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听说那会尚书大人的公子喝多了,拦了七殿下的马车,还辱骂了一堆不堪入耳之话!”里边一人惊疑不定地朝四周望了几眼,这才低声附和道。
茶摊前细碎的交谈一字不落地飘进了马车之内。风吹帘动,只看到了车中那人被微风卷起翻飞的月白袍角,以及那几缕拂乱在外的如墨青丝。
红萧清艳的小脸皱了皱,这才到京城没几日,她便助紂为虐的做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这般高调,真的好么?
不过那位尚书公子,倒也真是个有趣的人,她现在想起明夜当时一张快要绿掉的脸,几欲笑出声来。
西祁的蛀虫?百年之害?哈哈,看来这七皇子平日里也一位人神共愤的主,只少从这点看来,她与他还是有那么点匹配的。当然,不是一家的人,不进一家的门。他们这对主仆,黑心烂肺到一起去了……
忽然,帘帐被微微掀开,帘后露出一张俊美无畴的容颜,那人一身月牙色雪丝银边袍褥,剔透莹润的肤色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整个人散发着邪魅娟狂的气韵。而那握在帘上的手,似乎比那一截袍踞更皓艳上几分。
明夜的眸光落在茶摊前晃动的数道人影,唇角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意。
祸从口出,不给朝中某些有心之人一些小小的警告,还当他明夜真是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当众取笑嘲弄他?呵,跪着来求他吧……
“殿下,属下饿了……”
某人大胆下属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明夜的凝思,他敛了敛已微微变样的神色,恢复了一如往昔的倨傲疏狂。
一天吃几顿才够?明夜以奇怪的眼色扫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红萧,袍袖一挥,阔步走进了盛贤楼。
翊清阁是盛贤楼最大的一雅间包厢,能出入此阁者自然都是京中显贵。室内长年暗香萦际,陈设布置,极尽奢能之要事。
珠帘尽卷,紫色香炉中腾起袅袅香缕,几经盘旋后在半空中静静地追着游丝回旋。
紫红檀木留仙桌前是两位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他们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水,时不时朝门口扫上几眼,似乎在等待某人即将到来的人。
“听说,老七这次出京弄了个身份不明的小子回来,父皇还遂了他的意,封了个一品护卫!”年纪较轻的锦衣男子闪过一丝阴戾,表情恨恨。
“七弟想做的事,父皇哪次不是由着他……”紫衣男子抿了口茶,微绿的茶水氲湿了他的薄唇,配着些许疏淡的表情,竟让温雅如玉的面容有种说不出来的清韵。
“听说,老七这次出京弄了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回来,父皇还遂了他的意,封了个一品护卫!”年纪较轻的锦衣男子闪过一丝阴戾,表情恨恨。
“七弟想做的事,父皇哪次不是由着他……”紫衣男子抿了口茶,微绿的茶水氲湿了他的薄唇,配着些许疏淡的表情,竟让温雅如玉的面容有种说不出来的清韵。
“哼,父皇就是偏心,就他那成天没个正经的样,也不知是如何唬得父皇晕头转向的!”锦衣少年轻哼一声,一脸仇情难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