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言摘下眼镜,站在窗前,披散着头发,秋风拂过,乌黑长发随风飘起,她忍不住摸了摸窗子里的自己,澡后皮肤更显白嫩。“妈,是遗传了爸爸的吗?他一定很白,对吗?很帅气,是吗?”辛言轻柔地摸着窗子,眼神迷离。
开门声将她唤醒。
“言,你怎么了”顾晓曼上下打量着辛言,辛言从未这样,穿着无袖纯白色的长裙,****着脚,散着头发静静沉思。像天山上的雪女,美丽动人却又显的孤冷凄清。
言最后穿裙子是在八岁那年,那天下着很大的雨,言不见了,回来的时候却是浑身湿透,双脚流血,显然是赤脚跑回来的。
曼垂下眼眸,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朝言慢慢走过去。“言..。”“没什么”辛言转过身,“我会参加选美,我会的”辛言不自觉地把右手搭在左肩上,紧紧地抓着左肩,手指关节更白了。
顾晓曼说不上什么滋味,虽然很期待,但真这样了,还是在这么奇怪场景下说的,她显得更担心,过了很久才反应过了,“好,那样很好,你本来就很漂亮,只是不愿意尝试。”
顾晓曼还是担心地看着辛言,有种说不出口的难过,她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但是言一定是想到难过的事了,是小时候的那件事吗?顾晓曼听阿姨们说了好多那个雨夜的事。
言好像看到自己的妈妈上了一辆轿车但追不上她,也有说她妈妈是第三者,遇到了却不认她,还有什么偷东西被追赶什么的,顾晓曼知道绝不是后者,比较偏信前种说法。
从顾晓曼第一次看见她,就是大雪纷飞,言倒在她家门口的时候。
望着她,皮肤皙白,嘴唇通红,双手冻得的惨白惨白,顾晓曼觉得她就像童话里的公主,白色的袄子与雪融为一体,像是雪花送来的天使。
顾晓曼躺在床上,开着手机,其实是借着微弱的光线,静静地朝辛言那边看。她知道她没有睡着。辛言除了太累了会倒床就睡,一般很久才舒展开眉间的惆怅。
曼爬了起来,拿着手机向言那跑去,哈哈地笑着,“来来来,我来了,“动作娴熟,钻进被子里,一手抱住辛言,辛言睁开眼睛微微转头,然后往晓曼那靠近了些,幸福地笑着。
“干嘛不问我为什么?“
“呵,你想说自然会说,我问你会说吗?”曼又把腿架在言的腿上,“切,我还不知道你,哼!”又推了推言。
“你参加了志愿者,少羽又参加科技部,篮球队,游泳队,就我没有什么事。学校课程时间比较散,我又不好出去打工,所以我准备去外联部。”
“哦,这样很好,外联部很适合你。”晓曼松了一口气,翻个身,“的确,要是第一名礼仪部,外联部,还有宣传部随便你选。”
“哎”,顾晓曼伸了个懒腰,“你呀你终于开窍了,明明漂亮死了,非要前面梳的光亮的,带个土眼镜,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穿着运动装,最搞笑的是天冷了就一件套一件,我也是醉了。”
辛言羞涩地低了低头,小声地说“有..那么丑吗?”
顾晓曼坐了起来,看着辛言,用手指点着言的肩,“你说呢!”大吼道,突然意识到嗓音太大,憋着嗓音数落着:“丑死了,大姐,我都不想说了!”
辛言“呵呵”笑了两声,坐了起来迅速挠起曼的身体,曼发出“咯咯”的笑声,辛言小声嘀咕:“还说不,还丑不?”晓曼左晃右摆,“就丑就丑”,然后找到机会,也挠辛言,俩人一起傻笑着。
“好了,不闹了”,辛言最先说出口。
“你输了,就丑。”倒下,平躺着。
顾晓曼故意咳了两声,侧过身子,睁大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亏欠别人,所以呀从来不穿我妈给的漂漂,现在呢,又发狠赚钱自己交学费。但别太苦了自己,别伤了自己好吗?我是你的妹妹,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嗯嘛,”曼来了个飞吻。言会心地笑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