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其一生)
“吁.”马儿终于得已喘息,这一天一夜,就连日行万里的玲珑马也都累得喘不过气。她终于平静了一些,却一直难忍心中的委屈和悲伤。终于,这一刻她倾其一身的力气,把完完整整的自己哭了出来。串串泪如珠,只闻她在林中泣。
顷刻,丝儿终于收拾好了自己,拾干了美人眼中的泪滴。美得恰似刚酿出的美酒,初涩却惹人着迷入情。她该去往何处,又有何处可去?她不知,更不愿想。
他,她又想起了上次天城相遇的他。天城之内,白衣少年,又浮在她的脑海,好似风度翩翩却唯独眼中泛起了漪涟。上次一别,还未曾道歉,此次无处可去,便去寻他道歉可好。她问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终究还是骑着玲珑马往东南方驶去。
上次萍水相逢的女孩子,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好似一块未曾细琢的璞玉,朴实无华却又让人心迷得那么彻底。这几日,他都未曾好眠,日日想,夜夜念。他多后悔不该逗她取趣,既不会失了母亲倾其一生守护的纸墨扇,更不会与她无缘再聚。他多懊悔,却始回不了那日。幽幽望着窗外,这醉山,无让他心醉的她,覃沐也只能愁人愁窗外声声叹哀愁。
“掌柜的,上次那位白衣少年,你可曾记得?”掌柜的一望是上次那位刁蛮大小姐,忙点头哈腰,一副软弱无能的模样。“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他可还在这栈内?”“那位少年不久前随一男子匆匆离去了。”音落,她脸色微微低沉了些。“去往何处?”“小姐,小的依稀记不得了,您要不歇歇喝口茶?”“驾!”她早已骑着玲珑马离去,风略,只换下一席尘土。
他在去了何处,他又身在何处。本该只是一句道歉,为何在她心中却看得如此之重。不知,她又怎敢往那面去想。如今她该去往何处,天地之大何处有容她之处。“玲珑啊,玲珑,你可解我心忧?”她对着马儿道,而回答她的却只有声声马蹄声,漫漫长路大概也只有它能无怨无悔地伴她走吧。
“可寻到少教主?”红裙在镜椅上微拂,美人早已人憔悴,却独靠一丝丝挂念撑着她。众教徒皆拜,“启禀教主,方圆百里寻遍,都未曾寻到少教主。”“废物!一群废物!”美人大怒,可雪白的纱上却湿了一滴含忍了无数牵挂的泪。“继续去寻,停下教内一切事务,以寻少教主为主务。天下再大,也给我寻到她!”“是!”音落,美人姗姗迈着步子出了殿堂,红裙却再也无力气红出美人心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