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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王的故事

「这裡是哪裡?」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被换上一套乾淨的白色服装,并身处在一座方圆十丈的小湖泊旁。

湖泊四周树木枝繁叶茂,遍地植被百花齐放,如众星拱月般围绕其侧,西斜的阳光点点洒落,宛如人间淨土。

在此般仙境中,很快的,我发现一到突兀的身影出现在我身旁,我惊吓的当下跌坐在地上。站在我面前的一名约莫跟我差不多二十几岁的男子,他身上穿的是用树皮以及杂草所编织出来的草衣。

我定眼望去,发现到这名男子不是昨晚出现在我梦裡的那个魔王,那他如果不是魔王,那到底一切究竟是……

「哈!你终于醒过来啦,你身上的伤是我帮你治疗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还是很欢迎你来到这座森林。」

「我这座森林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了,我已经在这裡孤独好多年了。难得有缘碰面,交个朋友吧!我的名字叫莱利?文斯。欢迎你来到这裡,你叫什麽名字!」他又接着道。

一张白白淨淨、书卷气味的俊脸,有着秀逸的剑眉、朗朗星目、高挺出众的鼻樑、刚柔适宜的双唇,这样的一张脸孔,全身上下散发一种清新自然的气息。「我……我的名字叫艾尔?费伊。」即便在方才还有着一段与血魔兽的恐怖经历的我,心中仍有百般的疑问。但是,在遇到如此笑容和蔼的人,心底的害怕宛如一瞬间被抽走般。

从来没有人愿意跟我当朋友,这位我从未碰过面的人竟然愿意跟我当朋友,内心中的喜乐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了。突然我的小腿一阵痉攀,很久没吃东西的我,身体正呈现虚弱状态。

「我想你应该是肚子饿了吧,我看你先吃点东西吧。」他随后把手指到另一头摆着一张铺着白色桌巾的餐桌,上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餚。一见到这些从未见过的丰盛佳餚。早已饿到无力走动的我脑袋成瞬间变的食指大动,用着仅存的力气移动到椅子上,并开始大啖以往到现在从未尝过的美食,每一道品尝起来都非常可口,比平常母亲给我的食物还可口上万倍。

莱利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并保持一贯的笑容,开始跟我谈天说地,这过程聊得相当快乐,彷彿彼此是久未碰面的朋友。而莱利讲起话来就像一名不折不扣的笑面虎一样,人非常有趣又和善。我相当地喜欢这个人,跟以往在村庄裡遇到的人截然不同。

正午的阳光似乎没有那麽令人烦躁了回过神来已经消失在地平线,只剩下地表的微温。

我往后伸了一个懒腰并开始出现睏意,莱利似乎也发现到了,所以他就带我到一用草铺成的床。躺上去非常的舒服。我在床上翻了一个滚之后心想着能认识这个朋友实在是太幸运了,我从来都没有睡过真正的床。

即便如此,在我心底一直保有问题想问他。

「那个,莱利。」

「怎麽了吗?艾尔!」

「就是刚才我之所以会进入这座森林之前,是有一位魔王不断的指引着我,而我就是想找到那位一直不断在呼唤我的人,才进入到此地的……」

「哼哼!所以你的意思是指我是魔王吗?」莱利问道。

被他这麽一问,我感到一阵尴尬,脸部不由自主红润起来,赶忙解释道。「这个嘛……当然不是呀,像莱利如此和善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魔王呀!只是我刚才好不容易从血魔兽血脉喷张的大口中脱逃。报现在还对这座森林以及昨晚遇到的神奇景象感到困惑!所以才想问你的。」

「在这之前,艾尔,你曾经听过一段关于魔王的故事吗?」此时莱利把头转过来,眼神严肃的问着。

「故事?魔王的故事?我从未听过耶!不如莱利你讲给我听吧!」我睁大双眼盯着他,此时发现到他的脸部已经没有刚才的笑容,让我不禁扪心自问,会不会是刚才的问题令他感到不悦。

就在这时,莱利的深邃双眼注视着远在天边的零落星辉,像是陷入了一段过往岁月般,开始吐露这一段凄厉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他心地善良,喜欢帮助别人,还有小动物。然而,因为某种原因,村裡的人始终还是很畏惧他。」

「是……是什麽原因?」我双眼圆睁地问着。

「就因为他有一个女巫母亲,毕竟,在当时候女巫是所有人心中最害怕的。很多人都认为欧洲之所以会发生那麽多祸患以及大量疾病,通通都是女巫造成的。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女巫是使用魔法帮助人把痛苦跟疾病所驱散,并且还让村庄裡的麦田可以每年丰收旺盛。但即便如此,在众多人讨厌女巫地当下,女巫依旧还是忍着批评的苦痛,无怨无悔地付出。」

「但是后来,不幸的是,某天一位从远地来的富商的女儿意外生了重病,就算找了全村最厉害的医师也没人可以治疗她。这时,有些人就提议去找女巫,而那富商为了让女儿恢復也不顾别人的反对下请她来治病。就在这时,某些不喜欢女巫的人就从中作怪,在女巫预先调製好的药下了手脚。最后,想当然尔,富商的女儿最终还是未能脱离病魔,不幸离世。所以那些愤恨女巫的人就以这个为由,要把它处以火刑。而那小男孩同样也未能逃离死劫,许多人也想要把他处以死刑。」

「他们竟然想要对那麽小的男孩下手,太过分了。」我惊讶的张开嘴,听到这裡更是对故事中的主人翁报不平。

「小男孩在这之前早已在母亲的保护下在安全的地方待着。他独自一人躲在家中的壁炉中,看着自己几个面恶凶煞之人强行闯入家中,而他母亲在这过程中没有任何反抗,甚至也不施法对付它他们。就这样硬生生的被那群人给强行带走。小小年纪的他在壁炉中目睹了这一段悚然过程。于是焦虑的他立刻从壁炉中鑽出来想要救母亲。但是已经来不急了,一阵村民欢呼声的过后应在他眼帘的是的是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小男孩当下痛哭流涕,这崩溃的打击如电光石火般冲击他那脆弱的心灵。于是怨念不断在他心中滋长。他在嘴边默念了一句古老的语言。只见天空开始泛黄,乌云渐渐增厚。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状感到焦虑。这时有几个不怕死的人勇敢的往前一把火把小男孩给烧死……」听到这裡,我的眼眶早已湿润,且哽咽了几声,继续听下去。

「在最后村民把那小男孩以及他母亲的尸体随意丢弃在山上的某个荒野后没多久。说也奇怪,原本杂草丛生的荒野既然在一夕之间成了一座茂密的森林。村长感到很奇怪,于是用奖金派了一些自告奋勇的勇士去一探究竟,但他们一去之后,都不曾回来。过了没多久,气候也慢慢变得异常,某一天,天空开始下起了一场血雨,许多人对于这恐怖景象都感到疑惑与恐惧。只见在那下着血雨的天空,一名穿着漆黑斗篷的男子出现在染了鲜红色的云层中。他缓缓的降落地面,狭长的眼眸缓缓的环视周遭。只见他身起那细白的双手……死亡就是那一瞬间发生的,血红色的血浆在四周炸裂开来,接着四周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幼,碎裂了,只剩白色的骨头。剩下的人惊叫逃亡,地上也不断涌出黑色的魔物,在一片溷乱之中,每个人都成了飞溅的小肉块。」

「『跑着大家边哭边跑着留着我唱着最后一首曲子』」他用细微且浑厚般的声音高声唱着,同时跨过支离破碎的尸体。在那之后,幸免于难的村民就逃到其他地方,并把这段往事传递下去,而那个神祕的男子到了后来就不断被人称作──魔王。

听到这裡,我不禁发了一个寒颤,全身寒毛直竖。

来历见到我下成那个样子后,先是噗哧笑了几声后,说道。「怎麽啦!看你吓成那个样子。这毕竟只是故事而已,而我也只不过是独自居住在这座森林的隐者罢了。你又何必吓成那样。」

「说……说的也是。」听到这裡,全身感到一阵鬆懈。

「那麽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一下。」

接着只看见莱利站起身,转身要走到别处去。在他临走前他又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道。

「呐……艾尔」

「莱利,怎麽了吗?」

「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那当然啊,你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个让我感到第一次有交到朋友的人,能遇见你真的让我很幸福。」

「那之后我有事情要请你帮助的话,不管甚麽事情你一定要答应喔,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嘛!」

莱利似乎在偷笑,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那当然,不管甚麽事情绝对会帮忙」说完这句话后我回到被窝中去睡我的大头觉。

似乎是因为我坚定的语气,听到这裡莱利愣了一下,他静静的看着一片漆黑的树林,空气裡只剩材火哔哔剥剥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似乎决定了些甚麽,转头看着我,用诚恳的眼神,然后转身走入森林中。

吵杂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睁开眼睛想一探究竟,发现我被人绑在一个木桩上,而且我身旁出现很多隻我不知道的怪兽,并且跳着类似庆祝的舞蹈。

「你们是谁?为什麽要把我绑在这裡?」我试着想要挣脱绳子,但这绳子不知为何我越使命的挣脱他就绑越紧。在不断的尝试后,这绳子已经被我弄到完全解不开了。

「艾尔,你别紧张,这些是半兽人,通通都是我的手下。」半兽人排成两排并让莱利从中间走过来。

「莱利,你为什麽要这样做?快把我放下。」

「艾尔,抱歉把你绑住了。」只见他念了一道奇怪的咒语后,在我身边的草变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藤蔓,并往外不停扩张,最后从这些藤蔓浮现了一道人的形体,他被上面的藤蔓綑绑着,从远处感感觉就是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男子,不对,我拉长了脖子最后才发现道上面躺着的人是下午跟我聊天聊得很快乐的莱利。

「莱利,你已经死了?」我诧异地看着我面前可能是鬼的人。

「是的,我的肉体早在好几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我是由他的意识而形成的虚拟实体。艾尔,还记得你刚刚答应我的吗?你说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而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捨弃你原本的肉体并进入我原本的肉体并继承我的意志,成为新一代的大魔王。」这时候他谈了一个手指,一阵白烟乱窜,才发现道昨晚那个出现在我梦裡的帅气男子竟出现在我面前。

「之前第一任魔王在任时将近两百年,他后来认为在这世上肯定还有许多跟他一样被这险恶社会所害之人。于是第一任魔王为了让他们也尝尝復仇的滋味,最后他就决定把这魔王职位透过继承的方式不断轮流替换,另外限制每位魔王都有与他同样任期的两百年。如今我是第六任的魔王,现在我将把这强大的法力以及这个身躯传承给你。今后,也请你替我还有前几任魔王继续掌控人间届。而这座森林的所有怪兽也将会全部听你的话。这是我等待多年后的唯一心愿了。」他接着说。

「那请问为……为什麽你要选择我?」我心中百般的疑惑全浮现在脸上。

他突然在我面前流下眼泪让我吓了一跳。「因为……你跟我是同样的人,我以前在成为魔王前也跟你一样,我的父母很讨厌我,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每天我巴不得可以赶快逃离这个世界我好讨厌我自己,我也讨厌所有的人。有一天我接下了我上一任魔王的肉体跟意识,还继承了我上一任魔王的所有法力,法力高强到我无法想像,于是我就利用这股法力把全村的人都杀了,并创造了这座森林,还创造了很多隻怪物陪我作伴。之后这几千年我都在这森林过着孤独的生活,直到有天我的肉体死去后,我就开始寻找可以继承我意志的人,而那人就是你-艾尔。我日日夜夜到处奔波找了几十、百、千年,没想到到头来总算是找到继承者了。」魔王苦笑着。

「这座森林的形成是由第一任魔王的被烧黑的身躯腐化后所形成的,它也同时间累积了全世界各地人类的贪、嗔、痴、慢、疑等负面情绪,这也是为何这座森林终生被黑暗所垄罩。」

「至于不久前与你交过手的血魔兽,是心中存有着贪念,恣意妄为的闯入森林的人类变成的。他们被森林中所汇聚的邪恶物质所影响,渐渐失去了原本的人性,最后外表也起了变化,以至于最后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血魔兽。而你在进入这座森林后,非但不售这森林的负面物质所影响,且在我暂时传给你模无法利后还能运用自如的结果所证明,我看中你当下一任魔王继承者果真是没有错。」

魔王接着用坚定且严肃的脸神这麽说道。「来吧!想必你对你村庄裡的人还有父母都很生气吧!接下这个法力,去对那些人復仇吧!」

「原来……如此……」此时的我也开始存着从以往到现在存的各种恨意,巨狼的呼唤声伴随着夜晚逐渐落幕,最后我对他说「来吧!你的肉体跟意识就由我来继承了!」我坚定意绝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嘴角泛起微微的笑容,随后他把手我在我的印堂上并念了一道咒语,突然我全身感到创巨痛深,我体内感觉有某种东西即将要脱离这个身体,在我发出一道极大的惨烈叫声后,彷彿过了好久好久,以往父母用藤蔓打在我的背后以及被同年纪的穿着便衣的同龄孩子霸凌对我来说彷彿已经是一场梦了。

我闭起眼睛,接下魔王的身分后承接了历代魔王的记忆,各式各样的大屠杀,以及老弱妇女被怪兽凌虐致死的画面不停的在我脑海中出现,让我自然瞭解到一脉传承的规则。最后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为闹在我四周的怪兽各个都跪下来向我致敬。

「第七任魔王,请问现在您重获新生后的第一个计划是什麽?」随后我睁开眼睛后看到一名半兽人口吐人言道。

我发现在不远处的草堆上有一具肉体,我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我曾经待过的肉体,我走到湖泊旁看着获得全新生命的我,那英俊的脸庞是我从以前没看过的。我回过头转起身对的全部的怪兽说说「我们现在的计划就是,摧毁人类村庄。」我手对着天空弹了一下手指,无数道黑色闪电飙举电至地响起。所有的怪兽对着我欢呼,看着眼前的大局,我知道现在即将是復仇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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