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到不对,马上说别走了,再走下去,恐怖会更加的凶险。要知道刚才我们就差点掉进那洞子里面,而现在莫名出现的亮光,在我看来,绝对是那老鬼在作怪。
与此同时,我隐约感觉到一丝丝的不详,觉得古力和那两个干警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这么一说,加上遇到的情况确实属实,几个老孺子也不好反驳我。就地停下来,但没有落脚的地方,沼泽地里不能过夜啊。
一帮人正焦急着,蹲在地上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弄了半天也没得出结果。我一下就站起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感觉,类似你们平时上厕所蹲久了,血压低导致的结果一样。只听见一帮人扶着我,问我怎么了,我想说话,但就是说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
这感觉和鬼压床一模一样,有着一点点意识,但就是不能正常的支配自己的身体。迷蒙中,我像是听到了有人在我耳畔低语,那声音很是轻柔,轻柔中带着丝丝的不安和焦虑。
是个女娃儿的声音,低吟中,像是告诉我,叫我别害怕,跟着那亮光走就行了,能走出去的。
我想问她到底是谁,但我没法开口,下意识就觉得,这女娃儿可能是鬼,但这鬼会是谁呢?
这难道是挡路鬼的死敌,指路鬼吗?
“指路鬼”不是我在瞎编,这个民间有很多传闻。记得我二叔公曾吹牛皮,说红军长征过乌蒙山的时候,怎么都走不出去。最后和尚出身的许世友大将军,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招来了指路鬼,革命的火种才得以延续,走出了困境。
像是打了个冷颤,我弹了一下,就清醒过来了,隐约还记得刚才那女鬼的声音。醒来后,一帮人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来不及多想了,就说跟着火光走,绝对能出去。
没人信我,反倒都觉得火光是邪恶的东西,打死不动,只有丁武站在我这边,跟我走在了前头。
那些老孺子见我们两个青壮年走了,不免就担心起来,害怕野兽出没,只好跟着我们。说来也怪,我们停下来,那火光也停下来,我们走,他就在前面动。
走了约莫一个钟头的样子,火光突然消失了,那些老孺子又开始抱怨起来,说都是我惹的祸。特别是那些专家,居然说我这样的人不配在文化局工作。
正质疑着我,丁武大声说着:你们快听啊,前面像是有河。
一听,确实有水流的声音,大家第一反应就是到了美姑河。而找到了美姑河,我们只要度过河,往上游走,就能回到扎营的地方。
果不其然啊,摸着黑走过去,美姑河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没多想,几个人一下就跳了下去,准备游到对岸。只是这跳下去才发现不对。
此刻的河水比上午还要湍急,山谷里传来一阵阵的咆哮声,浪花都飞溅到了我们脸上,感觉上游有人在不停的推波助澜,要想淹死我们似得。
丁武水性很好,夹着两个老孺子就狗刨起来,专家也不停的游着。我随性不差,但游着游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我,往我往水里面拖。同时,还觉得有点疼。
呜哦.....我一下被弄了下去,慌忙的叫着,呛了一大口水,啥也看不到。黑夜中,那几个人也没发现我,而我不但没被水往下游冲,反而像是被水里的东西拉扯着,在往上游拖。
我不停的刨水,但就是起步来,那吸附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不想父母为我操心,要知道我的克滋才刚刚好啊,就这样死去,对不起母亲的眼泪。
猛的一下,我使出全身力气,霎那间,一下就跳了起来,浮出了水面,如同一只深水巨怪。这一下起来,脚底拉扯的东西瞬间就不见了,整个人很是轻松,更为怪异的是,我感觉河水没有之前那么湍急了,很是平稳。
丁武他们已经到了对岸,嚷着叫我快点。上岸后,走了几步路,我感觉自己腿上像是在流水。一摸,居然划破了一条口子。
只是我根本感觉不到疼,像是没那回事儿一样,用树叶子加口水弄了下,就继续上来了。
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我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在意,而这样的变化,其实早就出现了,只是我到后面才知道。
没一会,我们就回到了扎营的地方,刚做下来生火换衣服,远处一个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如同神兵天降一般。
乍一看,消失几天的天菩萨突然出现在帐篷边上。这老头全身都湿透了,那翘起来的长头发也耷拉下来,弄在脸上,感觉很真有点像那老鬼。他气喘吁吁的,像是做了什么体力活,眼珠子昏黄,布满了血丝。
猛然间就这么出来,把我们都吓到了,特别是他那身装扮,又臭又恶心,感觉掉进了粪坑里。
见他来了,我很是高兴,毕竟这人是救过我命的,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现在很可能已经克滋发作,不治生亡了。
我穿着个叉裤就迎上去,问他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怎么搞的如此狼狈呢?
天菩萨一把抓在我肩膀上,喘息着就叫我把他扶到帐篷里面,说自己累的不行,要休息。考古队的人都恶心他,但算是我师父,我将他弄到了自己的帐篷,让他躺下来。
老头悄悄咪咪的跟说,自己这两天是去找那传说中的线山,槐树洞了。几天下来都没有找到,刚才从上游走下来,不小心掉进了河沟里,才搞成这副摸样。
我本想责怪他不辞而别的,但还是算了,毕竟这么年长的人了。闲聊中,一伙人就在说今天遇到的怪事,天菩萨安安静静的听着,听的很是认真,如同一个老小孩。
借着火光,我才发现这老头衣服颜色不对,离开我们的时候是黑色的,现在确实绿色的了,但衣服的样式并没有改变。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自己做法式的时候不小心弄死了两个白庙子,白面子的尿浆整到衣服上,导致了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