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菩萨听后,说:“嘿,有什么好请教我的?我就一块入土的东西了,我懂什么啊。来来来,喝茶,喝茶!”
天菩萨泡上了一杯茶,大家就坐了下来,这个时候,阿木老人就问了一句,说:“我听桑榆说,阁下道行颇深,有些问题,想和阁下聊聊,不知阁下是否愿意。”
“老大哥,你别天这些年轻人乱讲,我会什么道行啊。我只不过,是学了点皮毛。看你这数岁,比我大的多,你又是美姑来的,你懂的,肯定比我多的多,我该向你请教才是。”
就这样,天菩萨拐弯抹角起来,并不想谈自己多厉害。而姜昕呢,买着凉菜,就回来了。阿木老人跟丁武,在和天菩萨闲聊,我则是在厨房里,帮着姜昕做饭。没一会,饭菜就弄好了,姜昕招呼起来,叫大家先吃饭。
坐在桌子上,天菩萨很是客气,而阿木老人呢,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说:“我听桑榆说,你曾在他外婆坐下,学习过毕摩之术,是不是啊?”
“恩,是啊,是啊!我这点鸡毛蒜皮的克滋,就是跟桑榆的外婆学的。不过我这人,学艺不精,干不了什么大事。这一辈子啊,就一直带着云南山里面。我不是彝族人,我是白族人,云南昭通的白族人,你老应该晓得吧?”
麻痹!这天菩萨,又说自己是白族人,我听着就觉得扯淡。要知道,彝族毕摩之术,那是只传授本族人,根本不会外传的,可这老东西,却信口雌黄。
“是么?桑榆的外婆,我也曾听闻过。但没听她讲起这些事儿啊。”阿木老人质疑起来,因为老人年纪,我和外婆,算是同一辈的了。据他自己说,当年他和我外婆,是认识的。在美姑县,两个最牛的毕摩,一个是他,一个就是我外婆了。而他,师承鸠山毕摩的师弟,昆阳毕摩。算是和我外婆,同门。
这样的质疑,并没有难道天菩萨,因为天菩萨回答的东西,全是属实的。他直接讲,说:“我师父,也就是桑榆的外婆。当年跟自己的师姐,就那个藏族人,还比划过呢。结果那师姐,好像活活的,给气死了。有这事儿吧桑榆?”
是的,确实有这事儿。但这事儿,也就我们家知道,没曾想,这老东西,居然也知道。这让我们难以置信。
吃饭的时间,聊这些事情,姜昕有些不高兴。因为她不喜欢这些神鬼之事,于是就叫我们吃完了这聊。吃完饭后,阿木老人留在了家里陪天菩萨聊天喝茶。我呢,则是陪着姜昕,骑着自行车,去到了邛海边上散步。
两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女,走在琼海边上,感觉很是暧昧。姜昕呢就问了我一句,说:“桑榆,我爸爸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帮了我很多。”我客气的说了起来,其实内心,对天菩萨,是恨之入骨。这老不死的,要不是因为他女儿,老子才懒得搭理他。
姜昕听后点点头,又问了一句,说:“其实你们有点误会我爸爸,我爸爸这个人,农村来的,他信一些神鬼。但他人一直很好,所以我觉得,你们对他,还是不要有什么偏见。”
从姜昕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爱护的。我呢,也不好再讲什么,两人在夜幕下,走向了琼海边上的小船儿。我出钱,买了两张票,跟着她就坐了上去。坐在船上,微风吹风她那年轻的脖子,在淡淡的灯光和月光交融之下,眼前这个女子,显得是那样的动人,那样的美丽,就如同月宫中的嫦娥妹妹。
这湖水清澈,而这姑娘更加的清澈,我就痴痴的看着她,也不说话,这样的感觉,好惬意。让人舒服啊!
“桑榆,问你个事儿啊,你现在准备结婚吗?”她突然问了起来。
“额......这个,才不多该结婚了吧!”我说的有些紧张,毕竟这种话题,我们很少聊到。而她,对我,似乎又有一种特殊的情愫在。
“那你现在,有对象了吗?”
“没有呢!”
“哦,要不,我给你介绍,我们单位,好几个女儿,对想处对象!”
这.....这......这话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要知道,这些日子来,我对她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似乎真的爱上了她。可她呢,却跟我讲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啊.....算了吧,我自己找,自己找!”我吞吞吐吐的说着,她听后,噗嗤一笑,随即两人陷入了沉默。但这种沉默,并不会让人尴尬。
就这样,两人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才打车回到她家中,然而回去一看,家里已经没人了。天菩萨不在,阿木老人也不在。
这一下,把我吓到了,要知道,这天菩萨,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这阿木老人,眼睛都看不到,到这样的大城市,他一点丢失了,怎么找得到呢。
我一着急,就叫姜昕给天菩萨打电话,结果打电话打过去,天菩萨却说自己就在楼下,马上上来。
等了一阵,这老孺子,带着阿木老人,就走了上来。上来一看,阿木老人没什么问题,跟天菩萨哈哈的,显得很是融洽。
原来,老人是陪着天菩萨,下楼买烟去了。我这一来呢,阿木老人就跟我走了。回到我的住所,我询问老人,说:“阿木大爷,你打探清楚这天菩萨了吗?”
老人笑笑,说:“这老头吧,看上去很正经,但其实,一肚子的坏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老头是格桑毕摩的徒弟!”
我擦!听着这话,我一阵惊讶。这格桑毕摩,外婆临死前,曾经提到过。她不是别人,正是外婆的师姐。当初,外婆跟格桑毕摩,相互斗法。格桑毕摩为了报仇,最后就给我下了蜈蚣的克滋。
“啊.....你怎么知道他是格桑毕摩的徒弟呢?”我疑惑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