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里孟氏中医妇科,传世迄今已有一百余年,代代有能手,闻名遐迩。从一世孟子章老先生开设“保安堂”创制调经促孕丸开始,历经二世维贤、维礼,三世国栋、国庆、国顺、清雅,四世彦荣、蕊蓉、彦武、艳燕十人承前启后,努力实践,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妇科学术经验。回顾渊源,概而言之:法宗滋阴养血总纲,调肝补脾肾以治脏腑,诸病先调气以治精神,血证补脾以培根本,并在痛经、崩漏、带下、滑胎、产后病、不孕症、更年期综合征等方面皆有心得经验。
孟氏中医世家在妇科学术上宗古而有创新,求实不离经旨,滋阴崇尚朱丹溪,理血尤崇叶天士,化瘀首推傅青主,对于急危重症,善用单味重剂,胆大而心细,分期承危挽弱,不计个人得失。对于慢性疾病,则标本兼治,丸散久服,效不更方,不求速愈;在处方用药上,配伍精简,以求祖方新传,重视药味归经,顺阴阳,适四时,忌峻厉,慎滞胃,处处注重培实后天之本。
孟氏中医世家在诊治妇科疾病方面,主张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分期与整体相结合,中医病因病机与西医妇科检查相结合,验方、单方与现代研究相结合,始终坚持中医诊治妇科疾病的四个结合,务求实效。关于孟氏中医世家代代相传的妇科学术精要,大约可以归纳为十个方面。为了集中予以展现,现简要介绍记述于后。
一、妇女诸病,调气为要
气主功能属阳,血为物质属阴。对自然界来说,无阳不生,无阴不长,而对人体来说,阴平阳秘,气血调和,则百病不生。男以阳气为根,女以阴血为本。女子血旺则阴盛,阴血充盛则元气厚壮,元气旺则月经调,血海充则胎孕成。故古人有妇人以血为本的至理名言。
阳气运行周身,人体发病则气先受之。因气为血帅,血随气行,同时血又为气之母,气得血而宁静,气升则血逆,气结则血凝,气热则血散,气寒则血涩,气虚则血脱,气迫则血乱,故治血必先治气,调血亦当调气。而妇女以血为本,故妇女诸病,自应以调气为先。
孟氏中医世家认为:妇女多思善忧,气机最易郁滞,故治妇人所患的各种病症,皆不可忘记调气。细析孟氏四代各位医家的临证经验,均可显示出这一特点。一世孟子章老先生所创“调经促孕丸”和“调经种玉汤”中皆佐有益气调气之药,治疗虚证的“培气丸”也是如此;二世孟维礼先生则从现代医学角度进一步认识到气即现代医学之神经作用,对妇女诸病的影响无处不到,经、带、胎、产皆当言气。中医传统名方“逍遥散”“四逆散”等调气理气之方药,皆为他临床喜用;其后的学术传人孟国栋主任和儿子孟彦荣医师,则在临床实践过程中又配以针灸以调气,西药以调神经,中西医结合,全面调气(神经),从而使孟氏妇女诸病以调气为要的学术思想得以不断深化和发展。
二、妇以血贵,治脾为首
妇女以血为本,以血为贵。虽然中医认为血为心所主,但是血的生成却与脾胃的生化紧密相连。脾主运化,布化水谷精气,上行入心,变化而赤而化为血,藏之于肝,濡养全身。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人之初生,当以先天生后天;人之既育,则以后天养先天;人之生长发育、衰老病亡,可以说与后天之本脾息息相连。脾主生血,脾气旺盛,则血海充盈,妇女之本稳固,经、带、胎、产生理状态皆正常,因而不会发生疾病。
中医认为,妇女一身之血全靠脾气以统摄,脾能统血,则血脉四布,冲任旺盛,血海盈满,月经以时而下,孕育正常。诚如《景岳全书·妇人规》所指出:“妇人之病,当以经血为先,而血之所主,故在古方书中皆言心主血,肝藏血,脾统血。”故脾为妇人之本,若脾虚则新血不生,失于统摄,则有月经紊乱,血海枯竭,胞宫空虚,因之而发生不能孕育的情况。
孟氏中医世家从一世孟子章老先生临床总结验方制成“滋血健脾丸”开始,后世传人不断深化学术思想,后又创制出祖传“补血汤”方,用于治疗妇科诸多疾病,疗效卓著。通过百年实践,孟氏中医历代皆认识到:人体脾旺则血旺,对于妇人而言,更是如此。治脾则血生,血生则经调,经调则孕成,孕成则产顺。一线贯通,皆系于血,终归于脾。
三、调理月经,理肝为先
前已述及,女子以血为本,以气为用,大凡经、孕、产、乳之生理与病理,无不本之于气血变化而与肝有关。《内经》认为,肝血有余,下注血海,藏于胞中,血海充盈则冲任调顺,经血以时下。换句话说,月经全赖肝木之气以疏泄之,故妇女经血的正常与否与肝的生理状态息息相关。
在临床上,肝血瘀则见血滞,甚则夹有血块;肝失疏泄,气郁化火,火盛为怒,则见崩漏;若血不养肝,肝气不升,脾不运化,水谷之气不能化生,则经少经闭;若肝气横逆,气机阻滞,则痛经,少腹坠胀。因而治疗月经不调,应首先调理肝气,肝气通和,全身疏泄正常,则月经正常矣。
孟氏中医世家通过百年妇科临床实践,特别是调经祖传系列方的应用总结,深刻感悟到前人“肝为女子之先天”一语乃至理名言,逐步形成孟氏中医世家调经首当理肝的学术见解。
四、崩分阴阳,补虚泻实
崩漏是月经病之重症,崩如山崩,漏如屋漏。《素问·阴阳别论》云:“阴虚阳博谓之崩。”因寒热虚实之不同,临床又分阴崩、阳崩两大类,但寒热之属性较之虚实之根本更为具体。古人对崩漏提出“塞流、澄源、复旧”三法,认为急则治其标,止血应为当务之急。万氏《妇人诸科》认为,当初止血,次清热,后补其虚。崩漏乃热多寒少故也,虽皆言三法,但后者更切实际。孟氏中医世家历代渐成共识:治崩漏,以病因为主,止血为辅,要先止血亦难,临床常表现为虚实夹杂,寒热互见,但崩漏多热,应先辨虚热实热而用药,如此才可避免虚虚实实之弊。
凡血色赤紫黏稠,血块大、经量多的多属实热;色质暗红稀薄,血块小、经量少的属虚热;实证必兼舌、脉、体呈阳性变化,虚证必兼舌、脉、体呈阴性变化。实证者宜清之、散之,凉而止血;虚证者宜补之、固之,补而止血,也就是澄源,复旧。同时遵循虚则补之、实则泻之之基本治疗法则,以达阴阳平衡,本固则崩漏自愈。孟氏祖传方中治实热崩漏者创有清热止血方,治虚寒崩漏则有温里止血方,久治效验。
五、带下肾虚,健脾化湿
带下为妇科常见病,古有十妇九带之谓。《素问·骨空论》云:“任脉为病,女子带下。”张景岳亦谓:“任脉自前阴上毛际,行腹里,故女子为病如此。带下,赤白带下也。”综古人对带下的认识有:带脉不固肾虚之带下;脾虚生湿,郁而化热之黄带;有痰浊流注于带脉,下注于阴之白带等。概而言之,带下的原因虽多,但最为主要的当为脾肾虚弱夹湿所致。
《医贯》云:“八脉俱属肾经,下焦肾之虚损则见带脉漏下,白为气虚,赤为有火,治法俱以补肾为主。”《薛己医案》亦云:“脾胃亏损,阳气下陷,或痰湿下注,蕴积而成,故令带下也。凡此皆当壮脾胃,升陷气为主。”
孟氏中医世家认为,带下之病本当为肾虚,带脉不固,兼脾虚夹湿,故治则应确定为补肾脾、化湿邪,带下色暗、质清、如注,伴腰痛夜尿增多者,选方易黄汤加鹿角霜,见效后长期服用验方培坤丸以善后。
带下一病多为脾虚生湿、湿郁化热所致,一般带下以质稀色白为特征,久则化热,色如脓汁,气味臭秽,湿热较甚者,伴腹胀。可用验方完带汤冲服祖传秘方滋血健脾丸,减轻之后改服滋血健脾丸即可获愈。
六、养胎之法,清柔平和
《灵枢·决气篇》云:两神相搏,合而成形。妊则血聚而养胎,心主血,肾藏精,结胎之后,专赖母血,血属阴而恶燥,故胎前不宜用热药。用药宜清、补、凉、和;忌泻忌攻。此乃养胎之要,胎元旺盛,则胎动不安,漏胎的情况、滑胎的情况可防可止。
《妇科玉尺》曰:徐之才先生的十月养胎法,以饮食为之,主张有此症则用是药,后有《达生录》、《达生编》逐月养胎,略向于上,唯《保产要录》逐月养胎,又讲胎儿发育状况,全方位养胎最为精细,从身心、精神饮食等方面,同时突出了清静、平和、柔和的特点。古人以白术、黄芩为主,此之谓也。
孟氏中医世家在十月养胎方面,除承古人之宝贵经验外,在应用中发现,心血肾精,最易为肝气所侵扰,肝失疏泄,心火易旺,肾精不宁,单纯清养则不能完全达到其效,故总结出柔和两字,用白芍柔肝养肝,可遣安胎养胎之药,药到病减,再配以现代科学的营养方法,从而使胎儿母体康健,以利优生优育。
七、坠胎滑胎,清热补肾
坠胎、滑胎是妇女怀孕后常见的疾病。有关坠胎、滑胎,历代论述颇多。清《妇科冰鉴》曰:冲任虚损,劳役太过,气血难以固荣,他疾延绵,倘或磕触跌仆,或暴怒以伤肝,或房劳而亏肾,坠胎、小产、滑胎所由出也。五至七月儿体已成,名为小产;二至三月形象未成,谓之坠胎。下次受娠,亦复如是者曰滑胎。
关于治法,张介宾曰:“凡坠胎者,或气虚而提摄不固,或血虚而灌溉不周。故善保胎者,必专顾于气血。虚以胎留饮为主,次则芍药芎归汤,次则泰山磐石散,千金保孕丸,皆有夺天之功。又胎热者血易动,血动者胎不安,故坠发于内热,而以虚者居多,如脾气虚而血热者,四圣散;肝肾虚而血热者,凉胎饮;肝脾虚而血热者,固胎煎。”
孟氏中医世家历代形成的共识为:坠胎、滑胎其标为热,临床表现为心神不定或心肝火旺,心火生,心不主血,血逆上行不能养胎;或烦生肝火,失于藏血,血海不宁,胎养受扰。故治标以清心养血,或清肝凉血为法,主血、藏血正常,则血归于血海以养胎。该病之本为肾虚,而肾主胞胎,肾虚则主司失职,故其根在肾,治本才能使胎育正常。
一世孟子章老先生据当时妇女虚证较多的现实,谨守古方,取东垣益气健脾之常法,再加入补肾之品治之,每获良效,并总结出了补肾安胎验方。二世孟维礼先生根据解放后妇女热症较多的特点,继承验方,临床加减,博采古今众长,自拟治疗坠胎、滑胎的清热安胎1号方和补肾安胎2号方。三世孟国栋主任承前启后,和四世孟彦荣医师运用祖方,结合现代医学中的有关认识,中西结合以进一步提高疗效。
八、产后多虚,化瘀补肾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产妇解除重负,六脉松弛,十二经懈怠。新产之后,气血大虚,非补不能平复。但子宫未复,瘀血未尽,如败血不去,则新血不生,后患无穷。
产妇失血之后则阳气相对偏盛,出现气旺血弱之势。血瘀也非一般性血瘀,活血必化。且阴亏无以寓阳,阳外越而自汗,易伤风邪,治疗之际,自当固表卫外。肾主胞胎,十月养胎,肾为胎大亏,故产后肾虚为一切虚弱之根,产后补养,终补在肾。孟氏中医世家总结出:从产后三天开始,服生化汤三剂,后一月内子宫复旧,调治主法为养血化瘀,清湿缩宫,六十天气血复正,主法为补脾养血,兼顾胃气,百天内元气复常,主法为补肾健脾。他们将此概括为产后四步恢复法。四步法实即气血和脾肾功能的调补修复。恢复气血必先和中,必先化瘀,不能见虚则补,纯用补法往往可致血滞血涩,自当和血养血。采用中药名方生化汤清宫,即以产后神方为基础进行灵活加减,分为补脾益气,养血补肾。产前如有孕产史而引发肾虚,亦可同时补之,所谓“月子病月子治”也。
临床诊断,仍应守古人三审之法,即一审少腹痛否,恶露有无;二审大便干否,诊津液盛衰;三审乳汁行否,诊胃气强弱。此三者可以说是产妇脏腑气血向愈情况的基础测定,实为后世应守之规。
在妇人产后的临床用药上,孟氏中医世家认为:产后伤食,宜健脾忌消导;伤寒宜和解忌汗下;中风宜养血忌风药;血虚宜补血忌黏腻,补益药应佐以砂仁、陈皮等醒脾和胃之药。
在产后辨病势时,孟氏中医世家认为:经过上述三审后,脉症相符者治之必愈,反之则为危候,胎前脉以实为贵,产后脉以虚为佳,胎前宜凉,产后宜温。产妇家属的作用也很重要,护理得好则使产妇生活各方面得以保健和休养,从而达到身心俱能恢复之目的。
九、不孕不育,调经补肾
《内经》云:“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说明男女有子,其根本在于天癸到来,亦即肾气发育旺盛。《素问·奇病论》曰:“胞脉者系于肾。”胞宫为人体的下血海,心主血,说明胞脉是子宫与心肾两脏联系的要道。肾藏精,心血旺盛,精血输注于胞宫,则血海充盈,月经正常,男女相合,则可妊。正如《灵枢·决气篇》所言:“两神相搏,合而成形。”《灵枢·天年篇》曰:“人之始生,以母为基,以父为螲。”肾为天癸化生之源,主生殖,两精相搏而成胎,为冲任之本,主经血流通,化气生血,主津液,系胞,肾中阴气和阴精可温煦滋养胎儿,使之发育正常。而肾藏为先天之本,脾胃为后天之本,肝司血海,胞脉属心,肺为气之本,说明女性生殖功能与气血五脏皆息息相关,共同完成胎儿的生长发育过程。
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血在生殖中的生理作用在于营脏腑、充经络、携天癸、化月经、养胞胎、生乳汁及滋津液。而月经则是气血五脏和盛的集中体现,五脏中又以肾为分管主司胞孕的主要脏腑,故经调肾充为女性生殖之基本条件。
无子之因,孟氏中医世家诸辈首推清·沈金鳌《妇科玉尺》中所提出的十病之因:一胞胎冷也;二脾胃寒也;三带脉急也;四肝气郁也;五痰气盛也;六相火旺也;七肾水亏也;八任督病也;九膀胱气化不行也;十气血虚而不能摄精也。
大凡胞胎冷者温之,脾胃寒者暖之,带脉急者缓之,肝气郁者开之,痰气盛者消之,相火旺者平之,肾气衰者补之,任督病者除之,膀胱气化不行者,助其肾气以行之,气血不能摄胎者,益其气血。女子无子者,通过调理可以有子,而不可徒治其胞胎也。
孟氏中医世家把不孕症的病因概括为:内因有三:肾气不足,冲任亏损,气血失调。外因有四:一为血瘀,新血不生,不能成孕;二为胞中寒热,不能培精成孕;三为湿痰,壅塞胞中,导致不孕;四为肝郁气结,络道不畅而致不孕。
孟氏中医世家对不孕症的辨治,主张先调全身大环境,首先治好影响妊娠的各种病症;后调胞宫小环境,且以调经为先,尤须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分期与分型相结合,按照月经周期、卵泡生成期、排卵期、黄体期的各自特点,采用调经、消征、促孕三种方法予以治疗。
调经即调理月经,经调则孕育自然正常。“求子先调经,经调子自成”。消征是西医妇科查出的生殖系统各种影响生殖功能的体征,诸如各种炎症、输卵管不通等,灵活采取消除体征的中西医结合有效方。促孕即排卵期前后及黄体期,可酌情服用促黄体汤、排卵汤及毓麟助孕方。
一世孟子章老先生创“调经促孕丸”及“调经种玉汤”。二世孟维礼先生在继承祖方的基础上全面应用,并对加减药味和药量进行深入体验,并发展祖传验方十余个。在孟氏中医世家三世和四世传人中,共开设祖传诊所三个,其中四人在医院工作,在各自的临床工作中应用祖方治疗各种不孕症,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包括综合调治十法,针灸促排卵法,特效穴艾灸治宫寒法,药袋热敷法,灌肠消炎法等,分别在学术研究上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十、妇女更年,先兆滋肾
《内经》云:“女子……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这是祖国医学关于妇女更年期综合征的最早描述。
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孟氏中医二世孟维礼先生就在临床上对妇女更年期综合征进行了大量的临床观察,积累了采用“逍遥散”系列方加减治疗该病的经验。
进入80年代以后,日本等国家关于更年期综合证研究资料和我国20年来医学研究结果表明,妇女更年期有提前和加重倾向。1985年世界卫生组织绝经研究小组在《关于绝经的研究》一文中得出结论:“更年期,包括绝经前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期里,有显示绝经到来的内分泌学、生物学和临床的表现)和至少包括断经以后的第一年,绝经后期应为紧接绝经后的一个时期。”这一研究结论也充分证实绝经前期和后期的存在和治疗的必要性。
孟氏中医三世孟国栋主任承父辈经验,参考国内外中医研究成果,从1991年开始,把1998年全国高等教育中医药规划教材中所归纳的经断前后诸证二型(肾阴虚、肾阳虚)七证,进一步确定为三期(前兆期、经断期、经断后期)八证,并首次在全国把妇女更年期先兆证列入辨治方案,并进行了长达7年的临床辨治研究。
1998年,孟国栋主任又把自收治的232例患者和1991年按旧方案辨治的179例患者进行对比,发现新方案先兆期患者约占1/3,说明设立先兆期是必要的;经断后期阳虚患者占15.7%,这一比例和淡勇等人发表在《中医杂志》1982年第5期的《108例女性更年期采用补肾宁心法辨治总结》一文中阳虚占16.7%符合,说明经断后期以肾阳虚划分符合临床实际。先兆期治愈率达93%,明显高于经断期85.7%和经断后期60.99%,说明妇女更年先兆期的早治疗,会有效阻止和减少前兆期患者血虚阴伤向肾阴虚发展,并提高了整个女性更年期患者的疗效,符合治未病思想,有利于维系妇女进入更年期后的健康水平和生活质量。
孟国栋主任以此撰写的《中医辨证综合治疗妇女更年期综合征创新方案探讨》一文,入选1999年在海口召开的全国首届老年病学术研讨会,并被安排大会发言。至此把孟氏中医世家对于妇女更年期综合征的治疗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总结出紧抓先兆期,重视滋肾补肾、早防早治,灵活辨治妇女更年期综合征的学术经验。
孟国栋主任和其子孟彦荣医师长期以来采用新的诊治方案,又配合针灸、西药等综合方法加以治疗,对先兆证的早防早治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因而受到妇女群众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