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个身子就这么被压在了他的身下,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凝子歌看着她,只是几公分的距离。
赫连陌的眼神异常迷离,暗藏着再也无法压制的欲望。
鼻息间,飘逸着淡淡的体香,体内一股热直窜而上,吻不可压抑地霸道落下……
无比炙热的,侵袭着,占领着……
这样的触碰,完全不同于之前毒发时的,凝子歌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一刻,时间也仿佛戛然而止。
她是不是要死了?心脏砰砰砰地直跳,好像就要跳出身体以外似的,来不及捂住,也来不及逃离。身体变得软趴趴的,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
啊!她想到了,解药!
“大人!”她猛地推开赫连陌,兴奋道,“我想到解药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凝子歌跟条小鱼似的,一下子从他的身边溜走了。赫连陌重重地倒在床上,抿唇一笑。手附在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已经浸湿了他的发丝和衣衫,他百般忍耐,可终是失控了!
夜深邃如海。
黎明前夕,赫连陌身上的药性总算清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凝子歌趴在床头,终于忍不住困意睡着了。赫连陌将她轻轻抱回床上后,便出门了。
日上三竿时分,灵溪给她带来了午饭,呃,其实是早饭。她真的太饿了,看到食物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凝姑娘,你慢点吃啊。”
“对了灵溪,府里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她想,昨夜的事赫连陌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李姨娘吧?
“你指的是你和大人的事,还是李姨娘?”
“李姨娘怎么了?”果然,还是出事了。
灵溪看着凝子歌一副沉重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姨娘一大早就不见人了,丫鬟说她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可能是耐不住寂寞离开相府了吧?”
“大人什么反应?”
“大人?他要什么反应,姨娘在不在他好像无所谓吧?”
“呵呵,也是。”凝子歌笑笑,继续吃她的包子。看来下药这件事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大人应该把事情压了下来,李姨娘也一定是因为怕大人降罪于她逃走了。
既然逃离了相府,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这座冷漠的囚笼待着不比外面自由。
凝子歌吃着吃着包子,总觉得头顶传来一阵阵阴风,她抬头,就看见灵溪盯着她看,脸上是难以掩藏的笑意。
“灵溪,你干嘛啊?笑得那么****。”凝子歌问道,嘴里的包子只吞了一半。
灵溪莞尔一笑,“灵溪是觉得姑娘和大人的好事快近了吧?”今日一早,她看到大人衣衫不整地从菀香阁里走出去,而且是从凝姑娘的房里走出去的,孤男寡女相处了一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干什么了。
“好事?什么好事?”凝子歌不明,继续啃着她的包子,她和丞相大人能有什么好事?
“成亲啊。”
“噗!”一口包子直接从嘴巴里喷了出来,好端端地怎么又提起成亲了?“灵溪,你别瞎说。”
“灵溪不敢,大人是说过要娶凝姑娘做夫人的嘛。”
“哎,我们那是交易,一年之后就是各找各妈,各过各的了,不能算数的。”
“啊?那你昨夜和大人不是……那个那个了吗?”
凝子歌掀目,看着灵溪,问道:“哪个哪个啊?我昨夜给大人解了一夜的毒,困死我了,吃完我还要补觉去。”
“蛤?”
“蛤什么?小小年纪,别想歪了。”凝子歌瞪她一眼,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灵溪也乖乖走出了房门。
半仰在床上,凝子歌眨着大眼睛盯着房顶发呆。
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吻,那炙热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唇上一般,热乎乎的,让人心痒痒的。去去去,凝子歌,想什么呢?大人那样全是因为合欢散的药性使然,这一吻,就算是便宜他了!
本姑娘大方,不和他计较。
想罢,被子一掀,埋头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