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漪云激动得简直说不出话,“好,好!怜儿,你们先退下。”
“是!”一干人等速速退出了里屋。
“大人,您想跟妾身说什么?”娄漪云抓着被子的手紧张地搓在一起,她期待着赫连陌从天而降的宠爱。
赫连陌浅浅一笑,弯腰,俯身,在娄漪云的耳边停留了片刻。
“大人,妾身……妾身还没准备好……”娄漪云的脸瞬间笼上了一层粉红色,白里透着淡淡的红,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赫连陌低笑,墨眸中早已笼上了一层阴翳,如履薄冰的嗓音一声声贯穿了娄漪云的耳膜,“爱妾需要准备什么?风云堂的杀手,还是云南秘制的花粉?”
闻言,娄漪云身子一僵,不住地颤抖起来,手心的虚汗直淌淌地冒了出来,她只觉浑身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彻骨的寒冷侵袭着她。
他竟然已经知道!
娄漪云的身体颤动得厉害,吓得不敢吭声。赫连陌温热的呼吸还在她的耳边停留着,大掌倏地抚上了她的脖颈,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用力,娄漪云的喉管便被压得紧紧的,发出无助的呻吟。
“本官不妨告诉你,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赫连陌沉吟片刻,眉眼间尽是冷冽地看着娄漪云,继续道,“知道本官为什么还留着你吗?那是因为,你能帮本官清除那些碍眼的女人,这些年的清静也是多亏了爱妾啊,不过现在……”
赫连陌诡异地笑着,阴沉如雨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狠戾,“你碰了不该碰的人,所以,本官很想看看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样子,你说,本官该怎么折磨你才好?”
“大,大人……”娄漪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她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恐惧的神色,原来,原来父亲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嗜血丞相,果真是一点都不近人情吗?
而这一切,一条人命,只是因为凝子歌?那个女人究竟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此刻的娄漪云已经害怕地全身发抖了起来,因为害怕,她挤着喉咙口苦苦哀求着,“大人,求,求你……”
“你是在求本官放过你吗?”赫连陌微扯嘴角,邪魅一笑,眼里却是满布冰霜。
娄漪云颤微着连连点头,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放心,本官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要杀你,一个眼神而已。”赫连陌无情地甩开了娄漪云的脑袋,然后眸色冰冷地看着她。
娄漪云快要缺氧的脑袋被突然的重力震得发出眩晕,捂着喉咙拼命地干呕着,仿佛是要把心中堆积满的恐惧一并呕出,然而,她感受到的只是呼吸一窒,和她周身缠绕着的森森的死亡气息。
赫连陌垂眸,冷眼瞧着娄漪云这副这副凄惨的囧样,冷声道:“记住,凝子歌是本官的人,你若再敢动她,这就是你的下场。”
话音才落,只听床榻“蹦”地一声,上好的金丝楠木在顷刻间化为了碎片,娄漪云被深深埋在了帷幔之中。
赫连陌漠然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一滞,回头朝帷幔中的人又阴森森地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杀,或许,还能留个全尸。”拍拍掌心,不以为然地走了出去。
埋在帷幔下的娄漪云身形猛地一颤,轻盈的帷幔也微微颤动,她死死地拽着那残缺的破布,恐惧已然被妒火取代。
凝、子、歌!
她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好像要把她活活撕碎了一样。其实,她不介意在做一次两年前的事情,即使要死,她也一定要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