“我要玩。”莎儿挥舞两只小手,看样子对于我的游戏感兴趣了。
“我们玩的游戏叫做《怎么也分不开的两只手》”我开始诱导催眠,“莎儿把两只手握在一起,用你最大的力气握紧,闭上眼睛,现在你的两只手慢慢地粘在一起,你想拉开你的两只手却发现这两只手粘的更紧,你的周围变成一所小房子,墙壁都是粉红色的。”
莎儿闭着眼睛,嘴角笑着,进行的很顺利,我接着说道:“你的前面有一道门,上面画着许多可爱的小动物,它们告诉你,你只要分开你的两只手,这门就会自动打开。莎儿你要用最小的力量分开你的两只手,听我的指挥,分开你的两只手。”
莎儿的两只手分开了,我接着问:“你看到了什么?”
“门打开了。”莎儿回答。
“现在你要走出去。”
莎尔听我的指挥,走出了那道门,进入了她的潜意识,催眠成功。
“莎儿外面是什么?”我问。
“外面好黑暗,是一片森林。”
我问道:“黑森林?”
“好可怕,它来了。不要靠近我!”莎儿开始暴动。
她的父母着急的问:“莎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们。”
我安慰他们:“没事的,我会让她安全,我需要继续提问。”
“医生,你问吧。”他们退后了几步。
“它是什么?”我继续问,写下一些重点。
“是一个灵魂,它没有身体,是在我回家的时候跟着我的,然后它每晚都要缠着我。我好怕,叔叔!”莎儿开始高频率的扭动自己的身体,让我看着很心疼。
“莎儿,你不要怕,叔叔跟它说好不好?”
莎儿的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四肢着地,大张着嘴,血丝从她的嘴里留下。一个砂纸打磨般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你少管闲事!我会杀了你!”
我一丝冷笑,“你就是每晚纠缠莎儿的鬼魂?”
“咯咯咯!”惊悚的笑声,整个房间的温度下降,感觉特别的冷。
莎儿家长更是害怕的发抖,这应该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我用手势安慰他们。
“你笑什么?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我们单挑。”我激怒这只鬼。
可以看见莎儿的头顶有股紫色的气流在旋转,当然只有我看的到。但是一会后又消失了。
莎儿继续说着:“你以为我傻啊,你好像能看到我。到时候被你抓到怎么办?”
可怖的声音折磨着我的耳朵,“你会选择莎儿,应该你也曾经这么孤单是不是?”我开始用谈话治疗的方法缓解这只鬼的历气,希望莎儿能靠自己的力量把恶鬼逼出。
“要你管!放我们回去,我们会开心的生活下去。”
“莎儿!推开它,把它挤出你的身体!你能的!”我突然发难,手捻一个指诀点在莎儿的额头,紫色的光芒开始颤动,莎儿也开始抖动身体,整个平躺的身体开始蹦上蹦下,每次都蹦到一米多高。
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这是莎儿在斗争。
“啊!”莎儿发出凄厉的叫声,她的声音和恶鬼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我差点想用手捂住耳朵,但是我这样做会让她的家长更不安。
一分钟后莎儿停下了动作,开始时不时的抽搐,一团紫雾从她嘴里排出,我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葫芦把这团紫物收进了葫芦中。
这只是恶鬼,离开人的体内就没有了作用,我盖紧葫芦盖,想起苗问筠说的话:“你把这些鬼都活活饿死。还真是只小菜鸟。”
我一笑,把葫芦挂在了腰间。
“莎儿,现在听我的指挥,快跑回小屋子里,你会看到一扇大门,拉着门把手,我数三下你就把门打开,你就会醒。一、二、三!”
莎儿猛的睁开眼睛,汗水湿透了头发,她一把扑到她父亲的怀里。
“莎儿乖,不哭。”她父亲安慰着小声哭泣的莎儿。
“莎儿没事了,回去静养两天就能继续读书了,希望你们能多抽出时间陪陪孩子,不要让她感觉到孤单。”
“医生,我看你刚才是在驱鬼吧?我女儿是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莎儿的父亲问。
我笑着说:“我只是用了一种治疗手法,您别开玩笑。”这是心理诊所,传出去我会捉鬼,院长还不把我开除了?
听我这么一说,莎儿的父亲半信半疑的走了。
解决了一个病患后,我坐在椅子上,看看下一例病例是什么,希望不是撞鬼的…
下班时间到了,我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换下了白大褂,走出房门,同事们也都准备下班,跟我打招呼。
“于另,今晚跟我们去唱歌吧?”有位同事邀请我。
我想了下,这一玩怎么也要到半夜,自己这浑身的伤折腾不起,婉拒后我选择回去。
回到家里后我先洗了个澡,打开电视机看看有什么最新的新闻。
打开电视机后,里面播放的新闻,让我停止了喝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