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这畜生确实太气人了,这完全就是在耍我们啊。他这么一弄,自己就把自己的罪名洗脱的一干二净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刑侦专家,这反侦查的能力实在是太高了。
要知道他这玩的是一招,叫做金蝉脱壳,越是怀疑他,他就越是出现,这和一般的罪犯比,高明了不少。
见我如此火大,古力继续装着说:“桑榆兄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么生气”?
“是啊,桑榆,你先冷静,有什么问题,我们静下心来谈”公安厅厅长也讲了起来。
静下心来谈,我能静下来吗?要知道,他这可是双手沾满鲜血,还淡定的卖萌,这就是猪狗不如。
我猛的一下挣脱公安厅厅长,啥也没想,一脚就朝古力踹了上去。这样的举动,要以前,我绝对不敢做,要知道古力可是人民警察,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和他比,我身份卑微的炸都不是。但是,这一刻,身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正义,我不怕,我不怕,老子不怕。
而古力呢,居然没有躲闪,我这一脚就直接踹在了他身上。这畜生,装作很严重的样子,就摔在了地上,博取了公安厅厅长的同情。
公安厅厅长气炸了,猛的把桌子一拍,吼着说:“你小子想干什么?这里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要吵架滚出去。”
没办法,我原本想伸手打古力的,但也只能收手了。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古力皱着眉头,问着说:“厅长,这到底咋回事啊?”
咋回事,我咋事儿。我无语了,看都不想看古力,这个时候呢,厅长赔笑说:“没什么事,桑榆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厅长就走了出去,我跟着也出去了,古力冲着我笑了一下,想是在说,跟我玩,你还嫩了。嘿嘿,小样儿。
他那丑恶的嘴里,让人愤怒。我走到了另一个办公室,厅长抽着烟说:“你激动什么,现在古力主动上门来了,你这是想走漏风声吗?”
“局长,什么走漏风声,你直接抓了他吧,他这是在和你玩欲擒故纵,和你斗智斗勇。”我解释起来。
“抓他可以,但是我们得讲求证据啊,没有证据我没法抓人。还有,现在颜局长他们到底有没有处事我们还不得而知,所以不能抓人”。
我一听,气疯了,这是要放古力走吗?
我吼着说:“厅长,还需要什么证据啊,我亲眼看着他杀了所有人,难道还有假?颜局长都死了,找什么,被古力毁尸灭迹了都。”
厅长说:“桑榆同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得理解我们啊。我们办案,讲求的是证据,是法理。你说古力杀人了,我们还的调查他作案的可能性。”
他这么一说,我没办法了,但他说的没错。这就是办案,必须讲求法理和证据。我冷静了下来,问了一句说:“厅长,我能理解,刚才,刚才是我不对。但这证据,怎么找呢?你得知道,古力他是警察,他有反侦查的能力。”
“这些我明白,所以我现在在着手调查他最近的动向,看他有没有作案的时间可能性。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你救回来的那个小伙子,他现在情况如何,他能不能证明古力是凶手呢?”
我擦,他这是在说丁武,丁武现在还昏迷不醒。同时,他当时被迷魂了,他能知道什么?
我淡淡的说着:“那哥们还在医院,他什么都不知道。厅长,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须告诉你,古力当时把所有的人都迷惑了,弄晕了,只有我是正常的,所以医院里的人醒了也不能说什么。还有,你别让那人在医院呆着,医生是治不好他的,他不是生病了,而是被古力迷魂了。”
我讲的很认真,也很重视,但厅长听后却没说话,良久,他讲了一句说:“桑榆,你是彝族人,我尊重你的民族信仰。但是,你要明白现在是科学社会。”
我擦,他这话把我弄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我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的,这就跟去森林里的警察一样。
我长叹一声,说:“好吧,我听你安排。”
“嗯,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还得和古力谈谈。”
说完,这厅长就起身离开了,而我呢,只能郁闷的回到家里。我心里憋着一股火,真想一刀杀了古力那畜生。我甚至有一丝丝的忧虑,这事很可能不了了之,很可能古力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回到家中,映入眼帘的是地上那一卷羊皮,这羊皮卷是昨晚给我扔在地上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眼下的羊皮卷和之前有些不同。昨晚在扔羊皮卷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茶壶打倒了,茶水就洒在了羊皮卷上。所以羊皮卷看上去,颜色不一样了。之前是泛黄的,而现在,则是有些黑。
这还不算什么,等我拿起来翻阅的时候,发现上面的文字,出现了变化。之前被古力涂改的文字,经过现在茶水一泡,居然就消失了,呈现出来的是最原始的羊皮卷。
看着这样的羊皮卷,我是欣喜若狂,顿时来了精神。我来不及吃饭,果断的坐了下来,拿着彝汉词典,开始翻译起来。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从这羊皮卷上,找到解除丁武昏迷的方法。
我一句一句的翻译着,虽然翻译的很吃力,但大概也能了解到一些知识。这后面的文字讲到的东西,和克滋关系不大,我倒是看到很多关于蒙古人的只言片语。只是,我无法完整的翻译出来,具体讲的是什么。但我感觉的到,这一段,应该跟古力有关,应该跟石头部队有关,不然的话,古力不会故意破坏,将其弄得模糊,让我之前无法识得。
想到这里,我是欣喜若狂,这玩意一点翻译出来,那么一切的谜团,都能得到解决。
想到这里,我马上打电话,给了局里面负责翻译彝文的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