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拿什么呢?没错,是回家去拿羊皮卷。因为眼下的情况来看,丁武被古力迷魂了,要想解除这迷魂的魔咒,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靠巫术。
而羊皮卷上的毕摩之术,我想应该能做到这一点。当然了,对于自己能否帮助到丁武,我心里其实是没有地儿的。但我想,能走一步算一步,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同时,我在想,能不能,从羊皮卷上,获得一些东西,以此来对抗古力和老鬼两个畜生。
我拿好了羊皮卷,又带了一本彝汉词典,就这样跟着警察局里的人,上路了!在警车里,我累的实在是不行,很快就睡了过去。
到了迷失森林后,我领着几十个干警,就往里面走。这些干警中,很多人跟古力是有过交集的,他们都不相信,正直的古力,会干出这种事儿来。同时,还有几个警察证明,说古力为了治病,去了北京,怎么可能会回到西昌。
所以,这些干警,对我并不怎么感冒。但上头下达了命令,他们只能照做。整个过程中,我和他们的交流并不多。
很快,我就按照经纬仪上的坐标,朝着石头部队的位置,走了过去。过去之后一看,怪哉!什么都没有了,就连石壁上的彝汉文字,也消失了。
更为蛋疼的是,颜局长他们的尸体,根本找不到,连同他们被杀害的血迹,也看不到。似乎在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这么一件事儿。
“不对啊,怎么会这样?”我摸着脑壳,很是疑惑。几个干警对我不满,说:“桑榆兄弟,你说的位置,到底对不对哦?”
“对啊,就是这里,绝对没错。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吧,明明昨晚就发生在这里,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无比的生气,这古力和老鬼,做事的手段太强大了,根本不给我们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想必,颜局长等人的尸体,要么被毁灭了,要么就是被转移了地方。而古力这么一搞,我们就等于说扑空了,从而也洗脱了他自己的罪名。
几个警察看着我,面面相觑,说了一些冷言冷语,完全就是在嘲讽我。他们甚至在说,我是在栽赃古力之前抓我。
我能做什么,我解释都解释不了。一帮人望着我,就问我说:“桑榆,接下来怎么弄呢?”
怎么弄?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警察。我当时很想发火,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越是发火,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最后没法子,一帮人找不到踪迹,只能就地扎营。我睡在帐篷里面,没有任何的事情可做,最后把羊皮卷给拿了出来,对照着彝汉词典,开始阅读这神秘而古老的卷宗。
前面的一部分,我能轻轻松松的读懂,以为之前丁武都翻译过。然而后面的部分,被古力那****不晓得用什么法子,弄的模糊了。很多文字,你看不清楚是什么。拿着这样的东西,我是束手无策啊。
一方面,我担心丁武。另一方面,我担心古力等人再度来袭,这样的话,几十个警察,可能都会因此丧命。
忧心忡忡的我,不敢睡觉。这些警察,虽然对我不待见,觉得我在乱说,但我人善良,我觉得他们毕竟还是朋友,如果因为这事儿丢了性命,我会难过的。
所以我一夜没说,就守着,害怕古力再使用昨天那样的法子,把全部人给弄昏迷了,然后一个个的杀掉。
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这一天晚上,古力没有任何的动作,大家睡的很是香甜。第二天起来后,领头的警察,就打电话回报了当下的进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叫我先回市区去,其他人留下,他们后面会派搜救人员进来协同作战。
我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回去也好,至少说,这样我能安安心心的研究羊皮卷,同时也能去看看丁武。
于是我坐上了返程的卡车,回到了西昌市区。回去之后,我就直奔医院,去看望丁武。丁武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呢。
我询问了医生,他情况如何,医生跟我说,他们检查后也得不出结论来,只能推测,说古力可能是当时收到了某种惊吓什么的。
我听了之后,很是无语。丁武受到毛的惊吓啊,他是被古力和迷惑了的。我又问医生,说古力这样下去,如果不能苏醒的话,会不会出问题。医生叹气说,如果长期不能苏醒,那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听着这话我心都碎了,这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如果他成了植物人,我该多么的愧疚。郁闷的我陪着丁武呆了一下午,最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回到了家中。
回去之后,我继续研究羊皮卷。只可惜研究过来,研究过去,都他妈看不懂后面的文字。最后我气的不得了,怒骂一声,说:“老子要你何用啊。”说完,我把这祖传的典籍,顺手就丢在了地上。
气人,真的是气人啊!这还没什么,让我最难以置信的是,就在我回到家的第二天,西昌市公安厅厅长,给我打来电话,叫我去局里面一趟。
我搞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过去。结果过去一看,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厅长,另一个,居然是那肥胖敦实的古力。
看着古力我气炸了,冲上去猛的就是一拳,吼着说:“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在这里?”
“你干啥?桑榆?”公安厅厅长一把拦住我,而古力呢,则是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子,还反问我,说:“桑榆,我做错什么了,你这么生气?”
我擦!厉害,厉害,真厉害啊。这古力,简直是伪装的太好了。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乖乖的回到西昌,直接去见厅长,这就是在表明,自己是清白之身。
我猛的挣脱厅长,指着古力的鼻子大声的辱骂,说:“你个杂种,你想骗谁啊。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