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汐走到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口,一楼客厅的灯亮堂堂的,她记得自己是把客厅的灯关了的呀,只有厨房的灯没关,现在反而厨房的灯关了,客厅的灯倒亮的扎眼。
姚佩汐扶着楼梯扶手走下去,她一开始原本怀疑是不是有贼进来了,可是想想就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这里是别墅区,安全都是有严格保障的,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十多名安保来回巡逻的,再者,就算是小偷,有这么胆大的贼吗?还把客厅的灯打开,确定不会是贼之后,姚佩汐才迈开腿扶着扶梯下楼。
快走进客厅的时候,姚佩汐就听到传来一个女声,声音有些粗,说话还略带河南那边的口音。
“我知道,我没钱治好我这个女儿,我现在重活累活都做不了,我这实在是没得办法才想出这么做”女声似乎是在做忏悔一般,一个字一个字传进姚佩汐的耳朵里。
姚佩汐走进客厅,疑惑的看着严爵,然后视线转移到一个穿着棉袄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停住自己想说的话,看着姚佩汐又看向对面的严爵。
“就是她把你女儿带过来的”严爵修长的双腿叠加,懒散的靠在沙发上。
“啊!就是太太您把我女儿带回来的,真是太谢谢您了,真的非常谢谢太太”女人很有眼力的注意到姚佩汐穿着的睡衣和严爵穿着的休闲服,这两个孤男寡女共住一起,不是情妇就是情侣夫妻了,那么她嘴巴自然得甜一点,这一声“太太”绝对是加分的。
姚佩汐和严爵都被她这一声“太太”给吓的楞住,姚佩汐原本想走向沙发的脚也顿住,停原地一动不动的,。
严爵反应过来她这一声“太太”的意思,随即蹙着的眉舒展开来,眼底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姚佩汐则尴尬的想要逃回楼上,苦着个脸对女人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他太太,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女人早就发现严爵因为她的那句话开心了不少,怎么可能听姚佩汐的呢。
“迟早要是太太的,您也别不好意思了”女人笑着,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往严爵身上飘,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做家政行业已经大半辈子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差,一看就知道对面沙发上的这位先生一定不是一般人,光是住别墅区就让人不敢想的了,再加上他这强大的不可忽视的气场,比她见过的所有的老板都要强大。
姚佩汐被她说的有些不高兴,呆都不想呆在这儿了,转身就往楼上走,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严爵开口了。
“你说你是做家政行业的?”
“是的,先生”
“那好,我们家正好却一个保姆,想让我帮帮你们可以,在我家做保姆,女儿我可以帮你承担医药费,你的工资我也照样按别人的一样给,但是,你必须眼睛放利索些,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想你也知道,明天我会给你一份合约,现在你可以先回去了”严爵这话说的就像是商业上与别人利益之间的谈判,没有一丝感情,语调都没有一丝变化。
姚佩汐听到严爵的话,已经踏上第一级台阶的脚停住,脑袋里不停的思考严爵的那些话。
他想找个保姆,就是刚刚的那个女人?严爵还要帮那个女人承担她女儿的医药费?他居然这么善良?
她女儿是谁?难道是恬恬?
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姚佩汐明显一怔,收回正向楼梯上迈的脚往回走。
女人看见姚佩汐又返回来,很聪明的叫了句“太太好”
严爵也把视线移到姚佩汐身上。
“你是?”姚佩汐看着这个女人,略显干枯的长发全部梳到脑后,皮肤也比同龄人差很多。
“我是恬恬的妈妈”女人起身,双手握在小腹前,一副佣人的模样“太太叫我楚阿姨就行了”
“呃,你不用叫我太太的”姚佩汐被她左一句太太右一句太太叫的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又要走,才走一步似乎想起来什么,转身看着楚阿姨“恬恬在我房间睡觉,要我把她叫起来吗?”
“多谢太太了,恬恬能麻烦先在您这儿住一晚吗?我现在回去搬家,搬到小区附近,这样我也好照顾这个家”楚阿姨特别像现在立刻马上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她晚上还的连夜搬家整理东西,明天就可以开始正式上班了,可是如果把恬恬带在身边肯定又得劳累她了。
“好,那……”姚佩汐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严爵“我先去休息了”
“嗯”严爵见姚佩汐似乎在和他说话,轻轻地发了个鼻音。
等楚阿姨走了之后,严爵挂掉一楼的所有灯向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床上的被子还是姚佩汐下床的时候掀开的样子,没有整理,床单也睡的有些皱皱的,沙发上的毛毯也就那么一堆堆在哪里。
严爵坐上姚佩汐睡过的位置,手掌轻轻的覆盖在一处,床单上还残留着姚佩汐的温度,通过手掌一点一点传进严爵的心窝。
窗外的月亮比之前更加明亮,严爵的影子也比之前深了不少,给人一种忧郁,孤寂的感觉。
良久,严爵脱掉脚上的拖鞋,坐进被窝里,盖上被子,靠在床头。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屏幕亮起来,严爵拿过手机,看到是一条短信。
“爵哥哥,明天下午我去别墅找你玩儿好不好?”
严爵握着手机的手在看完短信的一瞬间迅速关掉,黑掉屏幕的手机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上。
看到姚佩汐刚刚睡过的沙发上还有基本书,随意抽了一本拿在手上细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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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佩汐走进自己的房间后,看见恬恬睡的很沉,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的脑袋安安静静的躺在白色的枕头上,帽子被她放在耳旁。
姚佩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拿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姚佩汐并不是介意自己和她睡觉,姚佩汐知道自己睡觉有些不老实,害怕半夜把她弄着了,所以只好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