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听了这话愣愣地看着苏瑶,伸手握着她的手臂,满脸都是受伤的神情,“与你,我只是一个麻烦的纠缠者吗?”
苏瑶闭了眼,决绝地说:“不然呢?我已经结婚了。”
慕寒的手颓然的垂了下去,转身一步步朝着电梯走去。苏瑶迅速的翻找到钥匙,打开房门。慕寒寂寥的背影她一眼都不敢看。
苏瑶刚要关门,慕寒的手突然伸了进来。他的力道很重,苏瑶又猝不及防,门被咣当一声推开,又彭一生合上。苏瑶还没搞清楚状况,慕寒灼热的唇已经压了过来,带着冷冽的酒气直逼苏瑶的脑门。苏瑶不停的推拒着,挣扎着,可这吻来的猛烈又迅速,让苏瑶无处躲藏。她想到慕寒倨傲地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想到慕寒爬上四楼只为见她一面,想到两人曾经描绘的田园生活,想到那次病中温热的水。苏瑶投降了,全身软绵绵的趴在慕寒的胸口,双手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像一条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蔓。
“瑶瑶,我嫉妒了,嫉妒的发疯。我希望有资格命令你回来的人是我,只能是我。”慕寒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细软的发,声音黯哑又低沉。下午听到莫伟森言之凿凿地说:“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限你半个小时赶到。”他就受不了了,他的瑶瑶岂能为他人所用?
苏瑶咬唇,泪眼模糊。“萧慕寒,你不觉得太迟了?”
慕寒牵起她的手握紧,“你忘了吗?我们两年前就结婚了,而你和他只是一对假夫妻,不是吗?”
苏瑶还欲争辩,被慕寒封住了嘴。
苏瑶气喘连连,不停的向后退去,直至倒在沙发上。慕寒伸手解开外套,扯下来丢在一边,又俯下身子吻了过去。“瑶瑶,我们等的太久了。我真后悔,没有提前要了你。你知道看着莫伟森在你身边转来转去,我有多痛苦吗?”
苏瑶僵住,撑起双臂看着他,竟为刚刚的情难自持感到可耻。面前的男人也许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亦或是嫉妒所致,而她却是真正动了心思。“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和莫伟森已经……”
慕寒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要再说下去。”慕寒无力的倒了下去,趴在苏瑶的肩头像个无助的孩子。
苏瑶愣愣地看着漆黑的屋顶,淡漠地说:“慕寒,我们早都回不去了,从你不辞而别开始。”
外头明月高悬,莫思倾洗了澡裹着浴袍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欣赏着月色。手机亮着,上面萧云北三个字格外醒目。莫思倾再三斟酌了一下词汇拨了过去。那头,萧云北正在画室里画画,满手的颜料。他胡乱擦了擦接起了电话。
“猜猜我在哪儿?”莫思倾的声音清亮,带了一丝调皮。
萧云北忍不住笑了起来,“东京?”见那头只是笑,他继续猜“意大利?米兰?算了,你哪有个固定的去处,不是为难我吗?”
莫思倾轻笑出声,“我在家。”
“你回来了?”萧云北有点喜出望外,“那我可要和你见一面,记得上次我们见面已经是多久之前了?”
“好好想想,见面我要考考你。”莫思倾笑着挂断了电话。与他的每次见面她又岂会忘记?
第一次见面时,她在美国学摄影,拿了个相机随处乱拍。镜头里突然出现一个画画的少年,那就是云北。他坐在路边,在画一个黑人乞丐。神情专注又认真,拿着画板,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咬着笔头沉思。莫思倾忍不住上去搭话,这一认识两人竟是出自一个城市,说到名字,莫思倾红了脸,爷爷曾经和她说过,“旗云的萧云北值得一嫁。”
也就在那一刻,莫思倾动了心。之后,美国似乎成了她的中转站,无论她在哪里累了倦了,都要回去见他一面。
周末,思慕启动晚宴正式开始,邀请的都是C市的名流,还找了几个知名的影星助阵。萧慕寒作为合伙人当然理应到场。
苏瑶就思慕系列做了简单的介绍,邀请旗云的总经理上台做祝酒词。记者们一个个严阵以待,对这个旗云的后起之秀兴趣颇浓。可是萧总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宣传部的部长。
苏瑶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从那晚之后,两人似乎达成共识,能不见面绝对不会见。连筹备晚宴,方案磋商,各种会议都是齐川到场代办,每次都是那句话“萧总真的很忙。”
讲话结束,有一个走秀展示。全场灯光昏暗。苏瑶站在前排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模特展示着思慕系列的第一期产品,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本来她是想让他看的,尽量把产品推广到世界各处,那样无论他在哪都能知道,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很失望?”莫伟森不知何时站在了苏瑶身后,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凑近了她的耳边轻语。苏瑶扭头就看到他讽刺的笑脸,扯起嘴角也笑了笑,“失望的是你吧?至少我知道我爱的人活得很好,你呢?”
莫伟森脸色骤然一变,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捏,“苏瑶,你找死?”
“你少惹我!”苏瑶甩开他的禁锢,转身向吧台走去。
莫思倾和萧云北站在吧台侧面的窗边,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的头时不时的碰到一起,轻笑出声。画面静谧又美好,苏瑶看着只觉眼眶发热。曾经,他们也有过那样的美好。
苏瑶转身要走,不想打破这么美妙的画面,莫思倾却发现了她。
“苏瑶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位伟大的画家。”
萧云北腼腆地笑,面颊竟微微发红。“别听她胡说。”
苏瑶自打接手JR以后,再没遇到这样简单淳朴的人,不禁多了几分好感,浅笑着走过去,“再说什么?这么开心?”
莫思倾笑得越发爽朗,“在说伟森小时候的糗事,你也快来听上一听,以后吵架保管让他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