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成都来的那个专家就在灯火下给我们分析布置,谈及明天我们要走的方向。大晚上的,望着茫茫原始森林,里面不时的传来几声野猪叫,大伙心里都不乐意。这地方进去容易,万一走丢了,那就会出大事。
我和丁武去找了那天菩萨的,只不过他像消失了一样,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伴着晨曦,我们就进入了原始森林,每个人手里面都拿着指南针,当然还有对讲机。
领头的专家牛b哄哄的,边走就边吹嘘自己,说自己参与过当年广汉三星堆的挖掘工作。我和丁武没怎么搭理他,披荆斩棘,烈日炎炎之下,慢慢的大家都累了,只是啥都没有发现。
中午时分,一伙人就停了下来,大家正吃着面包,抱怨着这苦差事。
突然....嗷的一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回头一看,只见一头五百斤的野猪,露着獠牙,直直的看着我们。
专家那傻b这个时候还在装能干,笑着叫我们不要慌乱,然后用树枝插在面包上面,就给野猪扔过去。他想这样引开野猪,没想到这一下,正好弄在野猪的头上。
野猪暴怒,猛的一下扑了过来,所有的人都吓尿了,四散而逃走。我完全没想到,一向体质不好的我,居然比丁武还跑得快,那小子不停的跟在我后面。
跑了三五分钟,我们喘着气停了下来,总算没被那野猪追到。休息了下,就准备用对讲机呼叫同伴儿,没想到在跑的过程中,对讲机掉了,最后之剩下指南针。
一开始我们还镇定泰然,就着指南针走,穿梭在茂密的丛林里面,准备先回到扎营的地方再说。
走着走着,我总感觉有什么人在后面,窸窸窣窣的跟着我们,像是幽灵一样。我不停的回头看,但什么都没发现。丁武这小子聪明,叫我别说话,猛的就和我跑了起来,想着这样甩开那东西。
跑了是来分钟,丁武裤子都给弄破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正说甩掉了那怪物,没想到,树林里又响起了那阴森的声音,如同蛇在草丛中穿梭,兹兹兹的。
虽说都是成年人,但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啊,要知道这可是迷失森林,小时候外婆再三叮嘱我们不要进去,说里面有很多死脑壳。
所谓的死脑壳,就是说有人死了,但头不存在,只有身子,那身子还能行走。
我不由得想,难道蒙古人的部队真的消失在这里了吗?是不是那些死去战士的亡灵在故意吓唬我们?我们惊扰到了他们的安息,而之前走散的同事,很可能已经.....我和丁武背对着背,喊叫起来,嚷着:你到底是谁?别跟着我们,有本事就出来。
说完,林子里一阵风吹,落木萧萧,阴云骤起,一行乌鸦突然哀嚎起来,如同为死去的亡灵鸣冤叫苦。
我吓的一把抓着丁武的手儿,那动作,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羞涩,如同小女人一般。丁武啥也没说,嚷着只管走,别想那么多。
我也没管了,跟在他后面,头都不敢回,只是那东西从未消失。更为恼火的是,我们马不停蹄的走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才发现自己回到原地,根本没有走出去啊。
这感觉真的太可怕了,大学里有个苗族的同学说过,这种情况叫鬼挡路。丁武又气又怕,一脚踢在地上树枝上,咔的一声......。
“啊.......”
我吓的惊叫起来!
一看,娘的啊!
只见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给丁武提的滚动起来,门牙都掉了两颗。我确实给吓到了,但丁武这龟儿子放开了胆子,说就算真的被鬼挡路,那自己也要看个究竟。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我怯生生的跟在后面,不停的张望,看那神秘的跟踪鬼到底在何方,想着他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把抓着我们的脖子,吸我们的血呢。
只见那骷髅头上带着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这头盔相当复古考究,上面插着一根羽毛,但已经被人砍裂开了。再一看那白色的骷髅头,头骨中间一条缝隙。
丁武淡淡的说:我日啊,不可能真的找到了撒?
说真的,如果真的发现了消失部队的遗迹,那我们应该兴奋高兴才对,但现在这个局面下,我们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
天已经黑定了,零星月亮慢慢的出来,照射在森林里面,显得异常的阴森。丁武俯身下去,就准备将那头盔拿起来,正在这时.....嗖的一下,一道黑影闪现,伴随着如同远古风铃的响声。赫然间,丁武啊的叫了起来。
我看都不敢看,一把扶住丁武,丁武脸上的渗出了般般血迹,摸着脸蛋,就和我不停的往后退却。
只见一个身着竹制铠甲,脚踏草色花边鞋子,白发垂髫掩盖了面部,只露出两个血红的眼睛。他个子不高,佝偻着的,形似老人的怪物出现在面前,正慢慢弯腰下来拾起那破裂的头盔。
铠甲老人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爪,爪子上还沾满丁武的鲜血,他没有拨弄头发,就着月光,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这.....这难道就是一直跟踪我们,准备扼杀我们的挡路老鬼吗?
我们在往后面退,老鬼却是一寸一寸的逼迫上来,步子很慢,铁爪直指丁武的面庞,嘴里冒着浓浓的臭气,如同腐尸。
一步!.两步!
三步!
我吓的都快蜷缩起来了,丁武鼓足勇气,颤抖的问着:你是哪个,不要过来哈。
老鬼没有回答,佝偻着,哇的大叫一声,刷的一下居然跳了起来,铁爪就朝丁武袭来。他跳的虽然不高,但身手相当的敏捷。丁武来不及躲闪,铁爪子直接插到了他的额头上,那老鬼猛的一下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